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张三壮着胆子询问道:“夜先生,您把钱给他们了吗?”
李夜墨冷笑:“你体贴这个做什么?总之以后都不会有人再向你们要账了。”
“哈哈……哈哈……那可真是太好了!”
张三挠着头,故作镇定地干笑两声:“不外……就是夜先生,我是在想,这钱是因为我们鲁莽欠下的,不应由先生您来还债……哈哈,以后……以后可以从我们的人为里扣!”
李夜墨徐徐转过头,用那张充满疤痕的脸对着正尴尬陪笑的张三,“别傻了,市井流氓用敲诈勒索的手段得出的欠账,那些钱自己就是不存在的,他们想要不存在的钱,你说我该怎么给他们?”
“怎……怎么给?”
张三脸色煞白,两条腿都在发抖。
李夜墨冷笑:“让他们也今后不存在,账自然就消了!”
张三等人闻言后脊背全都湿了,不外是勒索钱财,白拿白占,这些泼皮所做的,也是他们在平安镇时习以为常的,甚至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强大的欺凌弱小的,怎么看都很有原理。
道德之下是苦挨生活的生民黎民,律法之上是无视朝廷的悍匪狂徒,而道德之上,律法之下,那是强者自由伸展的空间!
拳脚无眼,总有擦着碰着,怪谁?怪这些生民黎民,为什么不躲着避着。
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这……这就全杀了?
李夜墨语气平静:“真是奇怪,为什么有些人做坏事却从来没得随处罚?还要摆出一副志自得满,占了自制的讨厌嘴脸。我知道他们有怙恃妻儿,可盘根错节,理着实在麻烦。我杀他们,你们或许觉得他们罪不至死,是我心狠手辣,还想问我,这样做和他们有什么划分?可笑!他们对完全无罪的人做出的坏事,和我又有什么区别?他们因为旁人弱小而欺负旁人,如今因为比我弱小而死在我手里,也算死得其所,不是吗?我自己也不避,如果有人也想惩戒我的狂妄,叫他只管来!”
李夜墨随手拍了拍张三的肩膀,吓得张三一个激灵,四小我私家噗通噗通跪倒,连连讨饶:“夜先生饶命,我们从前鬼摸脑壳,以后再也不敢了!”
“再敢的话,也就没有以后了,就和他们一个样。”
李夜墨带着张三几人回到镇远镖局。
张三刚打开门上的锁,李夜墨就想推门进去,张三却把他拦住,“夜先生,我想问您是李堂主的故人,那么之前和邓老爷子有友爱吗?”
李夜墨有些不耐烦,“问这个做什么?”
张三顿了顿才道:“夜先生,李堂主预计没和您讲,这个邓老爷子没了家人,脾气很坏,我们照顾了他这么多年,才勉强把我们当做依靠,旁的人,走近些都要被邓老爷子用棍子赶!我们怕别人伤了他,也怕他伤了别人,所以才收支都锁着门。”
另一个乞丐模样的男人也颤巍巍陪着笑,看得出是真的很怕李夜墨,“夜先生,您性格爆裂,您要见邓老爷子,我们不敢拦,也拦不住,不外……要是您被邓老爷子怎么了,性子上来,咔!把邓老爷子宰了,叫我们对不起李堂主的托付。”
李夜墨心中苦涩,要不是宁王,镇远镖局应该照旧钟晓充满温情的家,如今物是人非,怪不得邓伯不能接受。
“你们倒是有些忠心。”
李夜墨想给他们一个和善的笑作为勉励,脸上可怖的心情却把四人又吓得跪倒,磕头如捣蒜。
叹了口气,李夜墨允许道:“岂论邓老爷子做什么,就算用刀劈了我,我都不会伤他,这是李夜墨欠他的,你们都懂的原理我岂会不懂?”
四小我私家身子抖如筛糠,拼命颔首,“夜先生大义,有您这样的朋友是李堂主的幸事!”
李夜墨嘱咐四人守在院外即可,就要推开大门时,突然停下来,转头向张三问道:“钟晓,你们认得的,你们李堂主的朋友,这三年间她回来过吗?”
张三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据说是同李堂主一起,掉到黑心崖下了。”
说完,张三又是更用力的摇头,“不外……我们都是不相信的!我们四人一直在等堂主和堂主夫人回来,他们一定能回来!”
李夜墨觉察扶着门的手在哆嗦,赶忙握紧拳头,不着痕迹道:“是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