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养果真敢在小盟主会上杀人!
李夜墨和木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一丝惊恐。
木子长叹一口气,冲李夜墨深深作揖,“多谢李兄了……”
台下,李蓉蓉又在劝顾飞卿放弃,却突然被主事人叫去,急遽进了火船。
顾飞卿轻摇着扇子,愣愣瞧着她的背影入迷。
赤红如火的楼船巍峨耸立,一朵洁白的海棠花挤开人群,被火舌一舔,就立时消失不见了,只余下黑洞洞的门。
“听我的劝,小令郎。”
司徒盛肃然道:“下一轮就别去了,你不行能连胜七轮,小盟主绝不会是你。”
“可我至少能胜前五轮啊,小盛,否则你以为老龙王为什么要叫走小龙女呢?”
顾飞卿说得随意,一旁的即黎却是眼神一凛,心中对顾飞卿的评价不由得高了几分,花花令郎还算智慧。
只是听他的意思,总是要做出蠢事来。
第一轮很快已往,三人竟全部进了二轮。
顾飞卿问道:“李兄、小盛、即女人,你们说按第一轮的体现,有谁有望得小盟主之位?”
“此外人不外脚下基石、不值一提,有望的要数即黎女人的剑,白袍银枪赵无双的梨花枪,陈青衣的水袖,郑天养的十三节鞭,火船帮君子刀张威的窄刀……啊,是了,另有飞蒲草的圈圈绕和小令郎的不要脸,也是双绝!”
司徒盛掰着手指,一一点出第一轮中的出众人选,只是将飞蒲草和小令郎混在里面,显得不正经。
“那若论武功,该是谁最厉害?”
“除了小令郎和飞蒲草,其他五人都是真正的妙手。郑天养和赵无双第一轮未见使出全力,即黎女人身后剑不出,还藏有后手,陈青衣痴痴傻傻难辨崎岖,最弱的要数君子刀张威了。”
顾飞卿眨了眨桃花眼,喜滋滋道:“那本令郎今日运道极佳,妙手一个也遇不得。”
陈青衣去了李兄的场子,白袍银枪去了即女人的场子,倒霉的张威碰上了杀星郑天养。”
即黎冷冷道:“别让人算计了你的性命,你若连赢五场,第六场对上的也是杀星郑天养!”
李夜墨好奇道:“顾兄,你难道真的有意做小盟主?一虚名耳,为之受伤丧命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顾飞卿笑道:“李兄,说不定我就是看上了这点虚名……”
司徒盛翻了个明白眼,小声嘀咕:“你看上了别人的女儿还差不多,小龙女凶巴巴的有什么好?”
小盟主会每一场都是一对一的比斗,各自施展擅长武艺,不限武器,岂论死活。
是否真的公正?倒也不尽然。
李夜墨就亲眼见到两个火船帮门生上台,师兄弟各自行礼,说一句“师兄,我不如你。”,继而径直走下擂台。
更有甚者,两人在擂台上一番外交,借机令对方恢复体力。
司徒盛说君子刀张威最弱,可若算上他是火船帮的人,天时地利之下,不会弱于其他几人。
顾飞卿的后面几轮果真过得十分容易,对手都不敢与他动手,生怕伤了他,闪躲频频,就只得拱手认输。
一个四周黎民虽然不懂武艺,照旧看得咬牙切齿,“真是蠢笨,比驴还不如,你不敢伤他,把他丢下擂台不也就赢了!”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有的颔首,有的冷笑。
你不懂的不止是武功,你不懂的另有江湖!
即黎对上了赵无双,银枪飞扫曲如钩,玉剑横击疾似电!
擂台上烟尘阵阵,擂台下咆哮连天。
顾飞卿也有幸见到了司徒盛说的身后剑。
即黎一把长剑卧在腰际,在手中左挡右支,手随心动,剑由手指,方寸变化作用在一丈之内。
剑在前,快!剑在后,依然是快!
如同有一个看不见的剑幕笼罩,身体立在圆心,玉剑向四面刺去,绝不凝滞。
一白一黑两道身影翻飞,男的俊俏,女的冷艳,恰似金童玉女,只是全不留情。
赵无双枪杆扫中即黎后背,即黎的剑也划伤了赵无双的左腿,只是枪势更沉,把即黎打落擂台。
李夜墨接连碰到火船、碧血堂、虎刀门几个门派的后生,武功算不得极高,照旧七星绕斗,划轨如牢,用不上九解,使些拳脚也就赢了。
九解必杀,李夜墨可不愿与这些门派结下血仇。
再看桨字台上,木制台面已经变得黏腻湿滑,郑天养杀了遇到的每一小我私家,无论是否来自火船帮。
总之,加入火船帮的小盟主会,就是对九江门的轻视。
郑天养在擂台上就能给人无尽的压迫感,更可怖的是他的十三节鞭,到目前也只出了三节。
短短三节鞭已经敲碎了四个年轻头颅,另有十节深藏在袖筒里,那才是毒蛇真正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