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归途漫漫
翼风一见二姬的事情成了,大喜过望!立刻让军官带人去守卫营帐里、换上了有夏国的军服,并一些军械、锣鼓、和旗帜。又让人取了些食物和水,每人带在身上。
军官这时给他牵过来一匹马,翼风骑上,对众仙姬一秉手:“仙子大恩,容后再报吧,告辞了!”
随后一声令下,有穷国军卒自觉列成了队伍,迅速向铜关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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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未明的时候,人马已到铜关脚下。
翼风下令就地休息。
各人随后吃了些工具,养养精神。那名军官给翼风送过来一块烤肉,另有一坛酒。
翼风两天没怎么吃工具了,也确实感应饿,抓起烤肉撕一块给军官,两人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翼风吃着饭,就问军官:“你叫什么名字?”
军官擦擦沾在胡子上的肉渣,欠身说道:“末将叫翟雄,原先在左军营中作步弓统领。”
太子点颔首,:“回营之后,你就带着这些人,随我左右吧。”
“是,殿下!”
翟雄大喜。取过酒,把酒盖打开,捧给翼风说:“殿下请用!”
翼风接过来喝了两大口,转头望了望身后黑压压的有穷士卒,眼泪潸然而下:“诸君抛妻弃子,远涉异乡,都是我父子所累!今日能与各人一起逃脱虎口,也略赎小王的罪业了。”
众人闻言无不感动落泪。
翟雄单膝跪地说:“我等舍身卒伍之中,正该报效君王殿下,请殿下宽心!”
翼风急遽把翟雄扶起来,将酒交到他手里,说:“前面就是铜关。你与弟兄们都喝一口,壮壮行色;待会城门开了,各人只说是去前边换防的新军!”
众人低低地允许一声,从翟雄开始挨个喝完坛中酒,整装待发。
天刚放亮,城门就开了。
有穷士卒迅速抵达城门下。
门官很纳闷,这么早怎么会有人马进城呢?于是上前盘问,获得的回覆是新兵轮换。于是不再怀疑,立即放行。
翼风于是带队伍迅速进了城。在里面片刻也不敢停留,直接开出城去、马不停蹄地直奔白虎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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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色徐徐近午。
秋阳高照下的回家之路格外漫长,人马又渴又饿。
蓦地,
远远望见了一排牛皮营帐,插的却都是有夏国的旗号。
各人一下子象泄了气的皮球,纷纷坐到了在地上。
翼风急遽跳下马,视察了下前方的消息。发现这座军营里出奇的平静,很是诡异,急遽唤过翟熊。
翟熊过来一秉手:“殿下,有何付托?”
翼风说道:“大队就地休息,你亲自带两小我私家去里面看看,有人盘问就如前所说,速去速回!”
翟熊领命,叫上两个会说南方话的小兵,都骑上马一溜烟进了大营。
但在里边转了半天,并没有人出来盘问。确切点说,是一小我私家也没有!
翟熊好生奇怪,派一个小兵回来告诉了太子。翼风立刻带人赶过来一看,果真是座空营,就继续搜索前进。
突然,
各人闻到一股米饭的香气!
军卒们立刻兴奋起来,不等太子的命令、就一起向香味飘来的偏向跑去;跑不多远,看见有几个夏军在收拔营帐,一个军官模样的胖子、正大咧咧坐在马扎上指挥着。
翟雄唰的抽出腰刀,想要干掉他却被翼风一把按住,低声说道:“不行打草惊蛇,先看看再说!”
翟熊点下头,把刀还回刀鞘。
可那军官虽胖,耳朵倒挺好使,听到声响一扭头、正与翟熊瞅了个大眼瞪小眼,机敏的占了起来:“你……过来!”
翟熊攥住刀柄的手一紧,立刻挎着刀面无心情地走了已往。
胖子下意识地退后半步,随后不耐烦地向他一摆手:“哦……算了算了,你快带人收起这几座帐篷,然后用饭!”
翟熊微微一怔,急遽也机敏地胡乱应了一声,带军卒围上去资助收帐。
纷歧会儿,活儿干完了,胖军官一挥手、领着各人来到一座营帐前。里面早已摆好了饭菜,另有酒和汤水。
翼风和翟熊,刻意离军官远一点。等自己的军卒打来饭,就立刻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纷歧会儿饭吃完了,翟熊低声问太子:“看有夏兵也不外百十小我私家,而且全是些老弱之辈。殿下若是一声令下,乘其不备、末将只要一顿饭的功夫就结果了他们!”
翼风略一思索,摇摇头说:“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呵。况且我们走后,骆伽城的守军必已派兵追来,也许这会儿已过铜关了!而父王所在的白虎关,看来已经失守,我们如今已成了游兵散勇。只有趁着敌军拔营时相互不相统属,才可悄无声息的长驱而入,怎能妄生事端呢?”
翟熊拜服。
他们正说着呢,突然身后传来人马的嘈杂声;纷歧会儿,一队有夏国军兵泛起在帐前!
翟熊吓得一低头,心说:殿下这话儿可真准啊!
这时来人中为首一员军官,蓦地高声问道:“管事的是哪一个?”
