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代言情

王爷,请慎言

第三章 庆云寺

王爷,请慎言 月下桐 2332 2018-09-05 19:05:34

  墨染上前一看,一脸莫名,“有问题?”

  墨竹手一抖,慌忙把锦盒又丢给墨染,“榆木脑袋,你也不看看这是谁送的,怎么可能有问题。药效倒是极好的,不外嚒,这药它背着多条人命!不若你先试试?让我看看这药效如何?”

  墨染吞了吞口水,快速跟上,“墨竹你什么意思,哎呀,实在恶心,这药效再好又有谁敢吃?”

  前头传来凤邪悠悠叹息,“你不忍下口不代表其他人也对之弃之如敝屣,传言傅砚的凝血丹炼制不易,需活活放干十名童男童女的精血喂养雪莲四十九天,等花开之日,童男童女血流尽之时采摘入药。其丹能活死人肉白骨,而且恒久服用能延年益寿,永葆青春之效,听今日之言,怕是传言有误!”

  “令郎,有误?怎么个误法?”墨竹看着墨染手中的锦盒,撇了撇嘴,“那这药?”

  怎么个误法?约莫是傅砚的走狗也未注意言辞,这药哪里需要四十九日?怕是傅砚那厮说出来哄抬物价高,物以稀为贵,真会拿捏人心。

  凤邪推开房门的手顿了顿,齿缝中挤出两个字来:“喂狗!”

  墨染一愣,与墨竹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坑声。听说傅相手里头最不缺的就是人命,宫里头这丹药千金难求,究竟永葆青春是宫里娘娘们梦寐以求的。

  凤邪徐徐坐下,一想起傅砚那温润如玉的笑容,手底下确是累累白骨,面慈心狠的代表,凤邪顿觉伤口隐隐做痛,果真半点亏都吃不得,让他做点什么就得支付更多!

  不外昨夜夭贵妃一门应是满门皆屠,傅砚向来是信奉斩草除根,不会留下祸根,这点凤邪也是认同的,心慈手软只会是对自己残忍。

  凤邪虽然封了闲王但是没有自己的封地,也没有自己的府邸,他在京城算是一个果真的笑话,身份尴尬,听说闲王缱绻病榻,时日无多,是以鲜少有见过凤邪之人,这也让凤邪难得的自在。

  墨竹随着进门:“令郎?”

  “宫里有消息么?”凤邪靠着软垫,有些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墨竹上前,利落的解了凤邪的腰封,褪去了外衣,认命的为其换药,“昨夜里面那些行刺的婢女连夜就被五马分尸了,夭贵妃,梅妃,应嫔等人也被秘密正法,九族之内全部正法,听说昨夜是傅相亲自带人处置抄家,确保全府鸡狗不留,京城街上现在还能闻到血腥味呢。”

  连夜正法,果真是傅砚的作风,不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时机,昨夜皇上受到惊吓,怕是没有过多的精力理会后宫之事了,待今日天子醒来,夭贵妃等人尸体都凉透了,除了忍,最多不外是冷落皇后些时日,但是皇后何时得宠过?所以这波不亏。

  “傅砚不愧是傅砚,既然夭贵妃死了,让墨菊找时机诈死出宫,不要留在宫中,怕时日久了傅砚看出什么来。”凤邪低语叹息,对于傅砚他也不得不慎重看待。

  墨竹压低了声音,“是,墨菊省得的,最近几日宫里查的严,等这波风浪平静下来,墨菊会部署撤出来的。”墨竹眼珠子一转,“令郎,传言,傅相是王皇后的入幕之宾,这事不知是真是假。”

  “你倒是敢说,以后这种要掉脑袋又与我们无关的话听听也就而已,不若被传出去什么,我也是保不住你的!”凤邪睁开眸子,斜了墨竹一眼。

  墨竹浅笑,吐了吐舌头,“令郎所言甚是,墨竹知晓了。”

  “你还别不妥真,如果傅相听了去,我还真没措施救你。”凤邪轻叹,“今儿个是初几?”

