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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少女修仙记

第七章 夜访

烧烤少女修仙记 MISS脑洞 2150 2019-01-05 20:20:45

  清晨,失魂落魄的林扶雪独自行走在大街上,几个街头小流氓觊觎她的美色,偷偷尾随。她扶着墙壁走,一个踉跄,栽倒地上。

  “女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是啊,让哥扶你一把---”

  她看清了这些貌寝的嘴脸,忙往后缩,骇然咒骂道:

  “滚开---别碰我---”

  “哟---性子还挺烈---”

  ——

  将军府的徐师傅买了两只鸡,回府途中,发现角落里的惨剧,立马抓起路边的竹竿冲上去。

  “畜生,我打死你们---”

  几杆子砸下来,吓得流氓混混四处逃窜。

  但他们没逃多久,就被凭空泛起的虫子啄瞎了双眼。

  躲在暗处的南风冷冷哼道:

  “找死---”

  ——

  徐师傅抚慰她,道:

  “女人,你别怕,他们已经被我打跑了---”

  衣衫凌乱的林扶雪怯怯地抬起头,见恶徒已离去,立即掩面痛哭。徐师傅也乱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欺负人家了,便道:

  “女人,你别伤心了---你住哪里,大叔送你回家---”

  女子哭着摇头,道:

  “不用了---”

  哪里另有家啊,她的家早毁了。

  ——

  黄昏时分,林扶雪来到清河河畔。垂柳依依,寒风瑟瑟。

  船家摇船过来,问:

  “女人,坐船吗?”

  她摇头,黯然转身,去那河畔小院。

  ——

  贵寓丫鬟站在院子门口张望,看见她,连忙快步迎上,道:

  “林小姐,你跑哪里去了---你可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女人要扣我月钱的---”

  南风招这婢女时,只有两个要求:

  少说多做、跬步不离。

  婢女不外去上了个茅房,林扶雪就乘机溜走了。

  要想看住一个大活人,着实不易啊。

  ——

  夜色阑珊,她百无聊赖,拿起笔在屏风上,描绘对头的轮廓。惟妙惟肖,倾国倾城,她竟看入迷了,不由得心生遐想,在风月楼的大红灯笼映照下,南风绝色身姿定能让在场的男子投去痴迷的目光。

  或许有那么一两小我私家,会入南风的眼,迎着清凉的夏风,撩开门边的珠帘,走到她面前,将她漆黑的长发撩到背后---

  想到这些,她的呼吸不禁急促起来,似乎有什么工具堵在心口那样难受。

  这心情,远比恼恨要庞大得多。

  ——

  此时,窗户突然开了。

  大风涌入,吹灭了蜡烛,惹得屏风转个不停。

  “谁?谁在那里---”

  林扶雪紧张极了,不敢动,总觉得窗边有什么工具。她等了很久,也没见消息,便拿出火折子,准备点蜡烛。结果火折子刚点燃,窗边的火蝴蝶嗖地飞过来,钻进她因为惊呼而张大的口。

  蝴蝶攻克她的胃,产下虫卵,悄然繁殖。

  ——

  “女人回来了---”

  “林二小姐呢?”

  “在屋里歇息呢---”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好嘞,明儿一早我再来---”

  丫鬟巴不得能早点回家,担忧受怕了一天,她早就想走了。

  ——

  “林二小姐?你在做什么?”

  蜡烛不点,呆呆地站在屏风前,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屋内一片死寂,南风听到差异寻常的嘶鸣,马上寒从脚起。

  莫非,蛊君最终选择拿林扶雪开刀警告么?

  “林扶雪,林---”

  南风瞬移已往,抱住瘫倒的林扶雪。血气匮乏,显然是有工具在吸食她的生气。南风连忙将她抱到榻上,割破手指,以血为引,让她胃里已经化作成虫的蛊沿着肠道往外爬。起初血量不够,蛊虫爬到一半不动了,南风只好割手腕,用更多的血,来引蛊。而且,这些蛊还特别挑食,闻不到新鲜的血气就不往外爬,她必须让血一直流淌。

  ——

  半夜,林扶雪醒来,整小我私家虚得厉害,感受这双手似有千钧重。

  “诶?”

  怎么榻前会有人?诱人的香气中,夹杂着血腥味。她熟悉这股香气,淡香怡人,只属于南风。

  她想起林家的那场大火,想起惨死的兄长,徐徐有了力气,撑坐起身,从袖子里拿出早就备好的匕首。褪去刀鞘,尖锐的刃口慢慢贴近南风的颈动脉。只要稍稍用力,就能为兄长报仇雪恨了。

  可是,如果没有南风,她或许已经死了。

  南风杀了她兄长,救了她,这笔账该怎么算?预计是算不清了,她糊涂了,从一开始就糊涂了。如果不是因为糊涂,她怎么会厚着脸皮住在这里?如果不是因为糊涂,她怎么会下不去手?

