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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话永生

第一百九十六章 屠圣(4)

何以话永生 沽命人 3111 2018-10-18 09:32:20

  九原以东,三百里外,正有一物御空而来。威势汹汹,余威渗于八荒。

  自南域封锁以后,具有如此修为且还不羁绊自己的人,自然是脱困不久的居。

  与此前相比,现在的居明显有些虚弱了。因为从离开风居林的那一刻起,他就在不停的征战。

  战的自是当年那群封印他的那群人。

  从羽化门开始,一路向西,经过六合门、太乙宫,一路横推,最厥后到这么一个地方。

  感受着自己身上的伤势,居不由一叹,他确实已经有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受了。

  这五百年间,若不是风者的存在,恐怕他连“在世”都感受不到。

  邪者平复心情,随后提力纳元,功法再运,收敛已身气势。

  虽然这样做会多消耗灵力,不外若是放任这些灵力溢出,长此以往也不是什么好事。

  更况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停下。

  因为凭据他的原定计划,一路西行,最终到达玄天宗,然后向南而行,去往阴阳教。

  而这计划的起因,来源于一路上陪同影象,被居所杀的人。他们有的是活该,有的只是顺手……顺手的原因很简朴,只因为他们挡了路。

  而杀了一些人之后,居虽然对他们个体中人施展了搜魂之法。这本是一道有违天理的术法,但身为此术受害者,居施展起来毫无压力。

  而所得的讯息――无论是羽化门的门主,照旧太乙宫的宫主,他们的影象中都有一小我私家的影子。

  也就是当年天机旁边的红袍道者。此法由他提出,再由玄道子执行。也正是他的要领,困了居五百年。

  时间之罪,本就当由生命送还。所以他要首上玄天,再对阴阳。

  不外,正当居不计结果的向西而行时,却在此地突然停下了脚步。

  而能让报仇心切的他在此停下脚步的,不是别人,正是内心忽生的悸动。

  “这里是哪儿,为什么我会……”

  举目望去,青山隐隐水迢迢,再回首,钟灵毓秀惹人忧。景色虽美,但人心不在此处,再美也不外是另一种忧虑。

  因为,这里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只是红尘中一方净土而已。

  自言自语中,无人回应,有的只是山风飘摇,木叶成趣。再摇首,邪者强压内心不平,向着原定偏向而去。

  ……

  “还在往西而行吗?”

  居走后,有一男一女从虚空中现身。从气息来看,他们都只是结丹之修,自然不能施展空间手段。

  所以能做到这种隐匿的要领,自然是依靠外物。所幸的是,两者均是身家不菲之人,这种外物照旧有的。

  说话的是一位盛装女人,而其同行者听闻却是皱眉不答。因为女人的话语,原来就不是个问题。

  “我们是跟上去看看照旧……”

  男子听到这句话,目光的沉思之色敛去,再复清明。因为女人的这句话,是一个问题。

  “虽然是……”

  话音未落,却被外者打断。只见一道术法自远方袭来,目标正是儒衣男子。

  以念化气,以气凝力,以力携带灵能而出,一来即是利刃随行。

  男子感受术法而至,还未有所行动,忽感女人灵力始动,剑意惊尘而出。

  风息不停,剑气不停。但见术法穿行间,却遇凛冽之势,继而逐渐瓦解。

  而发现这一现象,儒者却是轻轻一按,止住了即将脱手的女人。

  “紫女人,等一等。”

  此二人正是之前姑苏山上的策士东流以及剑者紫苑。

  “嗯?”

  术法带着迥异邪气,不用想也知道来者是邪,所以紫苑自然想的是脱手诛邪,却不意被身旁儒者拦下。

  “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听闻儒者的解释,女人点了颔首,随后满身剑意收敛,以为常态。

  共处了这么久,紫苑也大致知晓了儒者为人如何。所以在处置惩罚这些关于抉择的事上,她都愿意丢给儒者来处置惩罚,一如之前那个问题。

  “左右何不现身一见?”儒者转过身,看向术法来处,声色朗朗。

  随后从密林中走出两道身影,观其灵力颠簸,确是邪修无疑。

  “还不是左右友人气势太过特殊,我等不敢轻易冒犯。”其中一名邪者笑嘻嘻的回复着。

  “洛文疏……”儒者嘴里念着话者的名字,神情却甚是玩味,“……向来秉持无为之心的你,怎会加入这种是非之事。”

  “你也认得我?”邪者闻言,脸色蓦然一变。随后淡然得扯了扯嘴角,像是自嘲般的说到:“呵,屈兄,想不到我这般着名。”

