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去看了赵状元的伤。”
“怎么样?可是有什么故障?”
“无妨,伤口很深,但奇怪的是竟然不红不肿,看来半月之内,必能恢复如初。”
“你说什么?昨天才伤的,现在竟然不红不肿。还能恢复如初?”
“正是,我问了状元公,俱他说是用烈酒消毒,可预防外伤红肿溃烂。”
那位大人霍的站了起来,说道:
“你说什么?你说烈酒能治溃烂?”
“状元郎没这样说,他只说,只要消毒做的好,伤口就不会熏染溃烂,至于已经溃烂的,消毒也有利益。”
“烈酒消毒,可能保证?”
“状元郎没说保证,但我想,万般无奈之时,这也不失为一个措施。”
“可若不能保万全,岂可用在官家身上?”
张医官沉吟了一下,说道:
“大人若不放心,可先试验此法。”
“如何试?现在又没人有伤?”
“大人何不去到开封府走一趟?”
“开封府?嗯!老张,照旧你有措施。你跟我一起走一趟吧,这其中有什么要注意的,你也好随时提醒我。”
“好,事不宜迟,那咱们现在就去吧”。
二人一起来到开封府,现在开封府的一把手是徐奭。
开封府作为北宋首都,有开封府尹,但并不常设此职,一般都是由亲王或太子担任此职。太宗真宗都曾担任过开封府尹。
通常非亲王,主事开封府的,都叫权知开封府,权就是暂时的意思。
虽然是暂时的,但是,开封府尹不常设,一直都是权知开封府事在主事。我们常说的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其实就是权知开封府事。
而且,权知开封府是一个很重要的职位。一般,能当上权知开封府,那么,离入阁也就不远了。
现在权知开封府事的是徐奭,这是一个功利心很大的人,所以此事应该好办。
徐奭是温州人,也是温州的第一个状元。但是因为他随着父亲去福建游学,以福建瓯宁籍考的试,所以世人皆以为他是福建人,但其实是温州人。
开封府,
徐奭:“不知二位大人造访,有何贵干啊”。
“徐大人,我们太医院新研究了一种,可以预防伤口熏染溃烂的要领,但没人试过,还不知道效果如何,所以想请大人资助”。
“李大人说笑了,你们太医院是看病的,我们开封府是审案的。两者,风马牛不相及啊,这如何帮的了你。”
徐奭说着就端起了茶,这是在送客了。一个太医院的主官,还不能让权知开封府卖面子。
“徐大人,我们太医院和你们开封府虽然没有什么关联,但你若是帮我们一起试验了新要领,以后推广开来,劳绩也有你徐大人一份不是吗?”
徐奭功利心很是重,想想帮他们一次也无妨,要害是惠而不费。万一以后太医院用这要领治好了什么朱紫,或是推广到边军,那自己即是是白得的一份劳绩啊,何乐而不为呢?
“呵呵呵呵,那我就帮李大人这一次。可是李大人,这可是犯规的,你可要保密啊。”
“您放心吧徐大人,我们指定不说。”
三人商量好后,就开始实行。甚至,为了配合太医院的御医们,徐奭还特地鞭打了几个监犯!
被选中的监犯都隔离了出去,用烈酒消毒后,就不在管他,以视察后效。可是,在大牢那样四处发霉的情况里,怎么能会不熏染呢?
第二天,范仲淹的府邸特别热闹,人来人往络绎不停。
原来现在范仲淹被贬,是不应这样张扬的。可是今天差异,今天是赵毅拜范仲淹为师的日子,就是要放肆庆祝。这是向所有人宣布,以后这位状元郎,就是我范仲淹的学生了,你们可都不要欺负他。
或许上午九点开始,就有人陆续来了范府,一直到中午十一点左右,来人到达了岑岭,赵毅和范仲淹一起在门前迎接客人。
与会的有:欧阳修,包拯,富弼,盛度,蔡齐,陈尧佐等人。
及到午时,赵毅于中堂之内,先拜孔相,再拜范仲淹,端茶给范仲淹。
范仲淹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既放下,说了几句勉力的话,赵毅便起身,礼成。
众人都纷纷庆贺,范仲淹一一致谢,各人开席吃酒,自不必提。
都是文学各人,席间自然少不了诗词歌赋。
一番庆祝,直到黄昏时分,众人才散席而归,赵毅也喝的微醺。
一夜无话,第二天,又是大朝会了。
原来是三天一个大朝会,腊月二十才刚大朝会,今天才二十二,不应是大朝会的日子。
但是,腊月二十三就是小年了,官员都市放假。所以,历年的最后一个大朝会,都是腊月二十二这天。
今天的大朝会,主要就是看看朝廷另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没办完。另有就是部署过年值班的人。
虽说是过年,有些衙门却必须要有人值班。
像开封府,直接关系着皇室的宁静和汴京城的稳定,必须有人值班。
再好比说礼部,过年反而更忙碌,所有礼部官员都没有年假。因为过年天子要祭天祭地祭河山,还要去皇陵祭拜祖先,所有的仪式,都要礼部来部署。
但有的衙门就闲了,好比说赵毅,他现在就是一个工部执事的官员,过年忌动土,过年时工部官员就留一个值班的小吏,其余所有官员,都放假。
站在大殿里,半天没找到自己的位置,直到阎文应高喊上朝,赵毅也没站对。但好歹他官小,位置靠后,倒也没人注意他。
首先,就是官家赵祯,体现了对各人一年事情的肯定,表彰了吕夷简王曾等内阁班子的事情效率和成就。
接着又表达了,对各人辛苦给他们老赵家山河打工的谢意。
再之后就是官家赵祯对天下黎民的祝福,赏赐所有在京官员财物。虽然了,赏赐的几多是凭据品级和部门定的。
当庭赏赐的就只有两府三司的一把手,和六部尚书御史中丞。其余官员的赏赐,就由中书省决定了。
宰相级别得了几多赵毅不知道,可是只他这个六品官就得了绢布六匹,御酒一坛,纹银五十两,铜钱十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