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看到王者应是什么样子。”喜增说,“对王姐,我确实心软了,但软弱已经消失,从他向我下毒的那刻起。”
“王后下的毒?”地涌惊讶,“不行能!其时正要跟金耳国决战,她怎会挑那时候?”
“只有那时候下毒,才气把一切推到设赏迦头上,谁都市怀疑是设赏迦干的。”
“那么战争怎么办?会输掉的!”
喜增面对这个问题,很是心痛,“我想王姐基础没计划赢得战争,甚至报仇雪恨。如果那时我死了,她一定会跟金耳国和谈。”
“为什么呀?”地涌越来越不明白,“和谈对她有什么利益?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杀死亲弟弟,把丈夫的弟弟立为国王?怎么想都不合常理。”
“很合常理。如果她的真实计划是那种……”喜增已确定自己的推测,“既然已经弄明白,就该行动了。”
“需要我们资助吗?”黄眉问。
“除了搪塞那只蝎子,其余的都交给我。这是必须由我自己闯已往的关。”喜增决意道。
王宫内,苏婆又穿上国王的礼服,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再预演即位大典时的情景,摆出种种威严姿势。
举着镜子的蝎夫人冲他笑,“殿下马上就是国王了,等你成为大地之主,可别忘了我。”
苏婆很兴奋,“怎么会?没有夫人,哪有我?我是国王,你就是王后。”
“做了国王,身边美女如云。”
“她们哪有夫人美丽,有了夫人,我再看不上其他女人了。”苏婆说着,搂住蝎夫人的腰。
蝎夫人喜欢听这种话,但又以镜子把他推开,她朝他摇头,“那么有权力的女人呢?听说你将与王圣结婚,所以那女人才如此支持你。”
苏婆又粘了上去,“你嫉妒了?你居然相信外边的听说?我怎么可能跟嫂嫂结婚,全天竺的人还不笑死我?放心吧,我对她只是利用,等我成了国王,马上踢开她。那女人也够蠢,为了不妥未亡人,把亲弟弟视为敌人。”
“喜增才是殿下最大的敌人,就算他认可你是国王,依然随时能取代你。”蝎夫人提醒,“搪塞他,殿下有对策吗?”
苏婆并未深想这些问题,他脑中只是在想怎么尽早登上王位。“先等我成为国王。他不是立誓出家吗?我会让王圣逼他尽快出家。到那时,他放下权力,我任何时候都能把他弄死。他的那些亲信,我都记着的,一个都跑不掉。”
“殿下,王圣王后送来即位用的礼服。”这时,侍女在门外禀告。
“又送礼服?”苏婆奇怪了。
蝎夫人说道:“今日试的几套,王后都不满意,又命人去找新的。”
苏婆轻哼,“节外生枝。我自己满意就行了,要她来决定?都退回去,就说我不喜欢。”
蝎夫人却阻止,“退回去干什么?现在你还不是国王,还得跟她维持关系。”
苏婆想了想,确实如此,以后搪塞喜增也得多利用王圣,改口道:“都留下吧!你们回禀王嫂,我很喜欢。”
“不穿上试试吗?”蝎夫人期待道。
“又得易服?”苏婆嫌易服麻烦,不外国王才气穿的衣服不会有人嫌,这是王权的象征,“好吧!你替我换?”
“殿下自己去取衣服。”蝎夫人娇嗲道。
苏婆娇惯,平时都是别人伺候,但却没拒绝蝎夫人的要求,因为这是他与蝎夫人的小情趣。
他打开衣箱,然而一见箱里的工具,什么兴致都没了。
箱里的衣服上盘着条立起脑袋的眼镜蛇!
苏婆吓得“哇”的声叫,眼镜蛇朝他猛扑。
又见眼前闪过银光,一柄剑飞来,把蛇钉了地面。苏婆已经吓得瘫坐地上,裤裆湿了一滩。
“什么人?”蝎夫人朝剑飞来的偏向大吼。
门外进来名侍女,正是地涌。她指住蝎夫人,对苏婆说道:“王子,你的这女人心肠歹毒,她故意叫你开箱,要你的命!”
