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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将军和亲公主

第九章:明晓

护国将军和亲公主 凉七不悔 2016 2019-01-30 17:39:16

  天亮了,阳光划破阴霾,丝丝缕缕的光线投射在铺满雪花的大地上,折射着宝石般闪耀的光线。草原上的雪花折射出最纯洁的美丽,远远比人心越发纯粹……

  垂杨打起大帐的帘子,笑容明丽,转向里头说着,“主子,雪停了!”

  温九在里间梳妆,闻言微微一笑,“丫头可别太张狂,赶忙回来。”

  远远听见垂杨‘诶’了一声,那本就轻不行闻的脚步声彻底失去了踪迹。柯柯和北北也是刚刚起来过来这边伺候,见到垂杨折柳与平日一般无二的体现,不由得疑心昨晚的冲突是自己的臆想。

  苏华柳和送上早膳,隐约记起几年前公主刚刚嫁过来时,汗王的痛爱,那时隔三岔五的就过来陪公主用膳,生怕公主想家受委屈。不意……这人怎么就能变得如此之快?

  柳和侍立在一边,心中后怕,她不外多说几句,哪里就能想到汗王会真的动手?看着公主脸上的伤,另有折柳看自己的眼神,她心中战战兢兢的,不敢多看,亦不敢多说话。

  终于等到温九放下碗筷,柳和收拾好工具,慌张皇张的,便离开了大帐。温九眼神轻飘飘的扫过柳和背影,又收敛目光,不再去看她。

  “发现她是哪边的人了?”温九仍是挥退了侍女,在大帐中打了套慢吞吞的太极看成消食。

  折柳睁大眼睛气鼓鼓的看着她,“主子,她就是个傻的吧,我们一块从大周过来才几年呀,她难道不想想她家人还在许都赵妈妈手中吗?后庭中与她接触的人不算少,有嫌疑收买她的,不也就那么几个了。”

  温九收了行动,一边帐子边走去,一边说到:“她就算是个傻的,你们也要看紧了。这后庭里人太多,醉翁之意的人同样也太多。”

  “奴婢晓得,主子放心,要不要找时机敲打她一番?”折柳看她取下挂在边上的灵蛇剑,心里突然毛毛的,主子不会真的去杀伯尧吧?她虽也知道温九不会如此激动,但是忍不住这样想着。

  要是真杀了,还不把自己牵连进去,但说禁绝求求家里,也能回去呢,究竟现在也不是三年前了,大周现在已不是一定非要通过送公主和亲才气立足了。

  想着想着,折柳就把话轻轻的说出来了,温九可笑的看了她一眼,灵蛇剑出鞘,泛着冷光的长剑舞出凌厉的剑花。

  “你不要想得太简朴了,想回家,就要做出扎扎实实的劳绩。你以为把我送过来很容易吗?父亲当年的友爱到我这里也没断,武帝到底交流了几多筹码连我都不知道。”温九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闪转腾挪,聊胜于无,“那边的事你看着办,别逼急了让她跳墙就行,若能转头,不必太过为难她。”

  “主子……”折柳低头,有些失落的随手整理着桌子上的物什。

  温九全情投入,不知道说什么慰藉她才好,回不回得去,她自个都没掌握呢。

  “舞服庶妃,大妃在歇息,请您稍后再来吧!”垂杨提高了音量,忙乱又焦急,却又有一丝清冽,音量也大到足以惊醒帐内的温九与折柳。

  温九身形一顿,灵蛇剑归鞘,就听到外面的尖细女声:“你这么高声喊,大妃也要被你吵醒了,听说昨晚汗王打了大妃,本宫特地带了药来看望大妃。”

  垂杨听得心头恨恨,也不知道里头收拾好了没有,只好堵在门口不让:“庶妃且先等等,待大妃梳洗后再见您”

  “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拦本宫?”说着扬手欲打,垂杨正要咬牙撑住时,里头折柳的声音传来“大妃请舞服庶妃进帐说话”。

  垂杨趁势避开舞服的手,作了个请的姿势“庶妃请进”

  舞服狠狠的看了她一眼,甩手进帐。垂杨没进去,就侯在外面。她也真想看看,主子一朝失势,到底会有几多落井下石的恶心人。

  那舞服不外是小部落送来的一个玩意儿,得了伯尧频频痛爱,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工具?

  温九还穿着玄色的寝衣,长发披散,脂粉不施,却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之感。舞服着一身大氅,大氅鲜丽,头饰纷繁,也倒可算得一朵人间富贵花。

  温九不咸不淡的跟她打了几句机锋,只要她自己油盐不进,外面的那些言语又能怎样?

  舞服的话不是特别特别,让一边随时准备还击的折柳落了空,她有些疑惑的看着舞服出门的背影,转向温九。

  “她,今儿怎么,有些变了?”没的说什么‘大妃可要好好调养身体,否则下回能不能让汗王爽快出气都不知道了’‘哪里有民俗说打是亲、骂是爱,看来汗王也挺在意妾的呢’阴阳怪气的话,倒像是在宽慰主子。

  “不知道”温九饶有兴味的端起舞服给她倒的茶,唇边勾起淡淡的笑意:“有事,她早晚都市说的,不必太在意。”

  接下来的人便没有舞服好应付,温九只管冷着脸坐在上首,柯柯北北论身份都是部落王公之女,比起那些庶妃不差什么,只管让她们对着说去。至于说什么,大妃头疼,并未听见。

  柯柯北北这几年很是承了温九恩惠,轮到她们着力时也不怕冒监犯。古语说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温九听着这群后庭女子你来我往,倒真映证了这话。

  也不知道大祭司那边想好了没,若是接着犹豫下去,蜚语如刀,时时剜心,那她可要提前袒露手中的筹码了。

  大祭司灰蓝的衣袍似乎在风雪之中漂白了一般慢慢褪色,只有拄着的黑的如同天山上火山岩般的手杖还保持着原本的颜色。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了,若说别家王公此时仍贪念暖裘温度、少女肌肤他是信的,但伯尧如此,只怕不大可能。

  伯尧并不想见他,这个认知让大祭司握紧了手中手杖,污浊的双眼闪过难得的清明,于雪中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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