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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少女修仙记

第四章 丧子之痛

烧烤少女修仙记 MISS脑洞 2026 2018-10-16 12:15:49

  那是两年前,阿楚借住在夏遥城万水镖局。

  【安儿,娘要走趟镖,三天后回来,你乖乖待在家里,不要乱跑。阿楚,你年纪大些,要是有什么事,还请帮衬下。】

  万水镖局的老板娘水大娘出门走骠前如此阿楚。自从丈夫死后,镖局里的镖师都走光了,她一小我私家支撑到现在实为不易。水大娘的儿子安平身子骨弱,舟车劳顿太辛苦,所以水大娘想把他留在家里。就在东边的黄岭坡,不远,穿过一个峡谷就到了。

  阿楚大清早爬起来做早点,发现安儿比自己起得还早,火都升好了。早饭后,阿楚忙着帮人做账,便嘱咐安平有事就去庄家大院找她。因为是月底,她一直忙到很晚,才赶回来。

  结果左找右找,却是不见安儿踪影。

  阿楚吓坏了,忙去敲邻居的门,已经快要入睡的邻居很不耐烦,说了句‘没见着’,便合门不离。

  阿楚顾不上咒骂这冷血无情的老邻居,独自举着灯笼去外边找。现在兵荒马乱,匪贼放肆,她很担忧安儿遭遇不测。可她一个外地人,在当地无亲无故,也就走过几条街,她怎么找?

  但这时她没想这些,只是一心想着,安儿不能丢!

  【请问,你看见水大娘的儿子,他叫安儿——这么高——穿玄色的抹布衣服---】

  【没见着---】

  【万水镖局?没听过---】

  出了那几条街,就更难打探了。她想折回去,却不幸地找不到路了。四周也没个可以问路的活人,倒是有几个醉汉躺在路边,可谁敢跟他们问路啊。就这样兜兜转转,猛抬头,竟来到一间破庙前。她听到破庙里乞丐在争食的喧华声,突然心生一计,壮着胆子走了进去,问道:

  【几位年老,我能---请你们帮个忙吗?】

  正在争抢窝窝头的乞丐们听了,纷纷侧头盯着这位不速之客。最先开口说话的,是个抽旱烟的中年男人,髯毛比阿楚的头发还要长,扎着一个小辫子,看上去有些滑稽。

  【我们虽居住在庙里,却并非庙里的僧人,不发慈悲心,女人照旧另请高明吧。】

  【我不会让你们白忙活的。】阿楚着急道,【只要你们帮我找到安儿,我---我买三笼窝窝头,回报你们---我说话算话的!】

  中年男人不禁笑了,道:

  【小女人,你可真是奇怪,人丢了,报官即是了。干嘛非要跑来找我们这些又脏又臭的叫花子?】

  【我---】阿楚顿了顿,随后低下头,小声说,【我---我信不外官府的人---而且---城里---乞丐多---消息灵通---比官府靠谱---】

  中年男人问她为何信不外官府,她说当年她被人市井拐卖,半路逃脱去报官,竟被官府扣个造谣诬陷的罪名,被打了二十大板,送了回去,历经周折才逃到此处。

  【爷也信不外官府。】中年男人说道,展开盘坐的双腿,吐着烟圈起身,【便冲这点,爷帮你这个忙。但至于能不能找着,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预计是坐庙里坐久了,中年男人也学起来佛家那套,张口缄口便造化啊,随缘啊这样的说辞。

  【多谢---】

  阿楚大喜,总算是有人肯帮她了。中年男人是这四周一带乞丐的头,乞丐们都称他为乞爷。乞爷将万水镖局四周的乞丐都召集到一起,这一问,还真问出了点眉目。

  【或许晌午吧,我在街上乞讨,碰到那家伙。他在买糖葫芦,还给我买了个馒头。他没有回家,往西边去了。许多人都往西边去了,戏班子来了,凑热闹呢---】

  【我偷溜进去看了。那戏班子可厉害啦,还会大变活人呢。我记得被请上台的,就是个小少年,穿玄色的衣服---这么高——这么大——不胖,还挺瘦的——】

  阿楚连忙追问,道:

  【戏班子住在哪儿?有人知道吗?】

  【就住在往西不远的客栈里---】

  于是乞爷陪着阿楚往客栈偏向走,走着走着,竟看到安儿独自一人,在大街上闲逛。阿楚激动地大叫一声‘安儿’,朝他跑去。安儿听见了,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砰地倒地上,跟犯了癫痫病似地,抽搐个不停。见多识广的乞爷见势不妙,一烟斗打晕安儿,安儿这才停止抽搐。

  阿楚很谢谢乞爷的仗义相助,说:

