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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不寻常

第五十八章 折扇

这个女人不寻常 吾凝 2721 2018-12-17 23:58:18

  云挽刚下马车,早已期待良久的元程就走上前来,说:“女人,有位大人要见您,在二楼的雅间等了您很久。”

  “嗯。带我去看看。”云挽说。

  元程领着云挽向二楼走去,白姗随着。

  白彦和灵霜,言乐去安置花时。

  走过二楼的长廊,元程推开一间房门,站到一侧,云挽率先走了进去,白姗和元程跟在后面。

  房间中央放着一张圆桌,上面摆着各色茶果,一年纪或许七十多岁,身着棕色长衫的老人坐在桌边低头品茗,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锐利的眼神看向门口。

  “你们先下去吧。”云挽说。

  “是。”白姗和元程都立即退下了。

  云挽走到老人面前,行礼后说:“不知太傅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我还什么都没说,女人竟也能知道我的身份?”

  “只不外是大人穿着得十分儒雅,又福寿绵长,故有此一猜。”

  “像我这样的人也不少,女人猜的也太快了些。想是知道我会来见你吧。”太傅喝了口茶慢慢说。

  “云挽女人,最近我收到了一封信,似乎和你清风楼的这几个字字迹一样啊。不知是何人所写?”

  太傅指了桌子劈面的椅子,示意云挽坐下说。

  云挽也不推脱,走已往坐下。

  “大人想必已经有所推测,我就不含血喷人了,是我写的。”

  “先前发现信里的字迹与清风楼牌匾上的字迹一样,而女人又认识安王时,我还只是怀疑,今日一见女人,便确定了。”

  “只是未曾想这里竟然会泛起女人这样的人,一位柔弱女子竟能写出这样的字。”太傅环视四周感伤道。

  “大人谬赞了。”云挽喝了口茶说,“世间女子本就不行小觑。”

  “女人说的是。我如此岁数竟还不如女人想的透彻。”

  “大人言重了。”

  “只是不知女人为何要帮安王,趟这趟浑水呢?”

  “帮安王吗?不外是允许帮别人的忙,”云挽笑着说。

  “帮别人的忙?”

  “这人不提也罢。我倒是没想到大人竟能这么爽快的资助。”

  太傅明白云挽不愿说那人是谁,也不勉强,顺着云挽的话说下去:“实在是爱字成痴,况安王也简直不能杀。”

  云挽明白所在颔首。

  “不瞒女人,我今日前来一是为了解惑,二是为了字。”太傅平和地笑着。

  “不知可否和女人成为忘年交,配合研习书法?”

  云挽愣了下,说:“云挽身处青楼,得大人青睐,荣幸之至,只是怕污了大人的清誉。”

  “清誉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须在意?况我孑然一身,无须怕人非议。”

  云挽想了想,说:

  “我在外面写的一直是簪花小楷,希望大人以后不要对别人多说什么。”

  “女人,放心,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该明白都懂。”太傅笑着道。

  云挽笑了笑,说:“大人以后就叫我云挽吧。”

  “好好好,不如我收你为徒,你叫我一声老师。”

  “我可不敢和圣上当师兄妹。”云挽浅笑说,“以后就称谓您为叶先生可好?”

  “好,不错。”太傅爽朗地笑着说。

  “时候不早了,那我便回了。”太傅说。

  “叶先生慢走。”云挽站起身想送。

  “不用送了,我他日再来找你谈谈书法。”太傅边说边朝门口走。

  听到脚步声,门被从外面打开,白姗站在门边说:“大人,奴婢送你出去。”

  “嗯。”

  太傅离开后,云挽也从房内出来,走向自己的房间。

  元程随着,问:“女人,那人是谁?可有什么事?”

  “当朝太傅,挺有意思的人,没有大多数念书人的狂妄和迂腐。”云挽笑着回了房间。

  元程站在门口,疑惑地摸了摸头,转身走了。

  ……

  三日后,

  福满楼的二楼一间房内,一男一女坐在窗边。

  “这几天可有不少人在议论,都说太傅一把年纪迷上了清风楼的花魁,三日内去了两次清风楼。”青衫男子说。

  “殿下何须取笑?还不是殿下促成的。”穿着淡蓝色衣裙,梳着流苏髻的女子说。

  “我虽为太子,却也促不成这种好事。云挽,忘年交啊,这可真是难得。”

  “叶先生对字实在是痴迷,人又很爽朗,这几日拿着好些字画来找我。殿下的字在我之上,要是让他知道了,我这忘年交可就要往后站了。”云挽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笑了。

