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太幼小,虽然对此事了解得不清楚,但是他囫囵地知道自家要走运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宋白和袁青每天天不亮的时候就从镇上出发,去普度山,天黑之前再赶回镇上,风雨无阻,心中充满了为过好日子而奋斗的激情。
看着兄嫂那么忙碌,袁强尽管病怏怏的,但也欠美意思整天白吃白喝。神奇的是——他越是随着去资助做事,身上的病态就越是减轻,或许是因为一边干活,一边聊天,心里的空虚就被此外情绪取而代之了。
房东的邻居们都知道小酒馆很久没开门纳客,又看见袁青一家子早出晚归,便十分好奇,问房东:“老蔡啊,你怎么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了?那姓袁的一家人现在不帮你做事了,怎么还美意思住你家?”
房东笑道:“再过些日子,我家小酒馆肯定还要再开张的!袁青他们最近也在忙正事呢!”
邻居的语气有些不赞同,道:“啥正事啊?他们一家子那么穷,另有什么事能比养家生活更重要?”
房东兴奋隧道:“等到了明年的大夏天,全镇的人能吃上冰,你说这是不是大事?哈哈!”
“你开玩笑呢!老蔡!”
“只有豪富大贵的人才气享这福!”
“前阵子,天最热的时候,我倒是天天做这美梦,可惜光瞎想是不行的,幸好没热死,硬捱过来了!唉!”
……
邻居们纷纷不相信,觉得房东是在说瞎话。
袁青和宋白在冰窖门口建茅草屋,那群僧人天天在冰窖里扫除,还要推敲哪里有没有潜伏的机关,顺便还给袁青和宋白帮资助。因为宋白不争不抢,两边的人暂时相处得挺和气,不外普度寺职位较高的那群僧人里照旧有人忏悔了。
“方丈,那冰窖本就是咱们普度寺的工具,我们原来能拿十成利益,现在酿成了九成,偏偏让外人占了一成去!而且,卖冰块可是笔大买卖!唉!咱们亏损了!吃大亏了!”
“阿弥陀佛!出家人怎能对钱财斤斤盘算?况且当初用白纸黑字立下了契约,又在佛祖面前发了誓,怎能忏悔?”方丈反驳了那个不宁愿宁可的僧人。
然而,那个不宁愿宁可的僧人在方丈这里碰了壁之后,又跑去游说其他僧人,在暗地里叽叽咕咕了好几天之后,跟他心思差不多的僧人越来越多了。而且,他们又一起去找方丈抗议这件事。
阻挡的人越多,阻挡的声音就越响亮,越难缠。
方丈头痛了,原本因为本寺添了正当钱财来源而容光焕发的脸庞被愁云笼罩了。“你们这是想干什么?出家之人如此吵喧华闹,像什么话?”
如果是一个两个僧人有差异意见,还算容易处置惩罚的麻烦,这下子方丈的眼前却是站着十几个持阻挡意见的僧人,这麻烦可就大了。
“方丈,咱们都是为了普度寺好!不能让外人抢了普度寺的工具!不是说好了吗?要修大殿,要修佛像,咱们说不定还能给佛祖塑个金身,这对本寺大有益处!可是,方丈,你怎么能向着外人呢?外人凭什么攻克咱们普度寺的工具?”
“就是!难道那个外人是方丈的亲戚?”在响亮的抗议声中,突然有人混水摸鱼,故意小声地说出损害方丈威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