  邪者说的是“认得”而不是“认识”,因为认识是一个相互的历程,而很明显洛文疏并不认得这个儒者。

  修的无为心,行的无为事,本以为自己是一个隐士的他,却不想这趟出门竟连续遇上两个认得自己而自己却不认得的人。

  “哦,屈兄……那这位就是屈伯成了?”并没有理会洛文疏那不是问题的问题,东流将目光放在了其身旁的年轻道人身上。

  “正是。敢问左右是何人,为何认得我等。”

  “好说,在下东流,一介散修是也。至于这位乃是剑神谷的道友,紫苑。”

  问题是回覆了,但偏重点却被儒者巧妙带过,实质内容并没有几多。

  而一旁的盛装女人虽然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东流绝不隐讳,直言相对。不外作为其相助者,紫苑在听完话后仍是浅笑颔首,以示敬意。

  “紫苑,紫苑……”屈伯成听闻后念叨着这个名字,尔后目光一转,看向盛装女人。

  “怎么,我这名字可有何不妥?”

  修剑之人,自然有着昂扬凌厉之势,所以当女人斜眼看向屈伯成时,后者竟似看到利刃出鞘之态。

  “没有没有,女人多虑了。”

  听闻邪者话语,女人撇过头,不再语言。就礼法而言,这样做是很不礼貌的,因为这很容易造成他人的尴尬。

  所幸,就在气氛即将尴尬之时,儒者风雅一礼,将话语接下。

  “两位留下我二人,并不只是想要相互认识吧,直言来意如何?”

  因为之前袭来的术法威势虽足,但威力不足,所以儒者才压下即将动手的紫苑,准备与来人攀谈。

  “啊,我正要和你们说这事,你们正在追踪的人,正是我们此行的目标――居。”却是一旁的洛文疏接过了话头,细细诉说起来。

  ……

  “事情的始末大致就是如此,之所以把你们留下,只是不想你们因为自己的无知支付价钱。”

  “现在的‘它’,可不是用理性就能劝服的。接近‘它’,唯有死。”

  儒者听到这里,却是忽的笑了:“这么说来,我们还得多谢两位。”

  带着异样的笑容,儒者继续说到:“不外既然你们愿意做这项事情,那我等也不多打扰了,告辞。”

  话语既罢,儒者踏风而去。一旁的女人略带歉意的点颔首,随后随着东流离去。

  当初是他发现了那位异样的大乘,也是他做出了追踪的决定,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会因为别人的话语就改变主意的人。

  所以,儒者有异的行为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他有了新的计划。

  用“计划”这个词可能有些不适,对东流而言,应该用“计画”、“谋略”之类的词。

  “好了,就到这里。”奔行了数里,儒者忽的停下了,话语间气息略微有些不稳。

  踏风而行究竟只是小道,就像李佑掌握的挪移一样,是对灵力的高等应用。不算神通,无归术法,而是技巧。

  短距离的踏风而行虽然看起来飘逸洒脱,但对身体的肩负极大。若非须要,东流也不愿如此。

  随后而来的盛装女人看着儒者如此,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建议她是给过了,只不外对方没有接纳,她也不能强人所难不是。

  “所以,你放弃了利用居的时机?”

  经过洛文疏的解说,紫苑也知道了那位尊者叫温行云,亦或是居。

  原定计画是东流提出来的,所以紫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光很有趣。略带一丝讥笑,却又带着一丝理解。

  悦目的眸子适当的眯上半分,再适当的流露出戏谑之态,着实媚骨销魂。

  而这,却正是儒者的软肋。

  在兵法上,将这一计称为激将。紫苑从未读过兵书,却也能将此计用的颇为高明。

  “呵,虽然不会。”

  且岂论自诩为策士的东流怎会中这种浅显的战略,但依其话语也能推测出紫苑的目简直实是到达了。

  居这般强大放肆,一路上其恶行已是罄竹难书,所以一心为正的紫女人,自然想要将之除掉。

  不外单靠她,是断然做不到这一点的。所以,她把目光放在了东流身上。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这个儒者的胆识以及谋略她都有所了解。所以利用他除去居,自然是利大于弊。

  女人的想法很简朴,刺激东流去想措施利用居。利用居做什么?虽然是……借刀杀人。

  而借刀杀人想要乐成执行,最大的要素便在于刀与人。

  在这里,刀,是完美的刀,是一口尖锐无比,择人而噬的刀。但,人,亦是不容小觑的人。

  届时,只要自己“一不小心”透露一些工具,那到时候,“人”就会成为这天底下最强的“刀”,而原本的“刀”,则会在冲突中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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