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岩双手攥得越来越紧,内心充斥着两个矛盾的声音,一个声音指责他,不应无厘头地怀疑菲语;另一个声音空悠悠地飘在上空,纠结着菲语为什么没有回应。
菲语没有注意到旁边气急松弛的某人,专心思考着金湛追随自己脚步选择拍戏都市的原因。
心中有许多谜团,好比他是如何说服石导的,口才那么好,以后就算不妥演员,也可以另谋出路。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里,邢庄的照片,总让菲语感应不安和自责,她不想干预干与金湛的取向,只是心中有个小小的担忧,担忧他是因为讲明被拒,随便找一小我私家陪伴。
如果他们的关系被曝光,金湛将何去何从,大好前途会成为泡影,照旧会获得粉丝无条件的支持,这些未知的工具,令人感应烦恼。
菲语的缄默沉静,令流岩失望,一言不发地走进书房,独自生闷气,他们之间的间隙,似乎越来越多,她去GL上班,借着公务去看金湛,事情已经超出流岩的预想。
准确地说,是流岩低估了自己对菲语的喜欢。之前菲语考研,他一万个差异意,打心底里不希望她放弃喜欢的事业。
现在却很庆幸,庆幸她能够选自己做导师,庆幸能够与她多一些灼烁正大相处的理由。
她不在身边的每一刻,他都无法适应,尤其是在配合出游之后。
他早已习惯有她,却从未讲明过心意,也许,他可以勇敢一些,像她走向他一样。
流岩走出书房,看到菲语落寞地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齐刘海埋住半边脸,客厅的灯光柔和,洒在她的肩头。
流岩轻轻坐在她的身边,自然地揽过她的肩,在她的耳边轻语:“对不起,我不应那样对你。”
流岩突如其来的温柔,令愣神的菲语,越发不解,他为什么致歉,他怎么对自己了?
仔细回味他说过的话,“为什么又去看金湛?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否则为什么你在哪个都市,他就到哪个都市拍戏?”
方名顿开,嫣然一笑,反问道:“你嫉妒了?”
流岩双掌捧起菲语绯红的脸颊,直视她那双叫人欲罢不能的丹凤眼,认认真真地说道:“没错,我嫉妒了,听到你去找他的消息,我每一刻都坐立不安,恨不得立马飞已往,把你带回来。”
“但是你没有,你让我自己回来,我打车花了好几百块钱,心疼死我了。”菲语躲开他的手掌,不想让他发现因为心动,变得发烫的脸。
她不只一次理想过流岩对她也是有情感的,无数次从细节中推敲他对自己的感受,如今他坦然地说出他嫉妒了,她很开心,至少知道痴心没有错付。
流岩被推开双掌,没有罢休,以更大的力道回应,不容反抗地吻住她,如同在干旱的沙漠中,找到一片滋润的绿泉,甘甜香美,回味无穷。
菲语灵活地慰藉着流岩被撕破的伤口,看起来很明显的样子,不禁皱眉,他今天就这样去上班的吗?
流岩被她弄得有些痒,拉起她的食指,戏谑地说道:“瞧你干的好事,害我一天都抬不起头。”
清澈的眼睛盯得菲语十分欠美意思,“那你把我的也咬破?”
流岩噗嗤一笑,如果这样做,怕是GL要沸腾了,他轻轻揉着她的刘海,轻语:“小傻瓜,对你,我从来没想过锱铢必较,你对我也不用有恩必还。”
有恩必还,有仇必报,这是天蝎座的原则,菲语总觉得流岩不像天蝎座,他的高冷里面带着无限柔情,他不腹黑,不狠辣。与他相比,菲语觉得自己与天蝎座的特性更像。
同一天出生,性格思想却相差甚远。
“哥,那我欠你的债……”
“别想逃……”流岩犷悍地拉开菲语,将她横放在沙发上。
“哥,别……”菲语被流岩的一只手压制,转动不得,眼见着他用另一只手解开束缚。
流岩火热的心被菲语两个字浇灭,扫兴地停止手上的行动,不开心地耷拉着脑袋。
菲语咬紧牙关,顿了顿,最终,起身抱住他,解释道:“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哥……”
况且,他曾伤她那么深,怎么能因为他一句嫉妒就妥协,谁知道他是大男子主义发作,占有欲太强,照旧真的喜欢她,见不得她和其他异性相处。
“那就这样赔偿我吧”,他再次妥协,放在第二顺位的位置,力道有些大,菲语有些吃不用,奈何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阻止他,迎合着他的节奏运动着。
“顺便处罚你,偷偷去看此外男人。”
“我……没有,是同事说有新的素材要拍,我也是到了才知道他在。”
“哦,这样啊。”流岩的行动轻缓些。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哪里?”
流岩被她问的心虚,越发努力地讨好她,“怎么样,手法还可以吧?”
“答非所问。”
“我没监视你,是碰巧我们公司和石导有相助,然后……然后……”
菲语仰望着流岩,他很少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莫不是真的心里有鬼?
菲语想推开他的手掌,但又舍不得那种感受,便只好听他继续说。
“对不起,是我担忧你的宁静,所以派人……”
流岩话还没有说完,身下一空,菲语已经气呼呼地跑回房间。
菲语无法接受有人限制自己的自由,无法接受这种没有宁静感的存在。
菲语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睛,那些伤心事就像放影戏一般泛起。伤心的情绪会蔓延,想起一件事,就会引发出另一件,怎么都控制不住……
想起六年前那个爱而不得的自己,想起因为自己的任性躺在床上甜睡许久的妍妍,想起研究生复试时他的无情厌恶……
第二天一早,顶着一对黑眼圈出了家门,阳光并不是很浓烈,看一下时间才六点多,索性钻进一家包子店,点了一份灌汤包和胡辣汤。
对于她来说,待在哪里都好,只要不回家就好。
她不知道怎么看待与流岩的关系,他似乎总是在自己看到希望,满怀热情的时候,绝不留情泼下一盆冷水,使得她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