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回
寄人篱下
又过了一个月，在夷州霹雳门，武道联盟再次派遣使者要求霹雳门派出援军，配合搪塞污衣派。这次的使者是黑风寨的“黑风双煞”黑白无常兄妹。
武道联盟这次选派使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在得知“义薄云天”叶程正在霹雳门之内，西门璐瑶又钟情于他后，故派遣与叶程私交极好的黑白无常兄妹前来。
“西门门主，武道联盟与污衣派大战，战火未曾波及的南方武林都派遣援军进入武林。唯独同为武道联盟一份子的霹雳门，却置身事外，不知意欲作甚？”黑无常言语间似有责怪之意，想来也是获得了武道联盟授意。
“斗胆，我霹雳门四周海盗出没，所有门生为了剿灭海贼，哪另有力量派出援军。”西门清直接拍案而起，怒对黑白双煞，言语间另有动手之意。
“清儿，休要动怒！”西门狂刀先是制止了西门清，之后又对黑白双煞说道：“二位使者，旅途劳顿，先暂且住下，援军之事日后再议。”
黑无常正欲继续开口，却见白无常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角，黑无常将本欲说的话吞回。白无常这时开口说道：“既如此，我等就暂且住下。只是听闻叶程老弟今就在霹雳门之内，西门门主可否将我兄妹二人送至叶程处？”
“好吧！清儿，将黑白无常兄妹送至叶程之处。”西门狂刀说完后，不等西门清回话，就直接离开了大堂。
“黑白兄妹，请吧。”西门清用手势做了个请，便和黑白无常离开了大堂。瞧着几人离去的背影，进入内室的西门狂刀却是眼神一凛。
大堂门外，西门清却是快步抢在黑白无常兄妹面前说道：“二位，叶程小兄弟并不在霹雳门内。”看着黑白兄妹不解的目光，西门清继续说道，“你们先休息一晚，明日我们再坐船前往叶程处。”
……
霹雳门黑白兄妹居住之地，白无常与黑无常正在桌前面劈面坐着，白无常说道：“哥哥，这听说西门璐瑶小姐钟情叶程，这叶程不呆在霹雳门之内，却被安置在他处，其中必有离奇。”
黑无常听后，也是皱眉说道：“确有离奇，按理是驸马待遇，应和西门璐瑶在一块。怎么会如此？一切待见到叶程小兄弟再说。”
……
霹雳门之内，西门父子正在进行秘密商议，西门狂刀正在询问西门之意，说道：“清儿，你说说看，武道联盟的援军是派照旧不派？”
西门清回道：“污衣派仗着人多，与全武林为敌。如今在洛阳青州两大战区压着武道联盟打，可武道联盟实力可并不是只有这点。若是武道联盟胜了，就要收拾我霹雳门了。”
“助污衣派就是与全武林为敌，还将被全天下黎民唾弃。为父既不想住武道联盟，更不会助污衣派。”西门狂刀嘴上这么说，内心却是巴不得双方斗得两败俱伤，这样他霹雳门一家独大，说不定还能一统武林。
“父亲，恐怕不援助武道联盟已经是行不通的。虽说霹雳门在外洋，但人言可畏。叶程和一众门生早就因此心怀不满。这才被父亲派去镇守海岛。”说到这，西门清不再说下去。
西门狂刀踱步来回数次，再三考虑后说：“清儿，你从我霹雳门五千门生中挑选一千老弱，由你率领，过几日便赶去洛阳听候武道联盟调遣。”
西门清回道：“父亲，此事理应由叶程领导门生前往最为妥当。”
西门狂刀突然抬高声音说道：“让你去，你就去。你马上就去点兵。明日为父自会部署其他人带黑白双煞前往叶程之处。你先去准备吧。”
“诺！”西门清弯腰抱拳后离开，在心中又说道，“叶程老弟，为兄可是尽力了。父亲不允，我也没措施，你自求多福吧。”
而在西门清走后，西门狂刀却是一掌拍打在茶案之上，茶案被拍的破坏，自言自语说道：“武道联盟认真可恨。”
……
第二天，黑白无常坐着小船由人领导着，来到了叶程所在的海岛。看着海岛如此偏僻荒芜，黑白无常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看来叶程在霹雳门的日子并不如意，哪怕西门璐瑶对他痴心一片。
海岸边，叶程正坐在岩石上垂钓，脸上一片愁容，不停的叹息。可过人的听觉让他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抬头望去，原本没精打彩的心情，瞬间酿成了意外与惊喜。
正当叶程充满惊喜，忘记开口时，黑白无常同时喊道：“叶老弟！”