  “初十,明儿个该是娴妃娘娘的忌日了。”墨竹俯首,娴妃因安澜之祸不得入皇家祠堂,裕王爷在庆云寺修了灵位,与裕王妃一同点了永生牌位,差僧人供奉着,每月十一凤邪便去祭拜,裕王自己倒是未曾去过。

  凤邪缄默沉静了片刻,低于道:“晚些时候跟祖父打声招呼,说明儿个一早我去趟庆云寺。”

  “那令郎的伤?”墨竹怕路途颠簸,恐倒霉于伤口愈合。

  凤邪摆手,“无碍。”这宫里宫外死这么多人,凤邪不想被波及,皇上的爱妃死了,这气总得有个地方撒,怕是京城最近气氛都不会美妙,他可不想皇上突然想起另有自己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他无心皇位,更喜欢江湖来的肆意,现如今大仇得报,寻个原由带着祖父远离京城,有闲有钱,过上闲云野鹤的日子,更为舒坦。

  为皇上挡的那一刀,凤邪现在想想都还来气,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黑暗推了自己一把,恰好撞刀口上了,自己这简直是祸从天上来。

  马车出了裕王府,便直接去了庆云寺,每月十一,若无要事,他都市去一趟庆云寺,看一眼那个可怜的女子。

  娴妃去的并不风物,是以庆云寺建在远离京城数十里的深山老林之中。

  他不是喜欢为难自己之人,既然不缺银两,是以马车底座用以精铁铸造,底盘稳行驶中也特别稳,车内也是极尽舒坦奢华,尤其是现在身体不适颠簸,墨竹在马车下垫了极厚的褥子,一路下来很是稳当,未曾晃动分毫。

  庆云寺的主持早早的侯在门口,见凤邪下车,对着凤邪行了一礼,“令郎里面请。”

  一间禅房,两个牌位,三根拇指粗细的香还未烧至一半。

  凤邪抬步走进去,里头坐着一个敲着木鱼念着经的僧侣。

  低着头看不见其面容,一袭灰白色的僧袍,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扭过头望着凤邪,脸上满是烈火灼伤的痕迹,可五官仍是难掩精致,可见以前是怎样的绝代风华。眉目慈祥衬着烧伤也不那么狰狞了,双眸凝视着凤邪难掩慈祥,“来了?”

  “宋姨近来可安好?”凤邪跪地对着牌位叩首,上面写着娴妃的小名。

  跪着的.....那是凤邪的生母......娴妃,在世人眼里死去的不贞宠妃,凤邪不能认,也不敢认的母亲,如今只能称之宋姨。

  “过来!”娴妃拦了拦手。

  凤邪浅笑上前,温顺的靠在娴妃的腿上,“宋姨!”

  娴妃低低的笑,眸中带着极尽的温柔:“又清瘦了不少,可是在京城遇上了什么大事?”

  “宋姨,前日里夭贵妃一门不复存在了,我娘...娘她终是可以放下了吧!王皇后在我的挑拨下终是对她下手了。只是如今牵连出几家官员,空出了几个有实权的位置,怕是朝堂上又有一番争端,”凤邪徐徐道来,“皇后这次的作为一定惹怒皇上,各方势力不均,凤邪不敢过多掺合其中,怕祸及我们裕王府。”

  娴妃脸上一僵,她是极其聪慧的女子,她隐隐猜出凤邪知道了她的身份,但是她亦是不敢认,也不能认。

  她温柔的抚摸凤邪的发髻,心疼的看着凤邪苍白的面庞:“我....娴妃娘娘她不怨夭贵妃,也早放下了吧,无怨无忧,若是能远离,你便带着裕王爷走吧!”

  娴妃轻叹一声“帝王皆薄幸,这十八年来你我应是明白的。”这句明白的听得人心酸,凤邪确实明白的,帝王的薄情,岂论是对娴妃照旧对自己。

  凤邪坐起身子,微微垂下眼帘,没有立马回应。

  “如今老王爷手上既无兵权,又无官职,何不远离是非之地。”娴妃握着凤邪的手,眸光灼灼,“娴妃娘娘唯愿你们二人安然过活,不必掩人线人过活,你......不应是如此的人生。”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