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阴影中的蜕变
“呵呵,照您的意思,间桐家的继续人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爷爷嘛?有意思,有意思!”位于冬木市的圣堂教会内,一个身穿玄色神父袍的男子发出怪异的笑声。
“绮礼,谁给你的勇气质疑本王的千里视。记着了,你的生命只是本王偶尔恻隐的恩赐,若是再有下次,那不用等这次圣杯战争结束,我就会把它取回。”玄色西装的男子不敬地跨坐在圣像前,面色不虞。
“哈哈,吾王。吾只是一时被这祖孙相残的人间悲剧震惊到了而已,请恕臣一时不慎的无礼。”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微微欠身,丝毫没有在意那个自称王的男人言语中的蔑视之意,“吾之命早就已经是王的所有之物,绮礼只奢求在死之前能够追求到真正的欢愉。”
“不外是一个有趣一些的杂修而已,放心,既然是本王允以的允许,便没有收回的原理。”那被称作人类最古之王的男子站起身不耐烦地招招手,“吾先走了,有件小礼物要送给某个小家伙,呵呵,希望她能够稍稍取悦本王吧。”
话音刚落,男子的身影便从教堂内消失不见了。
“让这位王感应有趣的人,看来这次圣杯战争一定会很有趣了,真是期待与她相遇啊,呵呵,呵呵!”言峰绮礼嘴角的笑意逐渐放肆,最后化作狂放的大笑响彻教堂。
……
那一头,归于静谧的远坂宅,随着一阵空间的颠簸,有淡淡的金色烟状物被投落,悄无声息地逸入甜睡中的少女们的身体。
灵体在远坂宅的上空显现,莎士比亚面色有些凝重地看向烟雾弥散而出的地方。
“睡神的赐福吗?这种工具都能随意拿出来浪费,真是奢侈的举措啊!”从者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要不是master不允许吾书写有关于他的悲剧,想来这或许会是一场极为精彩的演出吧。”
“不外真想欣赏这幕戏剧的出演啊,话说master只是不许吾辈创作,他人的创作欲望应该不在其规模之内吧。”从者露出狡黠的笑容,收回正要伸出的羽笔,若无其事地重新隐藏于黑暗之中。
“哼,杂修,算你识相!”冷哼从上空传来。
“真是一个狂妄的王者啊。”莎士比亚挠挠头感伤,却没有任何被激怒的感受,或许在他眼里,纵然是最古的王者也不外是他剧中的一个角色而已。
……
睡神的赐福粉尘,吉尔伽美什王之财宝中的藏品之一,拥有让人入梦,而且在梦中提升精神力的神奇能力。正是因为它自己对人体无害甚至有益,莎士比亚才气侥幸规避开柳生哲也的令咒。
虽然,金闪闪这么做自然不是一时良心发现的做好事。睡神的赐福虽然可以提升人的精神力,但同时也会发生一个小小的副作用,就是睡神的赐福更容易被负面情绪所吸引,并无限将这种负面情绪放大,直至铭刻在灵魂深处。
吉尔伽美什的计划很乐成,而间桐慎奈显然成了睡神赐福粉尘眼中最完美的猎物。肉眼可见的,纷繁到近乎实质的金色光点争先恐后地从眼睛、鼻子、耳朵钻入间桐慎奈的脑中,化作少女十几年来最深刻的梦魇,叫嚣着炸裂开来。
那一刻,间桐慎奈似乎又回到自己第一次被间桐脏砚丢入虫仓的时候,祖父、父亲、叔叔,一个小我私家站在防御炼金阵外,看着自己被长相狰狞的虫子撕咬、凌辱,一遍遍的痛呼求救,却只是换来家人冷漠的目光。
“祖父,祖父求求您放过慎奈,慎奈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不要把我丢进虫仓里……啊!”少女惊呼着坐起身来。
柔和的月光透进窗户玻璃,温柔地倾洒在少女的身上。
“原来是梦啊!”间桐慎奈如释重负地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还好没把小樱吵……”
少女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小樱,小樱你在哪里?!”
没记错的话,小樱担忧自己晚上睡欠好,特地过来陪自己一起睡觉,可现在……小樱人呢?少女疯狂的四处寻找。
然而不只是小樱,远坂凛、那个被小樱称作哥哥的魔术师,另有与他一起来的女子,间桐慎奈状若疯狂地打开一扇又一扇的房门,可诺大的远坂宅现在似乎化作虚无的鬼蜮,半小我私家影都看不见。
“你……你们别吓我啊,小樱,小樱你到底在哪里?”少女的声音徐徐显出一丝哭腔,怯懦地蜷在客厅的一角瑟瑟发抖。
“慎奈,慎奈,你到哪里去了啊?”突然,降低的召唤声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
“小樱!”少女惊喜地站了起来,就要往那边奔去。
然而――
“慎奈啊,你连自己的祖父都认不出来了吗,可真是让我失望啊!”佝偻的身躯从阴影中钻出,一个在间桐慎奈梦中泛起过无数回的梦魇泛起在她面前。
“慎奈可真不乖啊!”间桐脏砚露出阴沉的笑容。
“爷……爷爷。”少女脑海中一片空白,稚嫩的娇躯无助地瘫倒在地。
有如实质的恐惧将少女裹挟的恰似一只大茧,一切所思所念在这一刻似乎化作唯一执念。
灼热的痛感从左腕传来,三道从未见过的奇妙痕迹泛起在间桐慎奈眼前。
“这是!”少女突然想起白昼那名强大的魔术师御下无可匹敌的强大从者,曾经被间桐脏砚要求铭记的咒语福至心灵地脱口而出。而在她脚下,不知何时,一个奇妙的炼金法阵徐徐展开。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然满盈之时即是废弃之机”
“宣告”
“汝身听吾命令,吾命与汝剑同在”
“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志、此义理的话就回应吧”
“在此起誓”
“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
“吾愿诛尽世间一切之恶行”
“吾即手握其锁链之人”
“汝为身缠三狂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
“于吾守护与破坏之人”
“响应我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