苏婆惊恐地盯向蝎夫人,适才确实如此,是蝎夫人叫他开箱。
“她受王后命令,是王后要你死。”地涌揭发,“王子,你怎么会蠢到相信王后呢?她连自己亲弟弟都想毒死,会让你成为国王?”
“喜增派你来的?你以为苏婆王子会相信喜增的鬼话吗?”蝎夫人反驳。
苏婆又盯向地涌这边,他现在六神无主,不知该相信谁。
地涌冷笑,“王子,你看清楚了,这个美貌如花的蝎夫人其实是个妖精!”她话音一落,拔起地上的剑,向蝎夫人刺去。这攻击带着法办,蝎夫人不得不还击,双手一翻,三股钢叉握在的手中,身轻似羽,腾空而起。地涌就是要逼她脱手,一剑未碰到,再刺一剑,两个女妖相斗,飞出窗外。
苏婆依旧傻坐地上,他完全懵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时又有人进入他的寝宫,他转头看,吓得直往退却。
“你来干什么?你来杀我?”苏婆大叫。进来的人是喜增。
“我想杀你,就不会救你,让你被毒蛇咬死,不是更好?可那样,就如了王姐的愿了。”喜增说道。
“怎么回事?你们姐弟究竟想干什么?”苏婆发现两边都不行信。
喜增对他微笑,坐地上与他平视,“你应该问,我姐姐想干什么。你也看到了,蝎夫人不是普通人,普通人哪能飞来飞去?她明显知道箱里有蛇,而箱子是我姐送来的。我亲爱的王姐,那个众人眼中很是疼爱你的王后,她想要你的命,然后移祸给我。她是我们配合的敌人。”
“为什么?她为什么这么做?”
“只有去问她自己了。”喜增说,“敢跟我去吗?找王姐对质。”
地涌与蝎夫人过了几招,不敌便跑。蝎夫人手持三股钢叉紧追,飞梁越墙,不惊动下方行走的宫人,要是让凡人看到,又得大惊小怪,反而碍事。
转眼落到王宫角落,地涌停下转身,与蝎夫人坚持。
蝎夫人也停下,警惕两侧,“我就想,小小老鼠精怎敢跟我斗,原来另有辅佐。”
金翅与黄眉现身。
“夫人别来无恙。”金翅打招呼。
蝎夫人轻蔑道:“两位大圣都在,该不会都做了喜增的打手吧?喜增是如来钦定的护法王,你们都投靠如来了?”
“帮喜增未必就是帮如来。喜增并未皈依空门。”金翅说道。
“早晚的事,只要如来助他成就王事,他必有所回报。以前的护法王,最终不都皈依了空门?”蝎夫人不信。
金翅轻叹,劝她道:“其实这些都是凡人俗事,他们姐弟争斗,我们看个热闹就行了,夫人加入又为哪般?”
“我就是不愿见到如来战略得逞。他想借喜增实现佛派中兴,我就让喜增做不成国王。至于坐上王位的是苏婆,照旧王圣,我其实并不在意。只是觉得王圣成为国王,更有意思一些。”
“既然夫人没有明确图谋,那么这件事就请夫人放手,当卖我个情面,以后我定还报。”金翅说道,“夫人的目的是阻止如来的大计,这也是我的目的。我保证,就算喜增成为国王,如来的计划依旧失算。这场气运之争,空门注定会输。”
“大圣拿什么保证?”
“喜增在摩揭陀的所作所为,夫人都该知道了。他为何不直接偏袒空门,却弄出各教平等的打戏呢?”金翅反问,“空门气衰,早成定局。喜增不外顺势而为,他不愿冒犯其他宗派,为自己留了后路。”
这回覆让蝎夫人泛出微笑,她喜欢这种结局,如来机关算尽,仍逃不外天命。
“苏婆没死,王圣阴谋早被喜增看透,这场姐弟之争也已成定局,喜增即将成王。夫人抽身吧!”金翅再劝。
“哎!”蝎夫人大叹,“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