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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花开

生长与蜕变一

芙蓉花开 桐阴绣月 3372 2018-10-16 15:52:00

    时光似箭,岁月荏苒。转眼小辫子已经来了三年了。吴老爷子看着狼吞虎咽的小孙女,心里酸酸的。这孩子在福利院时险些没有吃过饱饭,为了不被大孩子抢去自己原来就少的可怜的米饭。养成了用饭时急急遽狼吞虎咽的坏习惯。她幼小的心灵里,顽固的认为,只有吃到肚子里的饭才真正是属于自己的。这个习惯让她的爸爸妈妈头痛不已,在他们看来,这样很没有家教______尤其出门做客时候,让他们很没面子。而老爷子却说孩子大了,知道要面子了,自然就好了。再说家里的生活条件在这个北方的小城里还算是不错。保障了她的衣食无忧,慢慢的她也会纠正过来这些坏习惯。

  小辫子终于有了自己的台甫______吴绣月。是老爷子给起的。这孩子没有生辰八字,当初被她狠心的爹娘扔在破败的城隍庙门口,险些被流浪狗叼走,是美意人不忍心,把她捡起转送到派出所。就这样小小的她辗转去了福利院,身上除了破布蔽体,别无它物。各人也只能从她未落的脐带推测出生的约莫时间。

  于是,老爷子就凭据领养的那天算生辰,按五个剖象法为她起了这个名字。因为儿子儿媳忙于事情,更因为老爷子发现孙女聪慧异常,便一直养在身边,亲自照顾。

  老爷子博学多才,不光是周遭数里有名的中医,还在风水,面相等方面极为精通。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这些工具被定性为封建迷信,而自己的儿子儿媳也不感兴趣。所以泛起了后继无人的窘迫。现在好了,聪慧机敏的小孙女让他看到了传承希望。而儿子儿媳为了慰藉老爷子的落寞孤苦。也默许了他们爷孙的生活方式。

  “贴地沾泥退肿红,

  方枝生毛能消风,

  尖叶生刺除积痛,

  枝红肉黄活血通

  ……爷爷,我要去地里,我要自己找草药,带回来您看对差池。”

  “爷爷,这个毛笔好难用,笔头软软的。不如铅笔好”

  “爷爷,《六韬》《三略》《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您更喜欢哪个?”

  “爷爷,您看我画的白衣观音比上次又进步了”

  “爷爷,《红楼梦》里的诗词歌赋包罗楹联我全部背下来了”

  ……

  “爷爷,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不要离开我,爷爷。”

  岁月无情,人生无常。爷爷在小辫子十二岁那年永远地闭上了双眼。临终之时,留下了一封厚厚的书信。书信是上了封口的。放在看似有不少工具的小破箱子里。箱子带着锁。交到了儿子吴承泽手里。万千嘱咐不得私自打开。待到小辫子十八岁时叫付与她。_____原来这是留给自己最心疼的孙女兼徒弟的。

  从那时起,村里多了个假小子。个子小小的,瘦瘦的,头发短短的。身边的挚友玩伴大多是男孩。

  二十余小同伴推她为头领,一年四季12个月。险些天天淘气。

  春天,最爱干得就是爬树,上梯子,摸房檐。逮不会飞的麻雀,拔毛去内脏,烤着吃。某天,一个小同伴在一家过道房檐上摸鸟蛋,突然,他大叫一声,赶忙缩手下了梯子,小脸刷白,抖着手说:“有长虫”结果,瘦小的她兴奋不已,蹭蹭蹭爬上梯子,伸手就摸,耶,滑溜溜,凉飕飕,果真是蛇,一手抓住,带着小同伴恣意把玩,事后,被老妈一顿狠骂。

  夏天,先是先杏后桃,去果树行子偷去,行子里的狗长得又大又凶,她便如评书里的将军一般指挥各人兵分两路,先是几小我私家装作进行子把狗和看行子的人引已往,她则再带人从另一面潜入。另有地里的甜瓜我们的最爱,头顶着瓜叶匍匐前进,避开看瓜人,最开始不知道什么样的瓜是熟的,就趴在瓜上,也不摘,直接咬,能吃的才摘下来带走。可惜每年看行子的,和看瓜的大叔都被她们气得发狂,找家长说理。每年都为此挨打,但也乐此不彼。

  秋天,摘枣,烤山药烤棒子,那叫一个香啊!

  冬天,万物萧条,没啥玩头。就带着小同伴轮流排号去各自家的鸡窝偷鸡蛋,刚下的鸡蛋,还热乎呢,顾不上煮熟(怕家长发现)生着嗑开就喝,那感受酸爽!最爱下雪天扫一小块地支个筛子,筛子地下支个拴了绳子的木棍,各人牵着绳子的另一头,躲在暗处。在筛子地底下放上麦粒,逮麻雀。好吃。

  白昼疯玩,晚上,她站在麦秸垛上,把各人分成两队,指挥各人摔跤,过家家,捉迷藏。……或者带队和村东头的另一帮打架……

  时光荏苒,当年的疯丫头已经十八岁了。倒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虽无娇俏的容颜,却也潇洒脱俗。

  依然是短发,依然是咋咋呼呼。没有一丝女孩该有的矜持与温婉。

  十几年来,物换星移。小辫子的爷爷早已故去,怙恃也双双离休。小辫子也从少不更事的女娃酿成了高中生。自小除了在学校学习课本的知识之外,更多的是课余跟前辈学习的传统文化。

  雨霖铃

  青春易过,朱颜渐老,花落自料。

  对酒事是伤笑。

  秋窗外雨点梧桐

  点点滴滴清泪和雨滴到明!

