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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花开

生命无法承重的痛

芙蓉花开 桐阴绣月 2618 2019-01-26 19:25:00

    苏秋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无助和彷徨……

  “哇……”“哇……×%@……”卧室里传来小豆豆夹杂着呢喃的哭声。

  绣月一个激灵:儿子醒了。她连忙放下手中的工具,赶到卧室。

  卧室的床上,儿子已经坐起来了,一边哭一边看向门口。

  绣月心疼的抱起儿子,低声地抚慰着他,待他情绪平定后,走到客厅,把他放到学步车里。一边儿逗他说话,一边儿腾脱手来继续忙活。

  一个小时以后,市人民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一辆出租车停下,从车内下来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女子,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一大一小两个袋子。险些没做停留,吃力得步履急遽直接走向住院部。

  她正是险些从昨天开始都没吃工具绣月。

  心急火燎的她吃力的往前跋涉而行,恨不得三五步就到病房。

  因为大门口里离住院部有不短的距离,她不得不中间休息了两次,才赶到病房。

  刚走到门口,就听里面有说话声。听到熟悉的声音,绣月的眼圈瞬间红了起来。

  推门进去,果真是钟飞又来了。

  绣月进来,钟飞的眼睛在绣月的脸上停留片刻,待看清她有些红肿的双眼,不由得紧抿了一下嘴唇,眼神也随着闪了闪。

  他什么也没说,默默接过她手里的工具,转身放在床头柜上。绣月则冲他点颔首,然后扭脸对妈妈说道:

  “妈,给您带了饭,你好歹吃些,要不身体可受不了。”

  绣月边说边把儿子放在另一张床上。然后拿出饭来,摆好。

  “钟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绣月心中很谢谢钟飞伉俪的资助,但是又不愿意跟钟飞单独来往过密。

  顶着耿寄秋一样容貌的钟飞,对于绣月来说,有一份特殊的情感在里面。而且,钟飞日渐迷离的眼神也让绣月的心里发生了浓浓的不安。

  “这两天单元不忙,而伯父这里是正需要人时候。所以我和你嫂子一商量,我们俩轮班过来帮你照看着,跑跑腿啥的。”钟飞深深得看了绣月一眼,轻声说道。

  “我已经跟冰蕊打电话了,请她过来资助。”绣月想了想,接着说道:“知道你和嫂子都有事情,另有孩子需要照顾。所以没美意思打扰。结果照旧给你们添麻烦了。”

  看着绣月一夜间憔悴的脸庞,钟飞默默无语。

  一旁正在用饭的绣月妈妈苏秋莲,正强迫着自己咽下口中的食物,她心里明白:这个时候,可不能再给女儿添麻烦了,至少她不能再倒下……

  疾驰的客车,迅速倒退的树木。都不能让坐在车上的冰蕊平静下来。

  今天中午接到绣月的电话后,冰蕊瞬间惊呆了。

  她知道绣月的爸爸妈妈年岁已高,这一天是早晚的事。可是她更知道,这老两口对于绣月来说,重于泰山!

  她无法想象,此时的绣月得有多惆怅。更不敢想象,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临了,对绣月的攻击得有多大。想到这里,她的拳头攥得紧紧地,恨不得立马飞到绣月身旁。

  她也把事情告诉了程慕华伉俪,各人简朴商量了一下,先由冰蕊赶已往。他们明天上午到。因为老家有这个民俗,过午不让看病人。

  黄昏时分,早已送走了钟飞的母女二人,在病房里低声商量着晚上做法的具体细节。

  一旁病床上的吴承泽依然毫无反映。他今天的液体已经输完,老伴和女儿已经帮他翻过两次身了,给他推拿身体。

  他一抹残魂早已离体,荡荡悠悠之际,看见早已作古多年的老父亲正在前面向他招手。

  惊奇间,急遽先前问候。

  父子俩相对无言,各自唏嘘感伤。

  此时,吴承泽刚刚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于妻女难舍难分之际,也只得无奈随接引自己的老父亲而去……

  暮色渐迷行人眼!

