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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情醉朱颜

第八十六章 为何念书

长情醉朱颜 咸鱼白肚皮 3512 2018-12-10 17:26:09

  离别柳云映后,李言悠悠来到柳家酒馆,待到中午时分,季峰果真提着大批银子赶到了。

  李言自得笑道:“季令郎,中午好啊。”

  季峰神秘兮兮道:“李兄啊,这是两千六百两,两千两是你的,剩下六百两给我那两瓶好酒。”

  李言会意,就对柳庞道:“给季令郎拿两瓶最好的醉生梦死。”

  柳庞惊奇道:“那么多银子,就拿两瓶?”

  李言翻了个白眼,道:“叫你拿你就拿,问那么多干嘛?”

  柳庞无奈笑了笑,从酒柜中取出两瓶精致的瓷瓶,道:“季令郎,这是我们柳家最好的醉生梦死。”

  季峰笑了笑,对一起来的下人就道:“你们先拿这两瓶酒回去给我诸爷爷,我另有事,就不跟你们回去了。”

  下人连忙应下,拿着两瓶酒就离开了。

  季峰尴尬笑道:“李兄,你昨天说的……”

  李言拍了拍胸口,就道:“虽然不会骗你,跟我去一趟翰林书院如何?”

  季峰一愣,道:“去翰林书院做什么?”

  李言笑而不语,离别酒馆内的柳庞跟小桃后,带着季峰就到了翰林书院。

  而书院内,张国民正带着书生们念着什么之乎者也,李言也没打扰,在窗外静静等着。

  许久,张国民讲着讲着,看到了院外的李言,微微皱眉,却没说什么,可书生们也发现了李言,不由的窃窃私议起来,最后惊扰了正在埋头睡觉的李黛儿。

  “先生!先生!你来了。”

  李黛儿也不管张国民正在上课,高声就呼了几句。

  张国民不由得沉下脸道:“郡主,现在照旧老朽在授课。”

  李黛儿吐了吐舌头,就道:“那张老先生继续好了,我自己出去找先生罢。”

  张国民咬牙道:“郡主,老夫也是你先生吧?先生上课你却要擅自离去,莫不是之前学到的尊师重道都忘了不成?”

  李黛儿想都没想,道:“可是他才是我父王专门给我找的先生啊。”

  张国民眯着眼就高声道:“整日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在哪里好逸恶劳,放着好好的先生不妥,难不成忙一些下人该做的事情不成?”

  李言见张国民明摆就是针对自己了,无奈笑了笑,走进院子中,抱拳就道:“老先生此言差矣,在下原来就是允许只教郡主一人,其他人,不外是顺带而已。”

  张国民立刻就道:“这么说,你是不屑教他们咯?”

  李言一笑,就道:“是啊,他们资质太过愚钝,教太多反而会延长他们。”

  众书生听了,面露悲愤,原来见识李言的本事,已经有些心服口服的书生们纷纷对李言怒目而视。

  张国民讪笑道:“他们各个日颂诗书,诗词经国,无一不懂,若是这样还说愚钝的话,怕是天下没有智慧人了吧?”

  众书生纷纷自得的点了颔首,放眼金陵,另有那些书生能比自己越发有才?就算放眼整个大华,都也是顶尖的,如何肯接受别人说自己愚钝?

  李言笑了笑,就道:“如果不愚钝的话,为什么回覆不上来我提出的问题?”

  众书生面露难色,张国民也曾看过李言部署的作业的,解围就道:“你对他们提出的问题基础就是毫无作用,纵然回覆上来了又能如何?”

  李言看了看在场书生,徐徐道:“你们也觉得那些问题回覆上来了也没什么用么?”

  众书生纷纷低下了头,其他书生纷纷都是一脸忏愧的样子,只有张东斌目带怨毒,嘴角自得一扬,不外很快就被李言发现了。

  李言笑了笑,就道:“杜云诗。”

  杜云诗连忙站起,抱拳就道:“先生,学生在。”

  “你来说说,念书是为了什么?”

  杜云诗一愣,皱紧眉头,一时竟回覆不上来,并不是不知道,随口就能说出许多答案,可每一个答案都不能杜云诗自己满意。

  “是入朝为官,照旧求得富贵?”李言笑道:“或者是治世经国?”

  杜云诗皱眉道:“入朝为官,这里的任何一小我私家现在只要跟王爷说一句,都可以做到,富贵更不用说,就算只字不识,我们的家世都能保我们一生富贵。”

  李言点了颔首,就道:“那就是治世经国咯?”

  杜云诗内疚道:“能站在金銮殿上的,又有哪一个不是饱读诗书,可世道照旧没有任何变化,学生很是不解,还望先生作答。”

  李言无奈笑道:“你提出这样的问题,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么?”

  杜云诗幽幽道:“学生想问的是,读再多的书也会在权势面前低头,那念书另有何用?”

  张国民怒道:“杜云诗!你在说什么胡话!”

  杜云诗抱拳就道:“学生确实糊涂,还请两位先生解答。”

  张国民喝道:“念书自然是修养身心,明达事理。”

  杜云诗连忙道:“是。”

  李言摸着下巴就道:“修养身心,明达事理?”

  张国民皱眉道:“怎么,难道你另有卓识?”