  想数年来

  千里恩怨昏恹恹一场噩梦!

  人道夕阳近黄昏

  可知它凄美美朦胧。

  今夜千愁酒醒

  问菊花可解吾情!

  对天长叹且把这一丝幽怨闲抛,

  溶入这潇潇西风

  万事忘梦中!

  仲秋午后,满城风雨近重阳。刚刚填了阙《雨霖铃》。小辫子双手托腮,无聊的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竟然莫名得伤感起来。她追念起14岁那一年,她知道了自己是领养的那一刻。历历在目,如鲠在喉!终生难忘。

  那是个暑假的中午,怙恃走亲戚去了。家里只有她一小我私家,小辫子运动着酸痛的手腕,看了看画案上刚刚完工的南海观音工笔画像,长吐了一口气:“总算画好了”从素描到拷贝到上色,用了4天才完成。她歪着脑袋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越看越满意。拿起印章印泥准备盖章。突然想到自己一直都没有一枚像样的印章。她记得爸爸有好几枚好印章料子,何不找出来,选一枚,自己刻来用,岂不美滋滋。

  说干就干,一番翻箱倒柜______没找到!

  “怎么没有呢,在哪里呢?她边挥起右臂擦汗边喃喃自语。环视四周,拼命地想有可能放的地方。

  座钟!座钟里有一把钥匙。妈妈衣柜里有一个小黑匣子,常年锁着。那钥匙就放在座钟里。不外妈妈说过,不许动。可是小辫子的心像猫抓似得。一定要找到印章料子!

  哆嗦着手一一捡起了掉到地上的申请信、领养证明、照片。她傻了!擦了擦泪眼,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那是一张黑白全家福。照片中间抱着小娃娃的老人正是她的爷爷,身后并排站着的是她的爸爸妈妈

  。照片右上角斜着几个字:1981年春留念。此时现在,她就是再愚钝也知道照片上的那个小女娃是谁!

  她脸色苍白,无力地坐在地上。发了半天呆,目光又落在了领养条约书上。

  AH芜湖广德这是什么地方?有多远?自己为什么是孤儿?亲生怙恃是谁?他们在哪里?为什么不要她了……

  泪水想放了闸的洪水一样肆虐地流着。她脑子像过影戏一样闪过一个个的片段:打架时,小朋友骂她野孩子;别人的爹娘怎么那么年轻;爷爷抚摸她的头敬服得长叹”苦命的丫头“……

  哭着哭着,她吐了。心慌的要命。她的心跳的那么快,以至于空气都不够呼吸的。她的意识逐渐消失,就在地上昏睡了已往……

  她不知道这次是作下了心脏病!追随她一生的病。以至于她婚后生子之时犯病,险些死于手术室!

  再次醒来已是夕阳西下,捡起地上散落的工具。一一按原样归置好。

  她多想问问怙恃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多想知道一些有关的细节。可是她不能这么做。怙恃年事以高,往事不堪回首。自己怎忍心再揭他们的伤疤。以后的岁月他们如果告诉自己更好。如果一直不说,她就一直装糊涂!

  他们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爱若掌上明珠,她另有什么不满足的。她要做的是快点长大,孝敬怙恃,回报亲情!

  从那一天起,她照旧她。只是多了份多愁善感和自卑。而她的怙恃从未提过那件事。

  直到18岁生日那天。那一天正好是在暑假里,妈妈做了几道她最爱吃的菜,爸爸为她倒上了酒。爸爸端起酒杯有些哽咽。

  ”来,咱全家喝了这一杯。今天是丫头的生日,“吴承泽看了看妻子,又把目光投向女儿”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丫头都十八了,成年了。从小我和你妈就把你当男孩养大。咱家没男孩,就你自己。所以娇惯是你,受累也是你。丫头,我跟你妈都老了,以后这个家的担子就交给你了……“

  ”行了“小辫子的妈妈不满的白了自家男人一眼”挺兴奋的事让你一张嘴说的心里沉顛颠地“

  喝完了杯中酒,小辫子的心里莫名的直突突。她强烈的感受到爸爸妈妈有话要对自己说。莫不是那件事?

  果真,几杯酒下肚。在妈妈不安和小辫子的食不知味下,爸爸终于开口了:

  ”秋萍,工具拿出来了吗“

  ”嗯“

  ”那我就说了?“

  ”说吧“秋萍落下了眼泪。

  丫头,今天虽然是你的生日,但我们其实并不知道你真正的生日是哪天。”吴承泽的声音有些哑。他停下来有些担忧地看着女儿的反映。

  “哦?”小辫子挑了挑眉

  “为什么?”

  “那谁知道我的生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装的风淡云轻的小辫子激动得满身发抖,左手紧紧的攥紧拳头。

  吴承泽有些受惊的看着女儿,他的女儿是块爆碳,脾气急躁,性格直爽。今天的反映太反常了。她不应该惊跳起来,反映猛烈的追问不已吗。这是受刺激了?照旧没反映过来。吴承泽疑惑的看了看同样疑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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