  绣月趁着孩子已经睡着,交付给妈妈后,她急急遽的出去,在医院门口卖寿衣的几个门市里转了转,做到心里有数。她要提前做准备了,不是盼着老人失事,而是不愿意让老人光着身子走【老家民俗,需要在咽气前穿上送老衣,否则就是光着身子走。】然后又买了妈妈的晚饭,才回医院。

  绣月神思模糊,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极重的迈不开步。

  “绣月!绣月,等等我。”似乎有人在喊自己,绣月犹豫了一下,可能是听错了吧。她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哎呀,绣月,是我。喊你怎么不吭声?”身后一小我私家紧跑几步,遇上来,拍着她的肩膀对她喊道。

  “哦,冰蕊……”吓了一跳的绣月扭脸看见了冰蕊,马上眼睛红了起来,嘴角一撇,差点哭作声来。就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孩子,看见了家长一般儿……

  晚上,九点多。值班的医生和护士都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值班室。整个住院部都平静了下来。

  绣月,和妈妈,另有冰蕊开始忙碌起来。

  设坛,拜斗,祭香……

  待到一切法事仪轨做完,已经是子时三刻。

  “闺女,你爸爸怎么还不醒啊?”苏秋莲再也忍不住了,担忧地问道。

  一旁的冰蕊也是,关切的看过来。

  看着鹤发苍苍的老妈,绣月心里一酸,开口对她们解释道:“要等到寅时,也就是凌晨三点至五点才气见分晓。”

  在绣月和冰蕊的一再劝说下,苏秋莲总算在另一张床上睡下了。冰蕊看着和吴承泽睡在一张床上的小豆豆,又看看睡在另一张床上的绣月妈妈。不由得提绣月惆怅起来:

  这老的老,小的小,让离了婚的绣月如何过呀。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冰蕊陪着绣月有一句,没一句的熬着。两小我私家都在盼着老爷子能醒过来。

  三点四十分……四点十五分……四点三十五分……

  绣月越来越不安,她眼中带着浓浓的伤心。

  心中不由有些疑惑:不应该啊,明明一切都很顺利,老父亲应该能回魂的。这是怎么回事?

  她有些坐立不安,一会儿趴在爸爸的病床边仔细的检察,一会儿在屋里来回转圈。

  一旁的冰蕊,心里也是沉甸甸地,她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她怕自己一个举动,就会成为压倒绣月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病房内平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获得。

  突然,就听见病床上老爷子的嗓子发出了轻微的“咕噜,咕噜”声,绣月一个箭步扑已往,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爸爸的脸……

  片刻后,爸爸一声咳嗽,微微睁开了双眼。

  此时的他,双眼无神,一时无法聚焦。但是心中已经从刚刚的混沌开始逐渐变得清明。

  听见耳边女儿的殷勤召唤,他转转眼珠,终于看了过来。

  “妈,妈,我爸醒了……”绣月此时早已说不清是喜是悲,一刹间早已昧尽人生五味情!

  “老头子,老头子,你醒拉?”闻讯醒来的绣月妈妈,一个激灵扑过来,一双哆嗦手上下抚摸着老爷子的头脸。

  一家三口泪眼婆娑,相互凝望……

  一旁被惊醒的小豆豆刚刚裂开嘴哭作声来,就被冰蕊赶忙抱了起来,连连哄他。

  绣月惊觉,顾不上叙话,赶忙冲出病房,跑向医生值班室……

  她虽然心里明白,此次爸爸醒来,跟自己做法有直接关系。但是她照旧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向医生寻求资助。

  盼着能泛起奇迹。

  绣月抱着儿子和妈妈,冰蕊。焦急的等在病房门口,看着医生护士进进出出,行色急遽。

  终于,医生走了出来,赶忙追上,殷勤地问道:“程医生,我爸现在怎么样?”

  陈医生放慢脚步,示意跟他到照顾护士站去说。

  绣月扭脸一看,冰蕊扶着妈妈已经进了病房。遂点颔首,谢谢的对医生致谢。

  照顾护士站的值班护士都已经吴承泽的病房回来了。

  各人对老爷子突然醒来都很意外。

  陈医生坦白地对绣月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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