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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慎言

第二章 傅相

王爷,请慎言 月下桐 2216 2018-09-04 21:40:01

  闭目歇至午时,凤邪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听得墨染与墨竹在外头小声低语,“傅相在外头等着,但是令郎难得歇下,你...。”

  “外面有何事?!”凤邪揉了揉眉心。

  墨染推门进来,墨竹微微蹙眉:“令郎,傅相在客厅期待多时,王爷已经先行已往了。令郎身子不适,不如先推了吧?”

  “约莫是为了昨夜宫里行刺之事,既然傅相亲自过来怕是没那么容易打发。”凤邪掀开被子下榻,初离开被子身子有些发冷,墨竹连忙将架子上用火炉烘暖着的狐裘给凤邪披着,才稍感暖和。

  裕王爷是先皇的结拜兄弟,曾多次救先帝于危难之间,先帝感恩特赐王爷封号,裕王府邸。

  而裕王爷唯有一发妻,一生未曾纳妾,两人唯育有一女,单娴雅,与当今皇上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其时也曾荣宠一时,只可惜......

  凤邪进门,一眼就看见坐在上座的男子一身暗红色正一品官服,一头乌丝被一根成色极好的白玉簪馆起,一双眸子氤氲如雾,看不真切,嘴角上扬,一派威严的正装愣是穿出了君子淡如水的儒雅之气。

  傅砚见凤邪脸色虽然苍白,但已经不见了昨夜里脸色透着死气般的灰白,眉毛稍微往上一挑,浅笑的看着来人。

  倒是裕王见凤邪发白的面色,当下凝了眉头,他许久不理朝政,只做个闲散的王爷,昨日墨竹过来通知凤邪已经从宫中回来了,他也就放心的歇着了,未曾想过是凤邪特意嘱咐过墨竹特定时间去给裕王打招呼,防止裕王担忧。“昨夜可是回来的路上染了风寒?不是说晚上不要出门么,你身子畏寒,一些晚宴能推,推了即是!”

  “祖父,孙儿无碍。”凤邪对着裕王笑了笑,“祖父那般紧张做甚,这些年都是这样,富贵病,半点劳累不得,转头歇歇即是!傅相还在,祖父莫不是因为前日输了孙儿半子,今日特意揭短,想让傅相笑话孙儿是个病秧子不成?”

  “臭小子!”裕王爷吹胡子瞪眼,“而已,你们年轻人哟,得,我糟老头子留着碍了你们眼了,我老头子走即是。”裕王知情识趣,刚刚那傅家小子一直打马虎眼,正事不提,显然是有话同凤邪说,一甩衣袖,带着墨竹墨染出了客厅。

  客厅内,独剩下凤邪与傅砚二人。

  凤邪道:“傅相朱紫事忙,这突然造访令本王惊骇啊!”

  “如此倒是底细不请自来,唐突闲王了!”傅砚轻叹一声,双手交叠着拖着下巴,“今日罢朝,宫里头......,有些热闹!闲王不想知道结果?”

  凤邪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热茶:“本王向来不理朝政,自在惯了,这宫里头的事...,本王还真不感兴趣。这些小事情能劳烦傅相今日亲自过来,不由的不让本王多想,不会是想找这么个借口,其实是单纯的想见本王?”

  “哈哈哈,底细怎么从未发现闲王竟是如此这么个有趣之人。”傅砚氤氲的眸子稍稍散开,眼底似乎少见的愉悦,面容倒是显得更真实不少,温润精致的五官让人惊艳。

  “闲王昨日里受伤是底细的失职,今日特意为送药而来。”傅砚及其精彩的五官上泛着温润之色,更显绝色倾城。

  若是不知道他那些手段,凤邪绝不相信眼前这个温润如玉,容貌惊人的少年实则心狠手辣,明面上对你笑的真老实意,保不齐刀子已然插进对方的心窝了。

  客厅的炭火烧的很足,但是凤邪照旧能感受那种冷从骨子里面透出来,让人忍不住哆嗦。脸上仍是挂着淡漠疏离的淡笑,没有言语拒绝傅砚给的药,只不外他心里明白,傅砚的工具可没那么好拿,一不小心可是要拿命换的。

