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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悍匪荣耀

一百七十五章 董平夜逃

水浒之悍匪荣耀 微尘破出经 3498 2018-11-20 21:03:39

  红色方木桌上,一根粗壮的蜡烛发出的烛火,驱散了房内的黑暗。

  董平弯腰坐在桌旁不远处,搭在膝盖上前伸的双手下垂着,一根儿臂粗细的铁链,拴在他的双腕上,向下低垂,在他脚旁,是一个燃烧着木炭的炭火盆,火盆中低燃的火焰,把他身周的温度烧的温暖如春。

  寒夜烤着火盆闲坐应该是一件惬意的事情,可是董平显然不是,他一双眼睛愣愣地望着燃烧的炭火,却没有一丝焦距,通红的脸上神色阴晴不定来回变换,映射着他起伏不定的内心。

  门口传来隐约传来低声攀谈之音。

  “咯吱~”木门打开响声传来的同时,一股酷寒的寒风吹了进来,内心挣扎不停的董平别那股砭骨的风刺激的打了个冷颤,抬头望去。

  进来的是一个相玫舯坫俊朗的青年,身上披着厚厚的皮袍,头上戴着皮帽,手中提着一个深红色的食盒,看道董平望来,转他先是转身关上房门,然后转身走向屋子中间的红木方桌,边走边歉意地说道:“董都监,今天实在太忙了,饭食来的晚了一些,千万莫要怪罪。”

  董平认得他,自己的饭食都是他送的,还帮自己上了伤药,听他自己介绍,他是扈家庄的少庄主,名叫扈成。

  扈成把饭盒在桌子上打开,从里面拿出几样还在冒着热气的饭菜。

  董平并没有站起来,侧身冷着脸不屑隧道:“爷爷就算饿死,也不吃贼寇的饭菜,亏你扈家照旧忠良之后,吃着朝廷俸禄的,却和这些该杀的反贼勾通一起,你如此做法,可对得起你扈家的列祖列宗?”

  扈成整理筷子的行动一僵,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慢慢把手中的筷子平放在董平一侧,沉声道:“我扈家再怎么说也是忠良之后,岂会和这些贼寇同流合污,可是,家父、舍妹都在这些贼寇的手中,他们用家父和扈家上下百十口的性命相威胁,若是不从,我扈家庄上下百十口人,将无一幸免,我能怎么样?我~”

  扈成无力地在桌子一旁坐下,一双眼睛中透射出深深的纠结,痛苦瞬间爬满他俊朗的面容。

  看到扈成满脸的痛苦之色,董平站起身来,走到桌子劈面坐下,一言不发地用双眼盯着他。

  扈成感受董平一双锐利的眼睛能透视人心,自己身上所有的秘密都被董平看穿,他就像坐在了针毡上一般,紧张地咽了口唾液,忐忑不安地说道:“都监,小人真的没有和梁山贼寇有任何勾通,家父和舍妹……”

  “你有没有和贼人勾通,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梁山今天已经攻破了祝家庄,接下来就该轮随处置你扈家了。

  你们扈家如今有两条路可选,上山落草和满门被灭,不知你可做好了选择?”董平直接挥手打断了扈成的话语,一脸恻隐地看着扈成。

  “我绝不能上山落草,若是上了山,我们扈家百年的清誉就全完了,绝不落草,花荣曾经允许过我,只要我扈家乖乖的听话,他们便会放了家父和舍妹,他们不会……”扈成听了董平的话,心中一震,脸色变得刷白一片。

  “嘘~”董平做了个低声的手势,打断扈成的话语,用眼神提醒他门外有人。

  “贼寇的话你敢信吗?祝家庄已经破了,祝家的老小下场如何,你应该比我清楚,你认为他们下山是为了什么?他们会放着得手的钱财粮草不要,有灿猩砣儿的猫吗?扈家既然不愿落草,他们还会留着你们吗?”

  扈成身子剧烈哆嗦起来,一咬牙,起身跪到了董平身前,拉着董平的衣袖惊惧隧道:“都监救我,都监救我~”

  董平看着低头俯身的扈成,眼中露出不易察觉的自得之色,连忙起身扶起扈成,沉声劝说道:“想要保你扈家,你就得把梁山现在的情况,仔细讲与我听,我方能想出应对之策。”

  扈成坐在董平身侧,一五一十把梁山现在的情况讲与董平,董平听到所有俘虏都被送去了梁山,一阵泄气,他想要火中取栗的战略是没戏了,思考了半天,董平方低声道:“你和我一起趁夜回东平,到了东平我们再做盘算。”

  “可是家父和舍妹……”

  “没有可是了。你留在这里一点儿作用都起不了,只能让梁山对你扈家一网打尽,你和我回了州府,梁山便有了忌惮,这些贼子无非是要钱粮而已,我们多应承他些钱粮,他们当不至于对你扈家赶尽杀绝……”

  扈成最终被董平说的心动,扈成用药酒迷晕了看守俘虏的梁山守兵,两小我私家悄悄从密道潜了出去,一路狂奔,回了东平府。

  东平知府已经知晓董平带去剿匪的军队全军尽没,虽已深夜但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有气无力地独自坐在书房中。

  为了当上这个知府,他可是花费了大把的心血和金钱,如今看来一切都完了,王焕那一劫他花费了大量人脉和金钱才逃了已往,没想到还没有安生下来,董平那个莽夫把新招募的禁军一下子弄没了,他治下连续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的乌沙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没有了代表权势的乌沙,他的后半生该如何渡过?

