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惨不忍睹
舒小瑜揭开上边的盖子，所用的食材都是最为浅易的。
掌柜的见此挑了挑眉，但却依旧面色淡定，更没有因此而轻看舒小瑜。
一旁机敏的小学徒一溜烟进厨房拿了几双筷子，递给掌柜的和几位厨师：“给，掌柜的，师傅，孙师傅，周师傅。”
舒小瑜做了一道花甲汤面，另一道海螺则是加入了鸡蛋一同炒至。
本应该是清清淡淡的菜色，但看起来却显得有些‘惨不忍睹’。
弯曲的汤面上边有一点点葱花和开口的花甲，看起来本该是清单中却又让人胃口大开，然而却因为那面条在水里煮的太久而有些糊了。
而另一道螺肉炒鸡蛋，看起来简直是清爽，灰色小巧的螺肉，与鲜艳明黄的鸡蛋混淆在一起，配上少量翠绿色香葱和红色的辣椒段，让人见之不由眼前一亮。
掌柜捏着筷子当先朝螺肉而去，原来看着那螺肉是被鸡蛋包裹着的，却不想掌柜的只是轻轻一夹，那鸡蛋反倒如被风吹过的蒲公英，蛋碎一股脑的落回了盘中。
舒小瑜在一旁看着，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个吧……掌柜的，请不要在意细节，味道才是最重要的。”
“小女人，你这连鸡蛋都不会吵，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想着亲自下厨？”一旁适才被喊为孙师傅的厨子双手抱在胸前，轻蔑一笑，“这鸡蛋是最基本的，想要让鸡蛋更香更好吃，应该先抄一遍，等到成型再与此外食材一同炒至，可你竟然连这道工序都省了，难怪看起来就像是豆腐渣。”
一旁周师傅皱了皱眉，对孙师傅这态度有些不喜：“老孙，话也不能这么说，这小女人原来年纪就不大，会做菜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做法简朴，但是这两样配菜看起来却是以前没有做过的。”
说着，周师傅也赏脸的夹了一筷子螺肉品尝，随后在俯身抚了抚舒小瑜的脑袋，笑道：“味道不错，小女人你要继续努力了。”
“你就睁眼说瞎话吧，还味道不错？我可不信！”
那位孙师傅见掌柜的吃了之后久久无话，又朝着那碗汤面上的花甲而去，也有些心动。
难不成真的好吃？
另有那两样他怎么见过的食材是什么？
孙师傅心中痒痒，想要如周师傅那般实验，但适才他那么说了，一时间有些放不下面子。
等掌柜的一连吃了三个花甲，这才放了筷子，点了颔首：“味道倒是鲜美，只是火候没有掌握好，敢问这其中鲜味，是这两样食材的原味吗？照旧因为此外？”
“并没有加入此外调鲜，掌柜的尝到的，就是这食材最原本的味道。”
从舒大宇他们都不知道香菇能吃看来，这古代调鲜的调料并不多，而适才舒小瑜恰悦目到了一旁有一锅鸡汤，想来这第一楼应该是用鸡汤来调鲜，这么看来成本应该也要贵上不少。
舒小瑜不由一笑，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说不定山上的菌菇可以卖给第一楼，只是不知道这掌柜的敢不敢收。
掌柜的面上满意，但却并没有急着开价，而是看向那两位厨子：“孙师傅，周师傅，你们也尝尝，品评一番味道如何，究竟这吃的方面，照旧二位最为了解。”
有了掌柜的这话，一旁故意端着的孙师傅也顺势寻了个台阶：“既然掌柜的这么说，我们也不是那种不给面子之人，我便勉为其难尝尝这两道食物的味道如何。”
“这两道食材说不上美味佳肴，但是鲜香有余，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是道新菜，据我所知飘香居没有这两道。”
孙师傅吃完也搁了筷子，只是哼了哼，道：“老周，你说的简直在理，但是若是将这一道汤面算为菜的话，可就差池了。”
掌柜的愣了愣，也觉得孙师傅说的有理，虽然第一楼也有汤面，但大多来第一楼的都是吃的饭菜，来吃面的大多是吃不起那么几道菜，但是又想吃点好的，所以就折中的选择了汤面这类吃食，可以说汤面的利润没有几多，吃的人又不多，若是收购，也不能够大量收购，
“小女人，你这花甲除了做汤面，可另有此外要领？能否做成菜？”
“这是自然，且不只有一种要领，这花甲与海螺也只是其中的两样，其中另有不少此外海鲜，如果掌柜的觉得可以的话，相信日后第一楼也会有源源不停的新菜式，将飘香居给比下去。”
“你这话倒是讨喜，只是后厨乃油烟之地，我们照旧回雅间商谈的好。”
舒大宇愣愣的被秋老牵着一同回了雅间，等到屋内只有四人，掌柜的这才问道：“你刚刚说那两样海鲜不止一种做法，难不成还能蒸煮炒炸？”
掌柜的说着，目光轻扫一眼秋老与舒大宇，可二人眼中除了迷茫便再无其它神情，没有否认亦没有认可，倒是让掌柜的看不明白。
“煎炒蒸煮炖，想必第一楼与飘香居的菜，不外乎都是这么几种，我适才已经做了最简朴的两道，如果掌柜的决定日后收了我们的海鲜，那两菜式就当是送的，至于此外菜式就要看掌柜的买不买了。”
舒小瑜对掌柜的这番试探早有所料，索性直言：想要菜式，给银子！
钱掌柜心中权衡再三，想到昨天的收入，比之前几天又少了几两，心下一横，便做了决定。
“你们的海鲜我们第一楼收了，只不外除了第一楼再不能卖给别家。你们可同意？”
“这个就要看第一楼要几多海鲜，究竟我们也想要以此赚些钱保证生活，若是第一楼要的量不足以保证我们的生活，那我们岂不是要被饿死？”
掌柜的沉吟了一会，道：“这样，今天的两种海鲜，我们前三天一样先预定二十斤，等到后期看看被那些客官接受的水平再行添加，虽然，如果三天后这海鲜生意并没有起色，我们第一楼也不再同你们采买，所以你们想要再卖给别家我们也不干预干与。”
秋老听着二人这么说着，怕舒小瑜年幼不懂，忙提醒：“掌柜的，虽然我们相信第一楼的信誉，但凡事总得有个章程不是？”
“这是虽然，我这就写份契约，我们一式两份，只是不知是否需要我请位先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