  ——

  如果不能报仇,她在世另有什么意义?

  眼泪哗啦啦往下掉,她将刀锋瞄准自己的心口,用力刺了下去。就算她死了,她也要让南风背负着愧疚而活。她要让南风永远铭记,她是因她的绝情而死。在那种情况下,南风明明可以用最慈悲的方式解决,可她选择了最恶毒的手段。

  灵魂离开肉体,林扶雪走了出去。

  可夜色茫茫,轮回之道该怎么走?

  她来到街上,打更人从她身边走过,浑然不觉。她站在大树下,不禁有些忏悔,不是说人死之后会入轮回的吗?在外边游荡也不是回事,她想着乘现在,回林家看看,到底那位钱老爷有没有善待院子里的花花卉草。

  ——

  “你这婆娘也太不贤惠了,吃的穿的,为夫哪样亏待你了?不就是喝了两杯花酒吗?你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啊。”

  诶,又是一个着迷风月不惜抛弃妻子的郎君。

  钱老爷摔门而出后,她妻子将绸带甩上房梁,搬了张凳子,准备了此残生。林扶雪心想这还得了,赶忙高声呼救,结果人家基础听不见。她一时情急,飘进钱老爷的屋子,本想通知他,谁曾想一不小心,钻进了钱老爷的身体。

  “诶---这---”

  这即是听说中的,鬼附身么?

  不管了,先救人再说吧!

  ——

  “你还救我做什么---你让我死了,一了百了---”

  钱夫人趴在相公怀里,哭得可高声了。

  林扶雪心疼钱夫人,便只好冒充认错,道:

  “为夫错了,娘子息怒---息怒---”

  “你说,那狐狸精哪里好了,让你天天漫不经心,夜不归宿的---”

  她怎么会知道狐狸精幸亏哪里,她都不知道是哪个狐狸精在蛊惑钱老爷。不外,听钱夫人说,狐狸精就在风月楼。

  会不会是南风啊?

  ——

  后半夜,月儿西沉,黑影拎着一桶油,悄然潜入良心铺子,翻找了泰半天,才找到通往地窖的密道。果真如黑衣人所料,地窖里摆满了种种样式的陶瓷罐,差不多每只罐子里都有一只血红色的蝴蝶,只有少少数的罐子会有两只,相隔较远。

  黑影将油均匀地泼地上,退到地窖口,点燃火折子扔进去。

  火光顿起,地窖门受到撞击,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黑影死死顶着门,直到感受不到扑翅声,才飞身离去。

  ——

  天还没亮,梅长雪睡得正沉,忽听敲门声,马上惊醒。

  “牧九川,你---”

  牧九川没过多解释,推她进门,急遽将门反锁后,开始脱外衫。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怪异的声音,有点类似老鼠在腐肉里钻来钻去的声音,但没这么明显,凡人的耳朵基本听不到。

  “我死定了---梅长雪---”

  果真是生死面前,荣辱皆可抛。梅长雪从没想过牧九川会以如此’单薄’的姿态泛起在她面前。

  “等等,我点个蜡烛---”

  “别---”

  他的别字说出口,蜡烛已经燃了。

  妖女点灯,甩甩衣袖便成,基础不用火折子。

  ——

  “你干什么?”

  点灯也就而已,为何还要举着蜡烛靠近?

  意识到自己不雅的姿容后,牧九川连忙捡起衣服围在腰间,只露出健硕的胸膛和两条毛发旺盛的长腿。

  “我得看看,这工具是否跟飞蛾一样---”

  具备趋光性。

  密密麻麻的小蛊虫,在皮肉之下钻来钻去,见了光也不躲,照旧自由穿梭的姿态,胆子挺大。

  ——

  “我---我去了趟良心铺子,中了埋伏---”

  这个不用解释梅长雪也能推敲出来,他肯定是听下人说起那些怪事,才会想去夜访。他早就想好了,如果找不到幕后黑手,他就一把火烧了对方的贼窝。幕后黑手藏的很深,就连卖器皿的伙计也不见身影。

  他其时只留意罐子,没注意到地上的土。回家后感受脚痒痒,脱下靴子一看,靴子外边全是小虫子在爬,而且有些已经钻进了皮肤里边。

  “把衣服穿上,跟我走---”

  “走?去那边?”

