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唐、石、李、萧、东
“大娘，二娘，三娘，你们快看！”
黄菲菲平静的眉眼瞪大了，指向发抖的空气，朝三位妇人直呼。
“看什么？”
大娘疑惑地看了看黄菲菲指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啊，不由和另外两位妇人对视了一眼。
大娘看着黄菲菲惊愕的心情，心中冷笑一声，便看向二娘。
二娘点颔首，走出房间，屋外传来淡淡的付托声：“所有的婆子听好了，小姐今天不能踏出院子半步，老爷回来要是见不着小姐，就从你们中间找背锅的！”
黄菲菲听着院子中的话，再看向素来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大娘，迂缓的眉眼一个转动，似乎换了一小我私家，精气神马上被调动了起来：“大娘，菲菲这回真不是找理由出去，这儿真的有工具。”
说着转了下头，发抖的空气也随着自己转动了下，黄菲菲站起来又坐下，发抖的空气也站起来又坐下，不管怎么转始终保持在面前半米处。
“你们瞧啊！”
“瞧什么瞧，使劲儿演，”大娘不为所动，看着黄菲菲在那演戏，然后转头对身边的婆子付托了一声，“给小姐上饭吧。”
屋内的婆子应了一声，就向门外走去。
黄菲菲看了看大娘、三娘，又看了看婆子，似乎她们真的看不见，不由疑惑起来，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就往外走。
“把饭给送到小姐屋里去。”
身后传来大娘的声音和婆子中气十足的应声。
黄菲菲走后，大娘在屋里叹了口气，带上了几分愁意：“这孩子，一个女孩子非要练什么武，说是国难当头，要报效国家，那是我们女人该干的事儿吗，要不是上次老爷恰好到黄师傅那做客，还不知道这丫头竟然女扮男装学什么拳脚，还什么罗汉金钱镖、四象标龙棍、瑶家大耙、无影脚，唉，这可怎么嫁得出去……”
三娘宽慰道：“大娘莫急，再几年长长就懂事儿了，这黄师傅到咱们上海授徒，虽然坊间盛传他是一代宗师，但别说一代宗师了，就是十代宗师，那也是血肉之躯啊，怎么挡得住长枪火炮，菲菲再过个一两年认得清楚了，那心思，自己就淡了，大娘放宽心。”
“老爷可就这么一个女儿……”
不理房内的絮叨声，走回自个儿房间的黄菲菲好奇地看着面前剧烈发抖的空气已经酿成了一行字——“请输入您的观众昵称。”
……
江南，夜深人静，华府。
贼眉鼠眼的书童喃喃自语：“还好我拼命的护住了脸，我英俊的相貌才得以生存，今晚要找个时机向她来讲明，看你个秋香对我动情不动情！”
刚一转身，书童的右眼挨了一拳。
书童：“哎呀，打我的是谁啊？”
“是我风华绝代，万人惊艳的石榴姐。”
书童：“是你？我跟你无冤无仇……”
石榴姐：“我打！”
书童又中一拳，鼻血流下。
书童：“为什么？”
石榴姐：“为什么？！因为你该打！你偷画暗恋的我的事情，现在各人都知道了，我哪另有脸见人啊我？我照旧死了算了！”
书童：“这我没意见。”
石榴姐：“你虽然说好了，你想跟我一起死吗，做一对同命鸳鸯？我呸！我还没允许接受你的爱呢。”
书童：“石榴姐你误会了，其实我对你就像对我自己老娘一样的尊重。”
石榴姐：“老娘？！你居然爱上自己的娘？！天啊，这么犯上作乱，丧尽天良的事情，实在是太刺激了！来呀，我从来没有试过，我有点紧张，来呀！快点来呀！”
书童：“哎呀！石榴姐你疯了你？！”
石榴姐仰面躺在地上：“不要再说了，快做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用力呀！”
两人之间的空气突然一阵剧烈颠簸，显示出两行大字来——“请输入您的观众昵称。”
……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万里飞雪，将穹苍作烘炉，熔万物为白银。
雪将住，风未定，一辆马车自北而来，转动的车轮辗碎了地上的冰雪，却辗不碎天地间的寥寂。
李寻欢打了个呵欠，将两条长腿在柔软的貂皮上尽量伸直，车厢里虽然很温暖，很舒服，但这段旅途实在太长，太寥寂，他不光已觉得疲倦，而且觉得很厌恶，他平生最厌恶的就是寥寂，但他却偏偏时常与寥寂为伍。
“人生本就充满了矛盾，任何人都无可奈何。”
李寻欢叹了口气，自角落中摸出了个酒瓶，他大口的喝着酒时，也高声的咳嗽起来，不停的咳嗽使得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种病态的嫣红，就似乎地狱中的火焰，正在焚烧着他的肉体与灵魂。
空气突然一阵剧烈的颠簸。
……
星宿派门人却纷纷大叫：“星宿派神功比丐帮降龙十八掌强得多，干么不使强的，反使差劲的？”
“庄师兄，再上！虽然要用恩师星宿老仙传给你的神功，去宰了老僧人！”
“星宿神功，天下第一，战无不胜，功无不克。降龙臭掌，狗屁不值！”
一片喧哗叫嚷之中，忽听得山下一个雄壮的声音说道：“谁说星宿派武功胜得了丐帮的降龙十八掌？”
空气突然一阵剧烈的颠簸。
……
“他们干什么呢？”
“洋人做祭礼，他们一定感受这儿太邪，作法驱魔。”
“他们这么畏惧，为什么还要上山呢？”
“是，要不问问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古烈对我说，他对黑木崖很好奇，而我，也很好奇。”
日已微沉的后山，海浪翻腾着，恼怒地撞向岸边的礁石。
礁石上的人衣袍早已被打湿，却似乎是一无所觉，这人一动不动地站着，目光不知道望向哪里。
“东方不败已经死了，为什么人人都还在找东方不败！”
一声叹息发出，这人一路踏水而行，很快消失不见。
空气突然一阵剧烈的颠簸，颠簸乍现，亦消失不见。
……
西岳。
绿叶成荫，东风轻拂。
“这位是马功守先生，有钱，擅长以钱克刚，近创马氏太极，可四亿拨千斤，两位切磋，和气为贵，点到为止，请！”
空气刚要一阵剧烈的颠簸，似乎犹豫了下，然后又默默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