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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月伐天

第20章 涂山名宿

射月伐天 颜澈惊月 2355 2020-02-07 20:25:39

  从殿内出来,方相便把玩手中督尉弯刀,刀柄古朴,刀身寒锋逼人。

  方痋见儿子一脸自得心中不悦,但照旧耐着性子问儿子:“阿相,大祭司把你留下都问了些什么?”

  方相收起弯刀追念着答道:“也没问什么,就是问我能不能感受到柜山正在呼吸。还问我愿不愿意追随首领,护卫三苗,我虽然说愿意了。”

  方痋拿过弯刀掂量下,刀身沉稳匀称,是把不行多得的好刀,可惜只能看成权势象征,没措施上阵厮杀,饱饮敌血。

  “阿相,风雨突变时,此外孩子都俯下身避雨,你为何直立不避?”

  方相自得的抢回弯刀,很是喜欢的抚摸着刀鞘回覆:“不外就是笙巫们用牛角笛与风水灵息互鸣,我也能做到,有什么好躲避的?”

  方痋皱眉:“你喜欢这把刀?你可知这把刀幸亏哪里?”

  方相看着手中并不是特别漂亮的刀,一时也说不上。

  “这把刀就幸亏隐匿于鞘中不露锋芒,不必明晃晃挂在腰间。不到上阵杀敌时出鞘,只会辱没了这把好刀。”方痋有些不甘的说到:“相,你没有武将该有的血性,却领了行榔卫的官职,怕是会影响你的心性,对你修习巫术无益。若是方回还在,这把刀更适合他。”

  “父亲不相信我能做好,就像你当初不相信首领一样。我会证明给你和首领看,我方相不光不会辱没了这把刀,而且会让他大显锋芒,不必躲在黑漆漆的刀鞘里虚枉过活。我要去见澧隃督卫了。”说完转身坚定的走向行榔卫。

  方痋心里不安,事情生长打乱了自己的部署,不知该如何应对,无奈叹息:“哎,不知道方回那孩子还在世吗?若方回也在,就用不着这般左右为难了。”

  ………

  东夷,濮洲城,举华殿内。

  一黑裘年长男子正坐高台之上,眉头紧锁。

  台下众人相互探讨着什么并没有引起男子的兴趣,只觉讨论猛烈处有些喧华。

  末位的佐政罔衡质问道:“伯益,你为何如此抵触与华夏接触?难道我们连跟他们接触的勇气都没有了?说出去不让人笑话。”

  与激动罔衡差异,伯益并不恼怒,面对台上高座男子道:“大首领,我觉得我东夷去是一定要去,只是我们不能争这位次。”

  罔衡讽笑:“说到底,照旧要示弱,不外是年轻小辈争个名声,是他尧帝自己拿出的夸奖,我们有能力为什么不去争?就算不稀罕他的采盐权,三年的纳供啊,你知不知道我们每年要交出去几多粮食器具,又得花费几多人力打捞曲贝。给他们的曲贝刻了爻痕我们又要拿工具换回来,这是明摆的欺负人吗。我们就是要这魁首,老他尧帝以后怎么把说出口的话咽回去。”

  伯益不为所动,仍坚定的回覆:“正是这夸奖太重,华夏怎么可能让这魁首流落他处,尤其是我们东夷,华夏防我们还不够紧吗?”

  罔衡鄙夷的望伯益一眼正身面向皋陶述说:“大首领,如今我东夷重文轻武,早忘了先辈之耻,若不再争这口气,置β以后真到了动兵阀之时早没了反抗之心,这才是最悲痛的事。至于华夏那点阴谋伎俩,我们基础不用理会。我们有实力才是要害。”

  台上大首领皋陶摇头笑道:“罔衡你不做武官真是可惜了。你们争论这么久都是以我东夷立场考虑,若以华夏立场来想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见两人迟疑,皋陶也不必多问了,他转向左手边唯一坐着的黑衣老者敬重斗问:“付佬,涂山素启长老何时能到溧州。”

  为首黑衣老者正身回道:“应该就在城中,我已经部署重华去街了。”

  溧州城外,黑岩城门前几处贩卖摊位,来往过客络绎不绝。

  一身披白绒短袖裘袍少女抱着刚买来的白色陶皿,正要欢快的穿过城门。

  “女人,你带的货物需要交给我们检查。”守卫不忍的拦住少女。

  少女微皱眉头,眼眸含情凝睇:“检查,这是我的工具为什么要交给你,这么漂亮我自己都舍不得多摸。”

  守卫满脸通红正为难,便听远处又来的老者道:“嘤咛,把工具放下给他们看。这是东夷的规则。来往的货物都要检查,货物多了另有缴供的。”

  少女嘤咛仍不宁愿宁可:“不要,在我们涂山氏族里,乱动别人工具是要针锥刺手的。”

  守卫一听涂山氏,不由得审察赶来的老者,他身披与少女一样的裘袍,长胡花白却整齐垂下,一副老迈之相偏偏腰身笔直,想来是贵客。

  “前辈,你们进城吧,东夷的规则也不能阻碍涂山氏的贵客。”守卫谦卑的指路放行,却又忍不住对少女说:“女人,你手里拿的陶皿怕是在城外摊上买的,并不是什么上等成色,进了这门,里面多的是比这好上千倍的工具,你照旧扔下吧。”

  嘤咛看着手中素白光洁的器皿,不愿相信,轻哼一声转身进了城。

  刚进城不久,嘤咛便愣住,城里街宽路平,往来无阻。都说华夏平阳富贵,这里怕也不遑多让。最让嘤咛叹息的恰如守卫所说,里面种种货物繁多,尤其是陶器华贝,精美之处远胜手中捧的白陶。

  老者看着嘤咛一脸委屈,心中可笑:“怎么,这里不热闹?非要求我让你跟来,却这么一副委屈像。”

  嘤咛苦着脸,心疼自己用来换这工具的曜石。

  老者笑着拉起嘤咛,却见她左顾右盼,明白舍不得眼前的好工具。

  无奈道:“跟我去举华殿,我让重华带你去龙山大窑厂,那里的烧陶才是最精美的。”

  嘤咛不悦道:“重华,重华。一天到晚嘴里都是你那自得门生,我今天就要看看他生的白不白。”

  老者实在无奈:“你有他一半的心性,我就不怕闭眼了。”

  “师傅!”清朗的声音打断了嘤咛,她闻声望去,远处人来人往竟也分不出谁在叫,只因有个身穿灰麻粗衣男子向自己走来,才气确定是他在叫唤。

  男子走近,恭顺重敬向白裘老者鞠了一躬:“师傅,付景长老遣我来迎候,快随我去见皋陶大首领吧,事急从简,师傅你见谅。”

  素启笑道:“重华啊,我老头子也不喜欢这些虚礼,正事要紧,带路吧。”

  一旁嘤咛这才仔细审察男子,远看到不觉特别,近了才觉察这个叫重华的相貌规则,棱角明白。虽然算不上多英俊,但看着让人感受舒服的很,只是那双眼睛特别妖艳。

  “喂,你就是重华?也没见你生的多白嘛,怎么老头子总把你挂嘴上,生怕人家把他宝物徒弟夺了去。”

  重华早注意到嘤咛,只是殿内正等自己师傅商议华夏请柬,来不及外交,只能略带歉意的回覆:“嘤咛师妹说笑了,你初次来溧州本该领你随处转转,可惜要事在身,来日一定好生招待。”

  嘤咛惦念着窑厂陶器,一口便允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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