  当他看到进来弯腰行礼的董平时,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全部发作了出来,再也顾不得风度、颜面,瘦弱的升起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指着董平的鼻子破口痛骂道:“你个打不杀拷不死贼配军,你还敢回来,几千戎马啊,就这样没了,你让本知府如何向上方交待?你为什么不找棵树把自己吊死……”

  下方低头的董平脸色一阵青一阵紫,一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手指枢纽都开始发白,他本就一肚子的窝囊火气没处发泄,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竟然还要被这个穷酸饿醋如此羞辱,胸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身后的扈成看情势差池,急遽跨步上前,对着案几后面的知府躬身行礼道:“知府息怒,这事怪不得董都监,都要怪那可恨祝家,擅自挑起事端,又妄自尊大,不听人劝,最终不光自己中了贼寇的奸计,还害的都监也随着一起受累。”

  知府不认得扈成,还以为只是追随董平的兵士,绝不客气地怒骂道:“你这个贼杀才,,哪儿有你这等腌臜之人说话的份儿?滚,滚出去~”

  “他有措施能保住我们平安无事,把这一页揭已往。”狂怒的董平强自压下胸中怒火,一双眼睛酷寒地盯着知府,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这个家伙若是再不知进退,杀~

  知府被董平身上冒出来的浓郁杀机,压得喘不外气来,这才想起眼前这人可不是个善茬,努力使自己外貌镇定下来,哆嗦着嗓音道:“我~我倒要听听,一个无智莽夫,能有何卓识。”

  扈成弯腰敬重隧道:“小人听都监大人说,带去的这些都是新招募的兵士,他们的混名册在上面还未批下来,大人何不今后处下手。”

  知府听了扈成的话一愣,片刻后,眼睛猛然放出一阵明亮的光线,欢喜地高声道:“妙,妙呀,我怎么没想到?使些银子把这些人从混名册划去,他们就只是普通黎民,若是贼寇劫掠了黎民,伤亡千百个也是情有可原,最多有个失察之罪。”

  想通了这一点,知府才开始仔细审察救了他一命的扈成,看到扈成很是面生,而且身上穿着明显不是官府中人,平和地问道:“左右面生,似乎并非我官府众人。”

  “小人扈家庄扈成,家父正是扈家庄的扈太公,家父和舍妹被贼寇所扣押,小人特意求都监大人带小人来见知府,求大人替小人做主,救我扈家一门,免遭贼寇辣手。”

  知府又是一愣,侧目瞟了董平一眼,见对方恰似事不关己一般,默然无声,知府暗骂这个无脑的莽夫,就会给自己找麻烦,清了清嗓子,对扈成道:“剿匪的事情你也都晓得,不是本知府不去救人,而是本府实在无人可派。

  况且,梁山贼寇势大,说不定明天便会兵临东平府,本府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啊,实在是无能为力,若是不信,可问董都监,董都监对兵事最为了解。”说着特意点了点董平。

  董平恰似没听到一般,依然眼观鼻,口体贴,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大人需要运动的钱财,我扈家庄愿意一力承当,资助知府和都监渡过这个难关。”

  “你不要曲解了本府的意思,无论你是否出钱,去救人都是本府应有的职责,但是现实情况你也晓得……”

  “不需要大人派一兵一卒,我只需要大人帮小人一些忙,小人不光能资助知府渡过难关,而且还可以救出家人。”

  千般推脱的知府,听扈成如此一说,马上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我请求大人把祝家庄在独龙山上的土地,全部划拨给我扈家另有李家,然后我允许每年向梁山缴纳一些钱财,梁山获得如此允许,一定会允许放过我扈家。”

  知府一听,马上勃然震怒,指着扈成道:“好大的狗胆,你竟然敢当着本官的面,议论通匪之事,是否觉得本府的刀倒霉?”

  “大人息怒,我扈家和李家的钱财都被梁山的人看押着,若是惹怒了他们,不光钱物两空,我们三庄几万黎民的性命,都是堪忧啊,那些贼寇一但恼羞成怒把几万黎民都屠了,如此大事,就算花再多的钱,也捂不住啊,请大人多为几万无辜的黎民黎民考虑啊。”

  知府听了扈成的话,返身踱步回到了案几后面,坐在椅子上,捋着下巴短须默然不语。

  “我愿意每年把东平药材生意利益的三成,拿出来捐赠给官府,作为知府办案的经费,祝家庄独霸东平的药材生意,每年所得利润绝不少于十万贯,有这三成的利润在手,两位大人的仕途一定会越发顺当。”

  知府捋髯毛的手一顿,和抬起头的董平互视一眼,最终点了颔首道:“什么事情都没有黎民的性命重要,几万民众的生命绝对不能说笑,你去准备吧,本官只当全然不知此事,以后也不想听到一点儿风声,否则,你应该知道结果。”

  说完知府端起茶碗拨了拨上面冰凉的茶面,凉茶的清香依旧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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