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祭祀，定计
长安，大理寺南面，一处外表朴素，但规模不小的墓园。
狄仁杰独自推着几辆车来到墓园之内，这里埋葬着大理寺多年来所有为守卫长安所牺牲的密探。狄仁杰将这几车的花划分都放在了各个墓碑之前，不厌其烦地对他们划分行礼。在最后，狄仁杰来到了那些混血密探的墓碑前，倒没再一个个的献花，只是瘫坐在一排排墓碑前的台阶上，拿出一壶茶，高声吟道：“列位密探兄弟，我······又来看你们了。只是这次比力特殊，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次了，所以······和你们一起再喝壶茶吧。”说着他便径直拿着茶壶对嘴喝了一通。
良久，茶水浸得他衣领全都湿透，他这才停下，眼神有些迷离地扫视着眼前一排排的墓碑，另有些不敢置信道：“知道吗？直到现在，我都不愿意相信你们全都不在了。你们都是我亲手掘客出来的，虽然外貌上，我们是上下级的关系，但其实在我眼里，你们就好比最亲的亲人那般。我们一起守卫长安的宁静，几多年了？虽然我的年纪不比你们大几多，但失去你们，就恰似失去亲生孩儿那般的痛苦。”说着，他就止不住流出泪水，横竖周围也没有其他人，他一边说一边痛哭流涕，若是真有人在旁边看着，肯定也会为之动容。
“孩子们。”狄仁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起身拿起花朵挥洒起来，沾满到了每一处的墓碑：“接下来的战争，元芳、楷固、孝杰、永忠和敬晖都将加入进去。你们在天之灵，再多保佑保佑他们吧。我······实在是不能够在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了······”
殊不知，在墓园的另一角，虎敬晖也同样无力地坐倒在地，同样的念叨着一个个战友的名字，同样的泪流满面。
······
李元芳、达摩、李楷固和林永忠离别了人魔混血所居住的破烂小街，此时正在树林里焦急的奔跑着。李楷固看着李元芳时刻捂着胸前的伤口处，有些不放心道：“元芳，跑老远了，你还撑得住吗？”
“撑不住也得撑。”李元芳酷寒的双目直视前方道：“我们没有浪费时间的资本，争分夺秒！那丘静是不是就被关在前面的牢房里。”
“不错。”李楷固道：“太尉不放心他的真实情况，想先关起来，之后再审理。”“不会错。”李元芳道：“孝杰的性子很直，说的话不会有假。他既然说这丘静和你们说的少主武庚有联系，那就一定是真的。咋们先向他要求真相，他要是不说，严刑拷打也要逼出来！”
“明白！”达摩倒是没有回应，李楷固和林永忠则各自允许一声，便一起来到了前面的紧急牢房之中。四人随便和看守搪塞的几句，看守也没强行阻拦他们便放他们进了牢房。
只见丘静正在一处墙角死命捣鼓着什么，林永忠甩动着狼牙锤道：“喂喂，想什么呢？是不是妄想要逃出去啊？”
“啊······不是不是。”丘静一看是他们仨和一个有些眼熟的僧人，连忙矢口否认，笑道：“三位······三位爷和······和这位师父，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说呢？”林永忠拿着狼牙锤往地板上砸了几下，道：“来向你讨要几句实话！”“实话？”丘静被林永忠吓得面色一寒，颤声道：“没······我句句说的都是实话啊。”
“放屁！”李元芳捂着伤口，却兀自保持面容的严厉，喝道：“孝杰的话一定是实话，所以你一定在说谎，而你一定与那武庚有什么联系！你若是现在说实话便罢，若是还敢隐瞒，我绝不放过你！”
“这······这也纷歧定吧。”丘静故作冷静道：“即便那人说的是实话，也······也纷歧定是指我啊。说不定是那个女子说谎也说不定······”“闭嘴！”李楷固也骂道：“你敢侮辱我们京师御动队的人？你看我不打死你！”他原来就是直性子，因为之前狄如燕要和他们一起肩负罪行，在他心里早把狄如燕当成了自己人，他决不允许丘静说污蔑她的话。
“别别！”丘静看着李楷固要打，连忙跪在地上求饶道：“三位爷啊，我······我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隐瞒啊······”“行了。”李元芳很不耐烦，道：“绑起来直接用刑，空话什么？什么时候说实话，什么时候放过他！”李楷固和林永忠也掉臂丘静继续哭爹喊妈的求饶，直接将他绑在一张凳子上，李楷固抡拳便砸他膝盖，丘静这下哭得是万分凄厉、涕泗横流，就是不认可自己在说谎。