  李言目光往那群书生撇去,一脸坏笑的样子,让做在前排的张东斌心里一慌。

  “张东斌,你过来。”

  张东斌弱弱道:“你……你又想干什么?”

  李言随意道:“我部署的作业,各人或多或少都能回覆上来一两道,只有你一道回覆不上来,是不懂照旧不屑?”

  张东斌见自己爷爷也在一旁,兴起勇气就道:“你那些问题答上来了基础没有什么用处!许多都是节外生枝的问题!”

  李言笑道:“节外生枝?好比呢?”

  “好比相同体积的铁为何会比棉花重,这中问题基础就没须要回覆!”张东斌弱弱道:“原来就两种差异的工具,虽然重量也会纷歧样,另有什么为什么每天太阳都市升起下落,为什么夏日白昼比夜晚长,到了冬日却又相反,这些基础就是原来就应该如此的,哪里有什么为什么?”

  李言放眼翰林书院的学生,就道:“你们也觉得这些问题本就没有答案么?”

  一时间众书生们弱弱的低下了头,就连杜云诗也忏愧道:“先生,纵然有答案,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李言点了颔首,走到张东斌身边,拍着张东斌肩膀就道:“张东斌啊,你说是五斤棉花重,照旧五斤铁重?”

  见李言靠近,张东斌心底一慌,连忙道:“铁……不是,都是五斤,虽然是一样重。”

  李言眯眼就道:“那五斤棉花打在你身上,你会不会觉得疼?”

  张东斌一愣,吐口就道:“棉花打人怎么会疼?”

  李言突然就拿起一边杜云诗摆在书肮亓剑,就道:“这把剑差不多也就五斤吧,你说打在你身上会痛么?”

  张东斌连忙退后,惊恐道:“你……你想干嘛!”

  张国民喝道:“住手!”

  李言笑了笑,举着剑就对众人道:“你们说是五斤棉花重照旧五斤铁重?”

  李黛儿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狡黠笑道:“先生,虽然是一样重!”

  李言摊手对张国民就道:“吶,你看,各人都知道一样重,如果我现在手里拿的是五斤棉花,你还会这么张皇么?”

  张国民气道:“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为何不能相提并论?”李言笑着高举长剑,瞄准张东斌,就道:“再给你一次时机,五斤棉花给五斤铁,那个重?”

  张东斌惊恐道:“铁!铁重!”

  “满嘴胡言!”李言手中的长剑带着剑鞘,狠狠抽在了张东斌身上,笑道:“该打!”

  张东斌疼得捂着身子一阵惨叫,张国民怒道:“李言!你这般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实在是有辱斯文!”

  “到底是我有辱斯文,照旧你孙子有辱斯文?”李言眯眼就道:“你适才可是说念书是为了明达事理?这睁眼说瞎话,就是你所谓的明达事理?”

  张国民咬牙道:“你这是威胁他!”

  李言笑道:“你的意思是说念书人只要被人威胁,就可以睁眼说瞎话?这是修身养性,照旧缩头乌龟?”

  张国民一时哑口无言,就连在场的书生都愣住了,是啊,张东斌换成自己,难道自己就会坚持真理么?既然谈不上什么修身养性,明达事理,那自己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又为了什么呢?

  李言不屑笑了笑,转头就道:“你现在知道为什么读再多的书也会在权势面前低头了吧?”

  杜云诗愣愣道:“因为怕?”

  “因为你们念书基础就只是为了自己,还非要安上什么治世经国这样堂而皇之的借口!”李言高声就道:“是,你们确实看上去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确实是修身养性,明达事理,因为你们知道,不修身养性,会有人唾弃你们,不明达事理,在权势面前不愿低头,只会下场凄惨!既然这样,本就是自私自利,还说得那么堂而皇之,一个个全是伪君子而已!说你们资质愚钝,只是不想把你们裹在脸上的面具扯下来而已!”

  众书生心底一颤,却都噤若寒蝉。

  张国民咬牙道:“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照你这般说,哪天底下念书人岂不是都是小人?”

  李言摇头笑道:“确实,有许多是为了天下黎民念书的,忧国忧民,那是圣人,天底下有几个圣人?你们在座的,有那个敢掏心自问自己没有一点功利心,不图名,不图利,单纯的是为了天下黎民念书的?”

  没人说话,李言不屑笑了笑,道:“哼,圣贤书上尽是教导你们为国为民,可你们打心里认同的又有几个?不外是书上怎么写,你们怎么做而已,违心而维,最终只会碌碌无为,就算极为认同,也只是随着前人的法式,永远也无法逾越!知道为什么大多念书人到最后都碌碌无为,最后就算拔尖的,也逾越不了已经逝去的那些圣人们了吗!”

  杜云诗羞愧道:“先生,那我们该为何而念书?”

  李言徐徐道:“为了喜欢而念书!”

  李黛儿惊奇道:“喜欢?”

  李言笑道:“就跟你一样,单纯是对种种事物好奇,便想跟我学,这就是因为喜欢,而不是他们这样,为了什么明达事理,让自己增加什么看法而要跟这我学。”

  杜云诗惊奇道:“学生照旧不解。”

  “有人为了提高情操,学诗词歌画,有人为了功名利禄,学为官之道,有人为了天下黎民,学治世经国,这些都是因为喜欢。”李言徐徐道:“而不是跟你们一样,明明不喜欢,非要为了念书而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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