  【多谢乞爷,明日一早,我会亲自把窝窝头送过来。】

  乞爷微微颔首,没有多说,派两小我私家帮着阿楚把安儿送回家。他们前脚刚走,安儿便从床上爬起来,粗暴地砸她娘的房门。阿楚看他拿着棍子,疯了似地,也不敢靠近。只是往退却了几步,也寻了个棍子捏在手里,才敢小声劝道:

  【安儿,你砸门做什么---】

  可他就像没听见似地,继续砸。门被砸开了,安儿丢掉木棍,冲进房间里,翻箱倒柜。阿楚跑已往,将安儿扔下的棍子捡起来,也藏到身后。两根棍子在手,她多了些底气,提高音调大唤安儿的名字。但安平就跟没听到似地,没多久便拿着水娘子毕生的积贮跑出来,兴奋地喊道:

  【师父,我拿到钱了--】

  安儿往门口跑,阿楚悄悄跟上去,乘其开门时,击打他的后脑勺。她怕伤到安平,没想下重手,只是想打晕他。谁曾想非但没打晕他,还把他激怒了,转身如困兽般,扑了过来。

  这一扑,手里的金银首饰,落了一地。

  【你干什么---放开我---安儿---住手啊---咳咳咳---】

  阿楚被他掐着脖子,呼吸困难,满脸胀红。

  安儿---这是想要杀了她吗?

  ———

  【师父---师父---】

  安儿嘴里念叨着,就跟入魔了一般。师父是谁?莫不是戏班子里变戏法的?那个戏班子肯定有问题,否则一向温顺的安儿为何会发狂?为何会乘谁大娘不在偷拿家里的钱?

  【咳咳咳---安儿---你是个乖孩子---你师父---不喜欢你这样---师父不喜欢---不兴奋---不兴奋,就不喜欢你了----】

  【---不喜欢---安儿不要师父不兴奋---】

  安儿神情有异,体现得很焦虑,慢慢松了手,去找那散落的财物。阿楚喘了两口气,看见水井边的绳子,一个箭步跑已往,抓了绳子,再乘安平不备,将他推趴地上,坐在他背上,迅速绑住他的手腕。

  这绑人的手法,照旧跟当初拐卖她的恶徒学的。

  【---我要去见师父---我要变戏法---师父----师父----唔---】

  阿楚往他嘴里塞了木条,她心中烦乱极了,人是绑了,可下一步该怎么办?要去报官吗?可报官有用吗?安儿现在就像个痴迷戏法的少年,她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戏班子迷惑了安儿的心智。

  她把安儿送回偏房,自己也回屋待着,脑子里一团乱麻。门外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她心里畏惧,不敢去开门,反而趴门边往外瞅。此时隔邻的安儿突然发狂了,挣断了绳子,冲出卧房,往门口跑。阿楚想去追,却看到大门被人强行推开。

  【师父---钱---许多几何钱---可以变戏法----】

  【难怪你迟迟不来,原来是被绑了。安儿,师父看看你头上的伤,好大的包啊---很疼吧---那便不能放过伤你的人啦---安儿,她就在屋内---她是坏人---找到她——杀了她---】

  暗夜之下,苍白的玉面,是何等的凶残。

  【杀---杀---杀了她---】

  安平目露杀机,往偏屋走。他即将靠近门口时,听到砰地一声。他走进屋,只见窗户开着,人却不见了。安儿的师父走进屋,仔细检查,发现窗边的脚印和躺在草丛里的鞋,以为是阿楚慌忙逃跑时留下的,冷哼低咒道:

  【哼---跑得还挺快---她以为她跑得了吗?】

  那恶人带走了安儿。

  过了很久,阿楚才拿着自己的另一只鞋子,从床底下爬出来。若非她情急智生,只怕现在早见阎王了。可现在她能怎么办?那家伙迷惑了安儿,如果贸然接近,安儿会杀了她的,那家伙也不会放过她。

  “对了!庄家老爷!”

  她见过庄家老爷耍剑,庄家老爷懂武功,而且有势力。思及此,她爬出窗外,找回鞋子穿好,走到门口,觉得不妥,又缩回来,换上安儿的衣裳,拿起破草帽,从后门出。庄家大院离万水镖局不远,也就两炷香的路程。

  【阿楚,怎么是你啊---你这泰半夜不睡觉,你来这里做什么?】守门的小厮跟阿楚相当熟络。

  【我要见庄老爷,麻烦通禀下。】

  【老爷已经睡下了----】

  【生死攸关,还请两位年老通融---】

  【阿楚,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嘛---】

  情急之下,阿楚也没此外法子,只好扯着嗓子大叫:

