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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少女修仙记

第三章 十年一梦

烧烤少女修仙记 MISS脑洞 2024 2018-09-29 23:51:43

  西郊乱坟岗,常有走投无路的盗贼出没,他们最喜欢搜刮死人身上的工具,拿到黑市换钱。今夜几个盗贼约好了,一起去乱坟岗搜刮财物。

  突然,有盗贼惊呼:

  “呀,好美的女人,死了可惜了---也不知道是谁造的孽——”

  如此美人欠好好安葬,良心何在啊。

  “这身衣裳做工不错,看起来挺值钱的---”

  “啊---诈尸了——快资助啊——她咬我——”

  “快跑啊!僵尸咬人了——”

  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吓跑了来乱坟岗中觅食的饿狼,最终归于平静和死寂中!

  ---

  叮铃叮铃!

  有人穿过袅袅迷烟,踏过满地死尸,来到最高处,俯瞰小径上策马而来的女子。月亮钻出云层,苍白的月光映一张狰狞人面。此人墨发狂乱,眸中充血,黝黑粗壮的手臂上缠满荆棘藤,背上绑着十几斤重的大刀,身后随着一只血眸鬣狗,鬣狗脖子上缠着一串青色铃铛。

  那叮铃声,即是鬣狗脖子上的铃铛传出来的!

  她停马仰望,喝问:

  “我看见你了!你是谁?为何要绑架松儿?”

  “作甚?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的狗饿了--虽然是把你们剁成肉泥,喂狗咯---”

  好一张令人作呕的脸,却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是以前的对头来复仇了吗?记得黎央曾说过,她虽不懂武功,却有一双习武的手和一具伤痕累累的身子。

  但黎央不去盘算这些,许诺她只要她愿意,就可以留在黎府,做黎府的大少奶奶。

  “东门伽罗,你欠我的,终于可以还上了!哈哈哈——”

  东门伽罗,说的是她吗?令人作呕的口气,黎夫人确信,以前不仅见过,还相杀过!手不受控制地握紧长剑,心中涌其强烈的想要杀人的欲望。不,不是欲望,而是屠戮的本能,被潜意识压抑已久的本能!

  “谁成肉泥,还说不定呢!”

  话音未落,黎夫人提剑一个箭步冲向对手。狂风刮面的感受,如此熟悉。似乎身体里每一根脉络,都在期待着踏空而起的这一刻!

  原来她不是不懂武功,她只是忘了。

  ---

  铮---

  刀与剑在空中相撞,她被强劲的内力击飞。

  “看来,你不仅忘了自己是谁,连昔日杀我的本事也忘了---如此正好,我可不会因为你不如从前而手下留情!”

  他追上去,大刀狂挥,杀鸡取卵,每一击都意图致她于死地。且每次伤她,他都市自得地加大攻势,迫不及待地想赢,迫不及待地要她死!而她却看到了,那自得的背后,曾有几多失意的瞬间,卑微到灰尘里,发酵成不行开解的恼恨。

  脑海里浮现一些残缺的片段,两个孩子一同学艺,一男一女,男孩被爹爹狠狠责罚贬骂,女孩却被爹爹捧在手心里,感伤若她是女儿身,他绝不会多看男孩一眼,还骂男孩是废物!女孩想慰藉男孩,却被男孩的眼神吓退了。那吓人的眼神,恰似他们结仇多年,不共戴天似地!

  几十个回合之后,她伤势加重,却也收货不少,知道如何巧妙避开他的攻势,但这些基础不足以取胜。

  最多只能确保她不死。

  ——

  砰---

  一个躲闪不及,她被掌力击中胸口,飞出老远,砸在乱尸堆里。她挣扎着爬起来,却使不着力气。体内真气如无头苍蝇随处乱窜,想必是气脉被那一掌震乱了。

  “活该——”

  她低咒,感受少了点什么!一定是缺了什么,总觉得被敌人碾压这种事情不行能发生在她身上。直觉告诉她,她赢过此人,不止一次!

  那人踩着尸体,拖着大刀来到她面前。

  “你可真行啊,都不记得我是谁,也敢只身赴这黄泉宴,为兄着实佩服你的胆色。看着你这样,一动不动,任我宰割,就觉得特别痛快。但更痛快的,还在后头---”

  为兄?

  这个称谓似乎针一样扎进她心里。一心想杀她的人,自称为兄!被她遗忘的亲人么?

  不,更像是对头。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反目成仇呢?到底是什么样的怨,让他们走到了今天?她摇了摇头,制止自己妙想天开,当务之急不能分心,得凝神聚气才是!

  ---

  “郡主,出来吧,别让故人等急了---”

  鬣狗摇动铃铛,黑暗尽头,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这边走。起初只是个模糊的人影。近些,再近一些,乃是位嘴角带血的女子。她就仿若黑黑暗的夜明珠,纵然暗夜再浓,也无法藏匿那无价的光线。精致华服的陪衬下,那绝色姿容更像是一味毒药,勾起人心中最本能的贪念:

  哪怕只是一具姣好的躯壳,也绝不拱手让人!

  郡主?

  结合此人相貌,这个称谓亦是格外熟悉,就似乎烙印在血液中,遥远的影象之窗,开了一条缝。从门缝往里看,隐约可见一张如花玉面,双眸噙着泪。

  心咚地一声颤了。

  黎夫人不明白,心是活了,照旧痛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她认得此女,但她是谁呢?