  还能去哪里,只能去找南风了。

  ——

  大街上,一男一女,一前一后。走在前边的梅长雪不耐烦地回了频频头,还从没见牧九川走路这么扭捏过,就跟裹了小脚似地。

  “你能快点吗?”她问。

  “不行。”牧九川说,“我走得越快,它们爬得越快---”

  似乎和血液流动的速度有关。

  “真够麻烦的---”

  嫌弃事后,梅长雪见四下无人,凝聚血气为刀,抓着牧九川,御刀飞入高空,直闯南华的雅居。

  ——

  院子里,南风艰辛挖了个大坑,将林扶雪的尸体扔了进去。睁开眼看到一具死透的尸体的心情,不是特别美好。这林扶雪也太不够意思了,一心求死也不早说,她也就不用浪费那么多血救她了。

  她将坑填平,牧九川和梅长雪恰好落地。

  “这是---”

  坑里边有死气蔓延,应该是个死人。

  “林扶雪自杀了。”

  南风看了一眼梅长雪,用云淡风轻的口吻,一笔带过。这没心没肺的模样,梅长雪很是不爽,但当下之际,她更担忧牧九川体内的虫子。

  ——

  南风将两人领进屋,点燃蜡烛。

  “脱了吧。”南风说。

  “这---能不脱吗---”

  牧九川总感受,在外人面前衣衫不整地,影响圣御上将军的威严呐。发现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后,他不由得吓了一跳。南风算外人,梅长雪就不算么?但似乎他在梅长雪面前丢脸丢惯了,所以没想那么多。

  “你要是不想死,就赶忙脱。”梅长雪不耐烦地说道。

  没法子了,在世比什么都重要。

  ——

  仔细视察了一通后,南风拿出匕首,在虫子爬上肩头的时候,快刀一挥,切下一块肉,放到碗中。

  她出刀极快,事后才感受到痛的牧九川深吸一口凉气,说:

  “下次你能提前知会一声么?”

  莫名其妙少了一块肉的感受,还挺难受的。

  ——

  这种虫子和血色蝴蝶差异,它不喜欢裸露在空气中,也不喜欢水。南风在肉边洒了点土,虫子钻出瞅了瞅,但很快又缩了回去。再配合牧九川的描述,南风推测这种蛊虫应该更喜欢借居在某种土里。

  “二小姐可否帮个忙,将上将军穿过的那双靴子,拿过来?”

  未等梅长雪回覆,牧九川便急切地提供线索,说:

  “我其时紧张,扔窗户外边了---那地方草深,找不到也不要气馁,多翻几遍---”

  ——

  御刀而行的话,要不了多久就能抵达将军府。只是很不凑巧,梅长雪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后,刻意绕到人迹罕至的地方。

  “都跟了一路了,露个脸吧。”

  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一道光飞速而来,梅长雪慌忙御刀将其打落,才发现是一把剑。那剑落地而碎,最后化作四个字:

  【青木长青---】

  梅长雪的瞳孔瞬间放大,口中喃喃吐出三个字:

  “柳灵均---”

  ——

  那是罪域一隅,名唤青木镇。山花开遍后,林中绿意盎然。刀剑穿过云端,相依至竹林间,迸出最辉煌光耀的火花。

  但这短暂的美好没能连续多久,青木镇飞身为劫,刀剑被迫疏散。

  【青木长青,山河不改,他日再会---】

  “他日再会---柳灵钧---”眼眶红了,她大叫,“是你吗?柳灵钧---你出来啊---你出来啊---”

  可无论她怎么喊,始终没人回应,似乎真的走了。

  ——

  “怎么现在才来---”

  天都亮了,南风对梅长雪的速度体现怀疑。

  “草深,欠好找---”

  梅长雪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南风接过靴子,用匕首刮掉雪地的泥后,说了声‘好臭’,便将靴子扔了,也是从窗户抛出去。她先往泥里掺上绿色的液体,尔后拿出种种瓶瓶罐罐,里边全是那种看着就毛骨悚然的细小虫子。

  “尸虫繁衍,土是普通的土,里边掺了尸屑--”

  “尸屑?尸屑是什么?”

  “就是用尸体的皮烤干后,捣碎的粉末。”南风面不改色地说完后,将视线转向院子里,“上将军运气不错---”

  院子里正好有一具上好的尸皮,可作药引。只要配出那样的土壤,再将牧九川生坑一段时间,待蛊虫全部渗入土壤,再挖出来,整个剥离历程就完成了。唯一的副作用就是,皮里边会泛起一些细微的洞。

  不外无妨,过段时间,皮肤组织自然更新后,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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