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黎明的第一缕曙光
邓警官见他又要装疯，向身后一摆手，两名警察冲进来，冯达明一惊，他狗急跳墙，扑到郑院长身上，掏出他用饭的饭勺，对着郑院长脖子，“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他。”
“你不要胡来，你可想清楚你这样做的结果？”郑源拦住众人，警告说。
“呸，我可从来没在乎事结果，你们随处算计我，装神弄鬼吓唬我，诱我说出真相，我不怕，谁把我遇上绝路，我就叫谁给我陪葬。”他金鱼眼凸起，冒着凶光，整张脸被气充一样，真像一只竖起毛的丧家犬，呲着牙，要反咬一口。
所有人都被怔住，时间似乎静止在这一刻，每小我私家都屏住呼吸，生怕一个不慎激怒杀人狂魔。
他用不锈钢饭勺抵着郑院长的脖子，勺子微微哆嗦，勺子深入皮肤，皮肤充血酿成红色。
“冯达明，你不要激动，有什么条件，我们可以谈，千万不要伤害郑院长。”邓警官右手往下按了按。
“谈条件？行啊，你们放我出去，已往的事概不追究，否则，我就跟他同归于尽。”他抬起手，把勺子抵到自己咽喉，然后，又抵住郑院长。
“行，我允许你，你先放开郑院长。”邓警官向各人使个眼色，让他们给他让出一条路。
冯达明转转眼珠，“我要跟王院通个电话。”
郑源看看邓警官，轻轻摇头，邓警官会意，“冯达明，你别指望他会救你，他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我为了他，才落到今天这个田地，我得让他知道，我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是你们算计我，这怪不得我。”他抬起胳膊指着众人。
“你倒是有情有义，他未必会这么想，你也不想想他要是把你放在心上，为什么不保释你出去，他们把楚铭送进来，为什么对你只字不提？你醒醒吧。”邓警官双眸深邃，他们沆瀣一气真是可恶至极。
“爸、爸??????”郑源突然喊起来，他看到父亲的眼皮动了几动，这是苏醒的征兆。
冯达明惊转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这不是把他逼上绝路？他魔性大发，手里的勺子，绝不留情地插下去，两个警察冲上去，先他一秒把他双臂钳住，“你们放开我。”他狂吠。
郑源趴在父亲身上，“邓警官快把他抓起来，他还想杀人，真丧心病狂。”
他凑近父亲脸庞，召唤着他，郑院长慢慢睁开眼，他终于从漫长的甜睡中苏醒过来，他的意识还不是很清醒，但眼前挣扎的冯达明，他可是一点没忘，他哆嗦着嘴唇，手指轻轻动着，看得出来，他痛苦而且恼怒。
“你再反抗就真没解围了，在事实面前，你是自取死路，你忘了你另有家人，难道真让她们活在痛苦里吗？”邓警官严厉地问。
冯达明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下脑袋，邓警官说的没错，在事实面前，他再反抗一ㄇ于事无补，他这几个月的精心计划，都被自己的鲁莽葬送，他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把他带下去。”邓警官命令道，冯达明被押出去，推进警车，警笛响起，整栋大楼的灯都亮了，像无数双渴望灼烁的眼睛，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邓警官，冯达明落网，王子新什么时候抓？”李科臻注视着邓警官。
“快了，有了冯达明的证词，王子新再没有可狡辩得了。”
“那就尽快放出楚主任吧。”他紧随着说。
“你这么想让他出来，不怕打草惊蛇？”邓警官笑着说。
“怕什么，我听说李护士长被他前妻泼硫酸，他现在是众叛亲离，没有人会站到他一边，讨回公正的时候终于到了。”他激动地说。
“他可欠好搪塞，他没杀人，账也不是他做的，没有真凭实据，我们还不能抓他。”邓警官俯身看着郑院长。
“您放心养病，我们会把一切查清楚，把非法分子绳之以法。”
郑院长眼睛眨了一眨，他看看儿子，郑源明白他的意思，送邓警官出去。
李科臻满怀愧疚，他坐在郑院长床边，咬着嘴唇，低着头。
郑源见他有话要说，也不做声，站在窗前望着徐徐发亮的天空。
“郑院，我没脸见你。”他的手搭在腿上。
“我接了王子新前妻的钱，黑暗监视李护士长，挑拨他们之间矛盾。冯达明误以为我发现他害您，杀我灭口。我解围后，没脸再回医院见您。”
“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来指证冯达明，让他装疯卖傻，愚弄所有人？”郑源想起那些天，他的无奈和不知所措，甚至心灰意冷，感伤万千，那时候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他何等希望正义的力量现身。
“我想过，但是凭我一己之力能让他说出真相吗？况且，我只知道皮毛，他们是如何勾通陷害您和楚铭，我基础不清楚，贸然泛起，不光搬不倒他们，连我自己都危险，我犹豫再三，觉得照旧不要出来为好。”
“郑院，我知道错了，不应为了钱出卖朋友，您就原谅我，让我回医院，我想念我的事情岗位，想楚铭，想各人。”他伏在郑院床头哭起来。
郑院长听着他的哭诉，他说不出话，只是那么慈祥地看着他，像一个婴儿看着全新的世界，努力地表达，也只是发出“嘤嘤”地声音。
郑源叹口气，“我父亲现在也不是院长了，他说了也不算，你照旧去局里，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让局里来决定去留。”
李科臻点颔首，“我知道，我只是想获得老院长的原谅，虽然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但我也做过散布谣言的错事，利用过楚主任挑起事端，我接受局里的决定。”
楚昭推门进来，“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我照旧来晚了。”他看到睁着眼看他的老院长，眼睛一亮，“郑院醒了？这真是天大的好事，我三弟有救了。”
他兴奋地凑过来摸摸这摸摸那，嘴里不住地说，“这回好了，这回好了。”
“邓警官说这个消息不能让王子新知道，冯达明还没完全交接是怎么陷害我父亲。”郑源嘱咐说。
“那一定，我想见一见李慧娟，让她看清他的真面目，不能再随着他往坑里跳了。”他照旧放不下她，她已经够苦的了，要是在加上做假供的罪名，她的一辈子就都毁了。
“这倒是一件要紧的事，王子新做了什么她最清楚。”郑源体现赞成。
楚昭心里急，也不敢延误，外面夜色徐徐褪去，他迎着第一缕曙光，兴冲冲向烧伤医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