  魏景一直盯着云挽的脸看。

  云挽就不笑了,问:“殿下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魏景收回眼神,笑着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刚刚笑得真悦目,比以前那些搪塞的笑真诚多了。而且说话也随意了许多,也不在总是‘奴家’,‘奴家’的自称了。”

  云挽有些无奈,说:“刚刚太过失礼,请殿下恕罪。”

  “云挽,你不是我的属下,我们之间不用这样,随意一些就好。”魏景扶额说。

  “殿下说的是。”云挽慢慢说道。

  楼下突然就喧华起来。

  往窗外看去,大街上的人突然就多了许多几何,纷纷朝一个偏向走去。

  “快到午时了。”魏景说。

  “黎民或许并不了解跪在刑场的人犯了什么罪。只是觉得给无聊的生活增添了些谈料吧。”云挽叹了口气说。

  “一颗石子抛向湖面,看起来没什么消息,但是却发生了细小的波纹。岂论黎民知不知道,有错的人肩负错误,蒙冤的人洗清冤屈,受害的人获得掩护这就够了。”魏景喝了口茶说。

  “殿下竟还会说这些大原理?”云挽看向魏景说。

  魏景冒充咳了几声,说:“上次你从我这带走了花时女人,你计划怎么处置她?”

  “她现在应该已经出了皇城。”

  “出了皇城?你放了她?”

  “嗯,放了。”

  “我还以为你会斩草除根呢。”魏景说。

  “安王这草都没斩,还除什么根。”云挽瞥了魏景一眼,说。

  “……”想到安王是自己要求留下一命的,魏景突然就不想说话了。

  ……

  皇城城门外,花时站在城门口,拎着个肩负,看着城内,轻轻但坚定地说:“王爷,你一定要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把你从宗人府救出来。”

  说完,花时转身走了。

  ……

  “女人,花时女人雇了辆马车,朝边疆去了。”白姗走进房间,站在门口禀报。

  “嗯,知道了。”云挽说。

  白姗出去了,房内又只剩了云挽和魏景两人。

  “她去边疆了,想来是去找人资助了。你这可是放虎归山。”魏景说。

  “她可算不上什么虎,再说了世态炎凉,有没有人帮还不知道呢。”云挽不在意地说。

  “她有没有人帮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上次我救你而弄坏的扇子,拖到现在你也没有赠给我一把。你理亏,可没人会帮你。”

  云挽有些头疼,说:“上次送给殿下的折扇,殿下不是让长平还回来了吗?”

  “上次那把折扇是你在店里买的,”

  “对啊,殿下怎么就不满意了,我照旧花了大价钱才买下的。”

  “清风楼花魁的墨宝可是千金难求,这折扇自然是要你亲手所做。”

  “……之前帮殿下给太傅写信,殿下不是说可以允许我一个条件吗?就用在这里好了。”

  “不行,这个条件不能就这么随便用掉。”

  “……殿下这是在为难我。”

  “怎么会?”魏景一拍手,长平手上端了个长方形的盘子走了进来。

  走到两人身边,放下盘子就出去了。

  云挽看了眼盘子,上面放着笔墨纸砚,另有扇面。

  “我只要你画一个扇面就好。”魏景笑着说。

  云挽无奈地起身,将扇面在桌上放好。

  魏景在一旁磨墨。

  云挽拿起毛笔,想了一下,在扇面上画了山水的水墨画。

  又在右上角随意题了句诗:一山一水一乾坤。

  魏景笑着接过笔,在旁边也题了句:万民万事万般态。

  “我题得随意,殿下也题的太不认真。殿下照旧重新买一把折扇或者重新做一个扇面吧。”

  “不用了,这两句诗没有无病呻吟,在我看来就已经极好了。”魏景笑着收起了扇面。

  ……

  午时过了。大街上变得平静了许多。

  “都暂时结束了。”云挽说。

  “嗯。”

  “殿下,我就先回去了。”云挽行礼告退。

  “好。”

  云挽出去了,很快房内只剩了魏景一人。

  长平走进来,要收走盘子,魏景突然说:“扇骨等一些做扇子的工具你带了吗?”

  “啊?殿下这就要用吗?属下这就去准备。”长平说完一下子就跑出去了。

  纷歧会,长平回来,手上拿着个包。

  “殿下,你要的工具都在这里了。”

  “下去吧。”魏景淡淡说。

  “是。”

  长平退下后,魏景从怀里拿出块绣着云朵的手帕,看了一会儿后又重新放进了怀里。

  打开肩负,拿出工具后,开始做起了扇子。

  时间慢慢已往了。

  天黑下的时候,魏景放下了工具,看着已经做好的扇子满意地笑了,摘下腰间的青色玉佩,挂在了扇子上作为扇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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