  ---

  “郡主,来,刀拿稳了,举起来,剁了她---”

  黎夫人看着女子接过刀,又见她面无心情地举过头顶,重重砍下,那一刹那,眼泪竟然吞食了恐惧,化作无限心疼。

  面前的女子不应是这样的结局,不应该成为行尸走肉!

  ——

  “啊---”

  黎夫人失声大叫。

  痛极了!

  ——

  这惨叫声,勾动行尸已经冻结的眸光,行尸微微转动眼珠子,往下看。大刀刀面吃进黎夫人的腰部,有血源源不停往外溢出。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视线往上,再往上,落在黎夫人因为剧痛而扭曲的脸上。啊,是熟悉的轮廓!行尸女子微微瞪大眼睛,身形颤了颤,握刀的手晃了晃,最后无力地松开了大刀,随即惊恐地捂住脸,痛苦哀嚎一声:

  “啊---”

  ---

  “我的刀---我的刀---你竟然舍弃了我的刀!”

  男子彻底疯狂了,揪住女尸头发,拳脚相向。

  “你不是行尸走肉吗?为何会有心情---为何会不忍---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一拳又一拳,无情地砸在女尸身上。

  无情的拳头,也砸开了黎夫人的影象大门。

  她终于记起来了,女尸的名字!

  “红——红苕——”

  是的,女尸名唤红苕!

  这一刻,女尸眼底竟亮了。是欣喜,是激动,是不行言明的泪啊!终于照旧又遇见了,只是相见不如不见,若是一切在那一刻便结束该多好啊!

  ---

  黎夫人复姓东门,名伽罗。

  十年一梦,所有的罪孽,起源于那场交锋。父亲的本意是想让兄长凌风大展拳脚,日后好继续父亲的衣钵。但她认为,自己比好勇斗狠的兄长更优秀,更适合,而且父亲也经常这么说,她比兄长要优秀!

  于是她女扮男装,大北兄长,摘下桂冠。

  谁曾想父亲与兄长愤然离去,她失落地走下交锋台,突然有人窜出来,将贴身玉佩塞到她手里,小声道:

  【明日午时,柳林坡一叙---】

  虽只是急遽一面,但这惊鸿一瞥,已足以让她推断出这玉面少年,即是年少贪玩的红苕郡主。她其时只觉搞笑,女扮男装的红苕竟看上了女扮男装的她,天大的笑话!她不想红苕失望,便写了一封书信,托侍从连夜送到叶府,未曾想这封书信落在了兄长的小情人手里。

  那侍女为了替母亲治病,主动委身于凌风,成了凌风的情人和眼线。侍女听闻凌风兄妹不合,便偷偷藏起书信,通知凌风。凌风早就觊觎红苕的美色,便伪造书信,和那侍女一同设局,让红苕误以为交锋台上摘下桂冠的是凌风。红苕多次想和凌风晤面,一诉相思之苦,但都被凌风巧妙地婉拒了。他一边以礼节为借口拒绝与红苕碰面,一边却让媒婆轰轰烈烈地向叶家提亲。

  红苕不怀疑有它,以为凌风是个注重理解,畏惧闲言碎语而已。以为凌风是在掩护她!

  ---

  两年精心部署的局,却被一阵秋风坏了事。

  秋风刮开了红盖头,就在新娘子准备跨火盆的时候。红苕看见了新郎,是一张陌生又普通的脸,视线落在凌风身旁的伽罗身上,大惊失色。

  为何她的心上人,成了女儿郎?

  她质问伽罗,伽罗一头雾水,一个字也说不上来,她失望透顶,转身扭头便跑,回抵家中对父亲一番哭诉,传信侍女和凌风之间的交易败事无疑。

  叶郡王身子骨欠佳,想到自己时日无多,两家也算门当户对,故此叶父苦口婆心规劝红苕切勿任性,将错就错吧。

  【此人心肠恶毒,行为不端,四处留情,就连我身边的侍女也不放过,爹爹认真以为,他会善待女儿吗?】

  见红苕日益消瘦,叶父只好将聘礼退回去。

  东门将军却认为此乃奇耻大辱,带了侍卫亲自闯进叶府抢人。

  【叶清怀你听好了,她就是做鬼,也是我东门家的鬼---】

  久病缠身的叶郡王气急吐血,就地暴毙。

  红苕因经受不住攻击,当初晕了已往。失去了父亲的呵护,红苕处境更艰难。她被五花大绑,囚禁在内院厢房中。天还没黑,凌风便迫不及待地闯进厢房,如饿狼闯进羊圈,肆意妄为。她缩在角落,又是挣扎,又是恳求,又是哭骂,却无法动摇凌风的欲念。

  万念俱灰时,东门伽罗持剑突入。

  【畜生,人家爹刚死,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

  伽罗一脚踹飞趴下红苕身上的凌风。凌风爬起来,抡起拳头就要扑过来,却被伽罗率先踢中头部而晕倒。随后伽罗将红苕背在背上,跳窗而去。

  ——

  贵寓侍卫马上乱成一团,东门凌风立即咒道:

  【吃里爬外的工具!给我追---】

  ---

  【你别怕,有我在,没人伤得了你,我很厉害的,你亲眼见过,不是吗?】

  黑黑暗,东门伽罗故作轻松地慰藉红苕。

  红苕信了,停止了哭泣,两人一起逃亡。

  然而双拳难敌四腿,就算她武功再怎么精彩,带着红苕这么个累赘,早晚会栽倒。只是其时年少轻狂,意气风发,太过天真,不知道这是用鲜血才气证实的假话。

  而深陷于假话中,久而久之,便无法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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