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好痛。
银针扎过的地方是一阵阵的酸疼,这身子从小就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有受过半点苦,随之而来的即是痛觉放大了数倍。
要是她自己的身体,怕是面无心情的就这么忍下去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脸皱的跟菊花一样。
这形容,会不会太恶心?
骨头矫正可不是一个快速的历程,再者,医者不自医,她最多也是把轻伤给处置惩罚一下,再多就没用了。
拿了几块板子将骨折的地方牢固,错位的地方虽然矫正过来了,但也需要药物的辅助,才气好的完全一些。
“小姐,你要的药。”小丫头敲了敲门,获得允许后,开门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端出了一眼黑乎乎的药。
“放着吧,你下去。”九歌淡淡的说。
小丫头不敢抬头,所以也不知道此时的九歌满头大汗,面色苍白,低着头就这么退下去了。
等人一走,九歌松了一口气,静静的期待药凉,然后一口气喝完。
前世强势惯了,所以她容不得自己在别人面前示弱,也不允许狼狈的自己被别人看见。
赏金猎人虽然说是不受束缚,但也容易冒监犯,更况且是她那样恶劣的性格,因此冒犯了不少人。虽然跟杀手的职业差异,但跟杀手一样,不敢睡太熟。
以命换钱的生意简陋都这样,就怕自己睡梦中被谁取了性命。
苦涩的药水入喉,刺激着脑部神经,让她那不太清晰的大脑越发坚定了。
回去,应该没多大可能了,虽然,如果有法子,她一定拼尽全力。当前的目标,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这个世界可不是之前的法治社会,在法治社会背地里都存在着黑暗,这个世界比之更为恐怖。
法治社会好歹你杀了个普通人还能上个刑罚什么的,这个世界某个普通人死就死了,没人会为你申冤。
弱肉强食,天地规则而已!
对于九歌来说,一切不外是从零开始。
差池,她现在连个零都没有,身上还负着伤呢。
第二天天一亮,九歌就招呼着下人准备轿子去皇宫。
太后今年四十有九,十八岁生的天子,四十岁坐到太后的位置,至今无人撼动。
那张精致的容颜不复从前的稚嫩,多了些许成熟,也多了些许韵味。只是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远远望已往,就如同二十多岁的女人。
“姑姑!”
九歌被小丫头搀扶着走到太后面前,比巴掌还小的脸很苍白,再加上未施粉黛,就更没有气色了。
太后正在吃早膳,瞧着自已最疼爱的侄女酿成这副模样,马上气不打一处来。
“啪!”
桌面上的吃食都被振起,周围的宫人吓得尽数跪下,唯恐太后一个不乐意这灾难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小九,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告诉姑姑,姑姑定把他满门抄斩!”
卧槽!
九歌惊得心跳都慢了一拍,动不动就满门抄斩,真的好吗?
太血腥了,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