“还不说实话是吧。”李元芳面无心情的拿出背后飞镖，朝着他大腿狠扎下去。林永忠见他还不认，爽性抡起狼牙锤直接砸在他右腿膝盖上。
“啊——”丘静死命惨叫，却被李楷固一手捂住了嘴，怎么也喊不作声。林永忠嘿嘿一笑，道：“我就当你是当年害我全家的对头了，你再不说，照样砸死你！”说着抡锤要砸他左腿膝盖。
“别别！我说！”丘静看着自己残废了的右腿膝盖，实在忍耐不住，只得求饶道：“我······我简直说了谎，我······我一直都是蛇灵的人，一路当上了崇州岗的守护人，都是为了配合蛇灵行事。”
“这就对了。”林永忠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笑道：“我就说孝杰绝对不会信口乱说，这其中必有缘由！”李元芳倒不怎么自得，道：“你还知道什么关于蛇灵的消息，都说出来。”丘静苦笑道：“我在蛇灵······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基础不会知道什么重要消息的······”
“还敢隐瞒是吗？”达摩这时候突然开口，道：“你们的拳头不够狠，换我来超度一下你吧。”说着便晃了晃自己的钢铁拳套。
丘静一看达摩手上戴着的黄色拳套，上面还散发着凛冽的血之气息，又看了看林永忠的狼牙锤，不禁胆怯，立即不敢再做丝毫隐瞒，连忙道：“我······我说我说！我们······我们蛇灵现在效忠于少主武庚，乃是千年圣战前魔族帝王之子，千年前随魔族战败而销声匿迹。千年以来，他都是很自由的，但是······但是他并未想着救出魔族帝王，而是想着怎么将魔族帝王永久封印起来。”
“不救他爹反而将他爹永久封印？”林永忠不信道：“这是亲生的吗？”丘静叹气道：“这······这是因为千年前的战斗太过惨烈，少主担忧帝王解除封印之后，会再次掀起战火，于是才这么做的。”
“这么说来，这个什么武庚照旧个好工具咯？”林永忠不以为然道：“你不会是为了洗白他吧？”丘静惨兮兮的道：“我······我哪敢啊？那帝王就被封印在长安之柱之中，唯有利用守护之力才有时机打开。所以少主他偷走守护之力，就是为了将它毁掉，不让任何人有时机放出他的父亲！”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李元芳颔首道：“当初东方贪和西门嗔就是为了抢夺守护之力，才会闹出那么多事情。他说的定然不假，东方贪和西门嗔抢夺守护之力的目的与武庚相反，是救出那个帝王。武庚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毁掉守护之力，却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那武庚找到什么毁掉守护之力的措施没有？”李楷固急切的问道，丘静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怎么清楚了，但是早些时候，我似乎听说过，五大奇迹之力，是可以相互扑灭的。”
“五大奇迹之力？”李元芳他们四人对视一眼，李元芳道：“武庚出不了长安城，而在这长安城之中，剩余的五大奇迹之力就只有钟馗身上的沉稳之力了，只要在长安之柱四周守着，就一定能够等到武庚。”
“说的很有原理。”只听一人拍手的走了进来，四人转头一看，竟是秦琼。李元芳道：“太尉大人，您······”秦琼一摆手道：“不必多言，你们这么急切审讯了丘静，实乃大功一件。没想到这武庚竟有此心思，不是救帝辛而是将他封印起来。不外虽然是这么说，但我们也不能就此掉以轻心了。”
“帝······帝辛？那是谁？”三人都很是迟疑。
“千年前提倡人、神、魔三族战争的魔族君主，也就是武庚的父亲。”秦琼微微一笑道：“但是被更多的先贤联合起来打败而且封印了起来。好了，先不管这些了，进攻矿场的事情不能放松，而看着长安之柱的事情也得有人去办。就你们去吧。”
“我们？”李元芳有些不敢置信道：“女帝······还信任我们吗？”“虽然。”秦琼道：“不光单女帝，我和相国也一直都信任你们。不外此次长安之柱事关重大，容不得半分疏忽，你们可知晓？”李元芳、李楷固和林永忠都有些大喜过望，齐声喝道：“誓死守卫长安之柱！”
“好。”秦琼从腰间抽出一把钢刀递给了李元芳道：“此乃链子刀，乃是我年轻时绿林挚友用过的，对战斗深有资助。我听闻你此前作战发挥不佳，现在又受了伤。拿着这个对你应该会有所资助。”李元芳听了，大喜过望，连忙谢谢的接过。
于是秦琼派人继续关押住丘静，自己返回了军营处准备继续攻击。李元芳他们四人则一路赶往了长安之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