吆喝了三遍,管事的军官才一摇三摆的咬着牙签从帐篷里出来,上下审察了审察来人说:“什么事?”
军官说:“有骆伽城逃犯百名,已偷越铜城向这边而来,本将衔命前来追赶,你们可曾见过?”
军官乜斜着眼望了望他,说:“乱军之中逃走区区几个逃犯,有何大惊小怪,本将……,嗯,没有见过!”
来将一听也有原理,二话没说就带人走了。
翼风暗松一口气。望望翟熊,他也正擦着额头呢。
胖军官一边剔着牙,一边骂骂咧咧往回走。走到翟熊身后时,突然停住!
翟熊吓了一跳!
左手下意识的握住了腰刀。
那家伙歪过头,睁着一对怪眼瞅瞅翟熊,突然仰头哈哈一笑!
笑的翟熊心里发毛,转身也随着傻乐起来。
军官笑着笑着,毫无预兆的又突然止住,冷冷地问他说:“你乐啥?”
搞的翟熊简直手足无措,情急中只得学着南方话、故意结结巴巴说:“我乐......将军之乐!”
军官喜笑颜开:“嗯,是个会说话的。等我哪天真当上了将军,一定提拔提拔你!——哎,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乐嘛?”
翟熊故作憨厚的摇摇头。
那家伙一咧嘴:“我笑你长了一嘴好胡子呢,都长出饭粒来啦,哈哈哈.哈.....”
就这样大笑着走开了。
翟熊丈二僧人似的往胡子上一抹,上面果真沾了许多饭粒,忙低下头往下扒拉!
可还没等他整利索呢,军官又猛不丁在他眼前一站!
翟熊又被吓一跳,一股热血瞬间涌上了顶梁门!
可军官照旧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同时亲热地拍了下他的肩膀:“给你个好差事:这里有收拾好的二十车粮草、帐篷、和辎重,是专门给陛下、大臣和卫队的。你马上精选几十小我私家,日落之前必须赶到军前交给腾纪老爷。并告他一声:余下的两个时辰之后,一定赶到!”
翟熊大喜,立刻允许了一个“是”字。同时朝手下一使眼色,有穷军卒立刻都站了已往!
翼风一直就在翟熊旁边呢,听到军官的话也是又惊又喜,赶忙随他来到车仗旁。有士卒牵过来两匹马,让二人翻身而上;刚要走时,猛听背后一声喊:“站住!”
两小我私家的心同时一颤!
急遽转头一看,竟又是那个军官,气的翟熊真恨不能一刀劈了他!立刻拨转马头,紧盯着他问道:“甚......嘛事?”
军官冷笑一声:“你出得了关吗?”
这一问,更让翟熊没了底,竟有些不知所以。
“接着!”
军官说着话,扬手扔过来一个物件儿;翟熊一伸手接住,——原来是押运辎重的通行令牌!
翟熊瞬间转怒为喜。
迅速把宝物揣在怀里,一兜马头、谢字不说一个就离营而去。
军官随即又骂骂咧咧转转身去,指挥兵卒们继续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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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穷队伍有令牌在手,自然一路流通无阻。过了白虎关,再往西北百十里就是北邑王城了。
可就在这时候,翼风突然一阵心酸,止不住流下泪来。
翟熊在旁看见,急遽过来慰藉:“殿下休要烦恼,胜败不外是兵家常事耳,我们既留得青山在、何怕没柴烧呢?”
翼风擦擦眼泪,叹口气说:“我非是为胜败,只是看到干戈所至,黎民流离,田舍俱废,而痛心疾首啊!”
翟熊也流下泪来:“殿下英明仁义,朝野必能归心。有穷只要有殿下在,定有收复疆土那一天的!”
君臣说说叹叹,不觉又走了几十里。翟熊说:“殿下,咱们真要给夏军去送辎重吗?”
翼风一皱眉:“否则又能怎样?”
翟熊说:“不如将它一把火烧掉吧。夏军没了粮草,自难持久,我军或者可以反败为胜呢!”
翼风摇摇头:“这些粮草,不外是九牛一毛而已,基础无挂大局!而且粮草一烧,我们也就袒露了,此地又前后无着,以后可怎么办呢?”
翟熊拜服道:“末将虑事不周,怎如殿下心有成竹!”
翼风说:“只是,我们也不用太赶了,慢慢行去即可。”
翟熊允许着,立刻付托士卒们停下,扎下几座大营休息。有军卒烧水煮上茶来,供君臣饮用闲聊。
歇了有半个多时辰,翼风终于下令启程。恰在这时,突然看见前头尘头大起,一支军马飞驰而至!马上一员将官喊道:“主官何在!”
翟熊闻声而起:“你们......是哪里的人马?”
来将说:“本官是藤老爷牙将冉求,衔命督运粮草辎重,——你们可是为魏统领的前哨?”
翟熊也不知道魏统领是谁,就胡乱答道:“是!”
“那跟我来!”
冉求说完调转马头,引军兵头前开路。有穷军卒立刻赶起车辆,在后面紧紧相随。
大队又走了几十里,就望见一支军马、驻扎在一块开阔地面上,中间有一面大纛旗,上绣一个大大的“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