  “傅相莫不是认真只来看望本王的?”凤邪问,身体上的病痛,由不得凤邪继续打马虎眼,照旧开诚布公比力实在,这人就不是心善的,正凡人可不会让人带着伤陪着干坐着。

  傅砚温柔浅笑,“刚刚听闻裕王爷都输闲王半子,底细一时技痒,则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同底细切磋一番如何?”虽是询问,但棋子已然备好,下棋是假,抨击是真。

  凤邪斜了他一眼,指尖划过杯沿,听说傅砚这厮小气,半点亏不愿吃,果真不假。

  不外顺手让他多处置惩罚几小我私家而已,隔日即是过来讨债了,啧,坏人呐!

  傅砚视线划过凤邪的脸颊,一个男子,皮肤竟是生的比女子还要来的细腻平滑,毫无瑕疵,白嫩的似乎吹弹可破。

  划过杯沿的十指,修长白嫩,莹莹泛着淡淡的光泽,让他瞧着颇为垂涎。

  凤邪看上五官秀气似乎瓷捏的,但是眉眼间带着英气,所以倒也不显女气,举手投足之间落落大方,下起棋来也颇有上将之风,大开大合,进退恰当,从容淡定,这份姿态倒是让人欣赏。

  凤邪赢了,同是赢了傅砚半子!

  “闲王倒是厉害,不妨教教底细,如何才气不多不少只赢半子?”傅砚慢悠悠的将自己这边的黑子拾回棋盒。

  凤邪起身,“侥幸告捷,让傅相见笑了!”他深吸一口气

  “本王身体不适,怕是不能久陪傅相了,不若他日本王登门,向傅相赔礼?”

  “听说娴妃生前与那夭贵妃稍有些摩擦?”傅砚笑得温和,似是不经意提及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凤邪眉头微蹙,似是不明所以,“傅相说笑了,母妃生前与人为善,未曾与他人不合。”

  推门出客厅,凤邪原本已经稍有血丝的脸又显的灰白了几分。

  傅砚突然上前一掌握住刚刚垂涎的手,“闲王不计划送送砚?”

  他一脸坦然的把玩着凤邪那软弱无骨的手,果真如想象中那般极品,微凉温润似玉,傅砚脸带愉悦,似是喜极了这细腻的触感。

  凤邪皱眉,忙不迭收回手,“请!”

  傅砚笑了笑,从容上前,扫去衣袍上不存在的褶皱,落清羽递上一个红色长方形盒子,傅砚竟再次握住凤邪的手,将盒子放进他的手里,“底细昨日特意为闲王炼制的药,还望闲王好好珍重身子才是。”说完视线扫了扫又被血迹渗透的衣衫,甚感满意。

  语罢,转身离开。

  落清羽朝凤邪行了礼,“闲王殿下可别小看这药,昨日夜里夭贵妃一家的血脉流尽了也才凝聚成闲王手底下这一颗药,这照旧傅相昨夜里亲自动的手,就为今天能亲自给闲王送来!”傅砚的狗腿子一再强调亲自,隔应谁呢!

  凤邪握紧手中的锦盒,面色苍白,回来的时候他随手将锦盒递给了墨竹。

  “令郎,这是?”墨竹看这精致的锦盒不明就里。

  “赔你的药丸!”凤邪实在没有力气了,傅砚那厮是故意让他拖着伤势作陪,不见他衣衫渗血是不会走的。

  墨竹惊喜的打开锦盒,眸光微凉,凝视着躺在盒中泛着红玉般光泽的药丸,“这...这...”她愣了愣“令郎,这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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