三人相互蜂拥后，一道在海岸边坐了下来。白无常看着叶程说道：“叶老弟，自从少林一别，我们已有一年半未曾晤面。可是想煞我们兄妹。”
“嘿嘿，有劳白老姐记挂。小弟在霹雳门一切安好，不用担忧。”叶程言语间充满了挖苦语气。
“白……白老姐？姐姐有这么老？”白无常说话间，用粉拳打了叶程肩膀几下。
黑无常开口问道：“叶老弟，听说西门璐瑶对你一片痴心。怎我兄妹二人自打来霹雳门，就从未见过，还以为她在你这。另有你是霹雳门内定贤婿，西门狂刀怎会派你来此慌僻之地。”
叶程想了想回道：“自古男女授受不亲，究竟尚未过门。西门门主为了制止瓜田李下，便派我来此，这并无不妥。”
“叶老弟，没想到才一年多未见。你连我兄妹二人都骗。”黑无常说话时，拿起了叶程的钓竿，可这钓竿线上连鱼钩都没有。
“叶老弟，古有姜太公钓鱼。看来如今叶老弟也有这闲情逸致。”白无常嘴上是赞赏，实际却有责怪之意。
自幼便和黑白无常玩耍的叶程自然听出话语的言外之意，也心知无法再欺瞒，便小声说道：“这里说话未便，随小弟来。”
……
武道联盟与污衣派又进行了一个月乱战，这一次洛阳战区的黎民遭殃者不行胜数，而这一切与武道联盟的战损有关。上一个月洛阳战区武道联盟五万人马酿成了四万，这个月虽从各门派抽调了最后的守备力量五千余人。
可这个月，武道联盟虽多数时候处于守城战，可污衣派仗着人多势众，而且在两个月中制造了不少攻城器械。除去洛阳，徐州这些城高墙厚之城，其他武道联盟的守军可惨了。
崆峒与昆仑联军原本合守一路，在这一个月中，被污衣派打的险些全军淹没，幸得周边有其他门派实时相救。此战崆峒昆仑两派低阶门生死伤殆尽，各自只余下一百多名精英门生，污衣派也战死近三万人。
武道联盟因感念昆仑崆峒两派的战功，也是为制止其被灭派，现将这两派调遣到洛阳城内进行守备。而洛阳其他战区，战况远不如昆仑崆峒这一路猛烈，但损伤不算小。污衣派损失两万多人，武道联盟则快要四千人。
如今武道联盟重新构筑防线，少林武当峨眉一路，五岳剑派青城一路，五世家与三千黑风寨门生一路，合计三万五千多人。而污衣派另有二十余万，亦分成三路，其中正准备搪塞三路中最弱的五岳剑派青城。
以洛阳战区目前形势，武道联盟与污衣派之战，污衣派已经开始逐渐握有优势。
而在青州战区，污衣派对司马世家防守的徐州城，以围为主。重心则是放在与采花黑衣联军身上。
而这个月里，采花教与污衣派交战，可谓战况惨烈，采花黑衣联军如今只剩下两千余人，污衣派围攻战死者接近八万。
短短两个月，联军一万多人，污衣派以二十万围攻。如今联军仅剩两千人，此路污衣派剩余十万。令人不解的是，经过这一战，采花教立刻退出青州。
经武道联盟同意后，采花教与五岳剑派青城派合兵一处，而十万污衣门生紧随其后，准备与洛阳战区的污衣门生合围。
失去采花教联军的掣肘，从战略角度来说，洛阳战区与青州战区的污衣门生已经串联完成。
……
在燕京，东方一败与吕鹏得知各地战报，亦知形势危急。
“东方盟主，采花教基础不听我们的，它要是听我们的，只是守备，洛阳战区与青州战区的污衣门生如何买通门路？”吕鹏也是一阵无奈。
“吕堡主，采花教与黑衣教能做到如此田地，早就超乎预计。仅凭一万多人，不仅解决了长安战区十万污衣门生，又将青州围杀它的二十万杀的只剩一半，已经足够给力了。”东方一败对于采花教愿意如此和污衣派死磕，原本另有一点预防的心理，在接到战报后也荡然无存。
“东方盟主说的极是，是我吕某人要求太高了。污衣派本就百万之众，若不是武林泛起采花教与自爆狂魔，武道联盟至今都不敢动污衣派分毫。剩下的，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吕鹏说话间不停叹气。
“以如今局面，污衣派下一次主攻的偏向一定是五岳剑派与青城派驻守之地。我方无论是否救援，都不行能胜。要害看在这里能杀死几多污衣门生，污衣门生死的越多，我刚刚有翻盘的希望。”东方一败说话间喝了口茶。
“下道密令，命令五岳剑派全力阻挡，但一旦抵御不住。精锐门生可退，但低阶门生必须战死。”吕鹏此时眼神中难得泛起厉色。
“当初秘密议会，武道联盟各派早就秘约，门内低阶门生皆可作为炮灰。”东方一败终于说出了武道联盟一直未曾宣布的秘密。
……
战局究竟会如何生长？而东方一败所说的秘密究竟是何意？请看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