  【庄老爷,救命啊---庄老爷----求求你开开门---庄老爷---庄老爷---麻烦你开开门---】

  两看门的小厮见状,忙捂住她的口,将她拽下台阶。阿楚自然不愿,便挣扎不愿迈步。小厮便拖着她走,拉拉扯扯间,大门开了,年过半旬的庄老爷披着外长衫,一脸憔悴地站在门中央,问道:

  【怎么回事?何人在此高声嚷嚷?】

  【老爷---】

  小厮欲解释,阿楚乘机推开小厮,跑已往,扑通一声跪在庄家老爷跟前,道:

  【老爷,我叫阿楚,在您贵寓干活的下人---我是来求老爷救命的。还请老爷大发慈悲,救救安儿---】

  庄家老爷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清醒了些,道:

  【别跪着,有什么话,起来说。】

  阿楚起身,将事情来龙去脉简要地叙述了一边。

  庄家老爷越听眉头皱得越厉害,道:

  【若你所说属实,这个戏班子不除,定后患无穷。这样,我带你去见县官大人---】

  【不---】阿楚张口便拒绝道,【我---我不去官府---】

  【为何?】张家老爷问。

  【我---我怕他们诬陷我---】阿楚哽咽道,【我借宿在万水镖局,万一官府抓不到凶手,反过来诬陷我贼喊捉贼,诬陷我谋财害命---我就是有一千张嘴,我也说不清楚---】

  庄家老爷叹了口气,道:

  【有我在,没人敢诬陷你。】

  阿楚并不知道,庄家老爷和当地县官有同窗之谊,友爱颇深。否则,县官也不会泰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将庄家老爷请进屋。

  【只是这官府捉人,需要证据。】县令还在犹豫!

  【民女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欺瞒---】

  在庄家老爷的劝说下,县官才允许派人。

  【我和你同去。】庄家老爷说完,转向阿楚,【阿楚,你也一同去吧。只有你见过那变戏法的。】

  【嗯---】

  没多久,官兵将客栈团团困绕,房客都被赶到大堂。

  戏班子的人也都在里边,县官走到班主身前,道:

  【你的人,都齐了?】

  【齐了---】

  班主答道。

  县官转向阿楚,问:

  【你看见他了?】

  【没有。】

  庄家老爷和县官一同往外走,说:

  【他若真劫了人,跑不远。派人严守城门,仔细检验,先堵住他的去路。可以多放几桶水,江湖术士,最擅长易容换脸,可不要被他蒙混过关了。】

  【庄兄,你认真相信那丫头说的话?】

  【她不像在撒谎。】庄老爷说。

  【她为何不报官,而是先去找你呢?】县官问。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庄老爷说,【她本是孤沙城黄陵县人,因为遭受诬陷,差点被打死,所以惧怕官府。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呐。】

  【黄陵县?听说被和纱郡主斩杀的县官---】

  【正是黄陵县令。】庄老爷说,【这不是听说,是真的。】

  黄陵县官贪赃枉法,滥杀无辜,被和纱郡主斩杀于闹市中,就连朝廷都震惊了,因为和纱郡主并没有掌握官员的生杀大权,真正有这权利的,是她的父亲。

  ———

  城门口,黎民们排生长队,接受官兵的询问。阿楚蹲在墙角,小鸡啄米似地打瞌睡。一整晚没歇息,她困极了。纵然在这么艰难的情况下,她还做了个梦,梦见水大娘抱着惨死的安儿,高声咒骂她,说:

  【都是你害的。】

  她从梦中惊醒,立马挣作起来,和官兵站在一起,细细视察过往行人。只要她守住城门,截住安儿,那就另有时机。

  【好臭---什么工具---】

  【粪水,能不臭吗---】驼背老头赶着驴车,车上拉着一洪流缸粪水,【地里的玉米,要追肥了---】

  官兵揭开盖子一看,差点吐了。官兵嫌臭,也不想伸手进去淘,只是按要求给老头洗脸。脸是真的,没有易容,官兵便想着不行能是那玉面贼人,便要放行。

  这时,阿楚走已往,道:

  【老伯,天这么热,中暑了可欠好---这些粗活重活,交给年轻人去干吧--】

  【诶---我的那几个不孝子,指望不上咯---】

  老伯牵着驴车,继续往前走,驴车上的洪流缸晃了晃。阿楚隐约听到了喘息声,悄悄走到一官兵身边,突然夺起官兵的刀,狠狠砍向水缸。砰地一声,水缸泛起一道裂纹。

  【你这是做什么---】

  老伯紧张地大叫。

  官兵也试图过来阻止,但阿楚基础不管掉臂,继续砸。她听见了,里边有喘息声。官兵见势,纷纷退得远远的,排队的黎民也都纷纷往后挪,深怕水缸破裂,被粪水溅到。只听砰地一声响,水缸裂开,粪水和水缸碎片一起往外流,而藏在水缸里的人顶着木盖子,慢慢站起身来。

  阿楚再一刀砍断驴绳,驴车往前倾斜,驴车上的人没有稳住,栽到粪水堆里。随后阿楚又拎起脚边的半桶清水,泼向倒地的人。清水冲掉脏污,露出稚嫩的少年面孔。官兵捉住欲逃跑的老伯,将他摁在墙壁上,骂道:

  【老工具,差点被你骗已往了---快说!为什么把人藏粪车里?】

  【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伯竭力为自己辩解,阿楚扔掉水桶,望着面色狰狞的安儿,不禁落了泪。

  还好截住了!

  大中午的,听说衙门开庭,黎民都跑已往围观。可无论县官怎么问,老伯照旧一口咬定,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未曾留意过水缸里藏了人。县官念他年老体迈,也欠好动刑,只得叫安儿上堂。

  可安儿就跟个恶狗似地,除了发狂,便没此外心情。

  衙门里的医生看了,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人,民女认为,可以花招班子的人叫过来。都是变戏法的,兴许,他们能瞧出什么名堂来--】

  县官觉得可行,便接纳了阿楚的建议。

  班主上堂细细瞧事后,道:

  【大人---这---似乎不是一般的戏法,是惑心术啊---】

  【可有解?】县官问。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所知的解惑之法,是残缺的,只怕这孩子会疯掉啊---】

  两天后,水大娘走镖回来,刚抵家中,便狠狠扇了阿楚一巴掌。她的良人早早离她而去,儿子是她活在世上唯一的牵挂。她信任阿楚,才把孩子托付给她,可阿楚竟辜负了她。

  阿楚委屈极了,她能做的,都做了。能找的人,也都找了,还能怎么办?

  可水大娘基础不想体谅她的苦处。

  【给我滚,滚---】

  水大娘失魂落魄地走出家门,往衙门偏向去。她的儿子发狂自残,满身上下,血淋淋的,他想看师父变蝴蝶。官府追了许久,也不见贼人踪影,那贼人似乎人间蒸发了。水娘子没得选,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自残而死?她要求班主试着解除惑心术,若是解不了,疯便疯了吧,总被酿成一具尸体强得多。

  【娘,我要看戏法---给我变只蝴蝶,好欠好?】

  【好---娘这就变给你看---】

  水大娘以内力捉住不远处花丛中的蝴蝶,乘安儿不备,将那蝴蝶拽到身前来。安平见了,开心地拍手大笑。他笑得很开心,却没看到母亲眼睛里的光线一点点往下沉,皱纹也更深了。

  深夜,阿楚背着肩负,拎着一大包窝窝头,来到破庙。

  【歉仄,我来晚了---说好了第二天早上送过来的。】

  乞丐们啃着香喷喷的窝窝头,很是满足。

  乞爷拿着窝窝头,却没有吃,而是看着她脸上的淤青,问道:

  【你背着肩负,要去哪里?】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此时,外边传来的打架声,似乎是刀剑相撞的声音。这破庙四周荒芜,就几户人家,听见厮杀声,连看都不敢探头看。阿楚却胆大得很,趴在窗边视察,只见黑影闪烁,火光迸溅。被围攻的黑影拼尽全力,杀掉其它人,自己也因为伤重倒地。

  【乞爷---】阿楚的声音在发颤,【要不要---去看看---】

  【别惹事。】乞爷警告道,【那些家伙身手利落,招招直逼要害,又蒙着面,绝非善茬。这是个大麻烦,惹上了,可是要命的---】

  说话间,倒下的人爬了起来,拄着大刀,一步一步往破庙走。他看到了火光,可能也在奢望,庙里的人能够施以援手。他还没走到门槛边,再次因为体力不支,昏厥在地。阿楚咬了咬唇,最后壮着胆子走了出去。

  【丫头!回来---你不要命了---】

  都到这田地了,她还怕麻烦吗?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好人,照旧坏人。能让杀手出动,总归有点资本才是!

  【救---救我---】

  他喊救命的样子,倒是让她想起昔日无助的自己。那时,她也是盼望着有人能施以援手,帮帮她,绝望的感受一点都欠好受。他的胳膊上、腿上、胸膛,随处都是伤。最大的口子在肩胛骨处,血流不止。她抓了些艾草,用石头敲碎,正要给他敷上时,乞爷拿着一根烧红的铁棍走出来,直接摁在伤口处。

  嗤地一声,烟雾里飘出焦肉的味道。

  【啊---】

  那人痛醒了,睁开眼大叫一声,并迅速脱手捉住吓愣了没有逃走的阿楚的脖子:

  咔擦。

  【阿楚!】

  乞爷大叫。

  血光弥漫,她只看见漫天黑漆漆的怨气。

  阿楚的哭声幽幽飘远:

  【为何要害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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