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语没有想好怎么问书的事情,索性按原样摆好。
流岩拿着负离子吹风机,三下五除二便吹干了头发,正撩拨着发丝的时候,菲语走进来。
“这好工具,怎么不给我用?”
流岩伸出吹风机,一脸茫然,“一直在你的柜里放着,你没看见吗?”指一下洗漱台下面的柜子。
“你什么时候放里的?你怎么能进我的房间?”
“……”正常的反映不应该是亲亲抱抱说谢谢吗?
面对质问,流岩选择打岔,总不能告诉她,作为这栋屋子的主人,每一间屋子,他都有进出的权限。
那样的话,她可能会选择搬迁,远离这里吧。
“你上班快迟到了吧?”
“对呀,所以你快点告诉我。”
“就昨天,你没锁门,我就拿过来了。”
“可是,你刚刚说一直放在那里。”
“……”女人认真起来,真像福尔摩斯转世,半个字都能发现蛛丝马迹。
“我错了……
是之前旅游回来的时候,你晚上没锁门,我偷偷放进去的。
原来想给你一个惊喜……”
“流老师可以呀,都市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了。”菲语生气地把他推了出去,原来看见他还在用普通牙刷,想着给他买一个电动牙刷,现在看来也不必了,流老师什么本事没有。
又到了上班的时间,没有前两天的新鲜劲,觉得按部就班的生活,有些力不从心。
还好,老天不会一直把一小我私家遗忘在角落,偶尔也会给予一丝阳光,就在菲语对着屏幕,眼睛酸痛的时候,收到人事部的消息,“恭喜您,顺利通过实习期,成为一名正式的娱文作者。”
没有获得的时候觉得遥不行及,获得了又觉得不太真实。
随后又收到小靓的祝贺信息,“小妮子可以呀,Lion亲自提拔。”
Lion?菲语一头雾水,跟他有什么关系,堂堂大总裁,哪有时间管一个无名小卒。
“什么?”
“说来也怪,昨天Lion来的时候,就到人事部找文娱事情室的员工档案,原来是来找你呀。
你真的不认识他吗?”
“不认识。”
“哼,我嫉妒你了,竟然能获得Lion的青睐。”
“别乱说,我又不认识他。”
“不说了,他来了,我去汇报事情了。”
菲语看着屏幕上的字,会意一笑,年纪小真好,遇见喜欢的人就斗胆追求。
幸好是大三的聂菲语遇到了流岩,如果是现在的她,还会义无反顾地迈出第一步,义无反顾地追求他吗?
思索间,被邢庄的呼噜声打断,想到以后就可以不用对着这位阴晴不定的主儿,心情舒畅许多,成为娱文作者,会直接搬到三楼,听说许多作者都是不需要在公司坐班的,在家事情就可以,只要每天定时提交任务就可以。
午休的时候,菲语悄悄把自己的工具搬到三楼的办公桌,这里的情况确实比一楼好许多,有独立的隔间,同事们看起来也比邢庄顺眼许多,大多的办公桌都是空着的。
三楼哪里都挺好,就是有些空荡荡的,没有人气,她在座位上坐了两个多小时,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只是上茅厕的时候,听到两个同事,议论自己这个新人。
“不知道什么来头,我们这里一年都没增过新人,而且哪有多余的账号给她。”
“就是,有那时间和精力自己开一个账号欠好嘛,来我们这抢什么资源。”
自己开账号?菲语不是没有实验过,只是每个账号都没坚持多久。要么是没有时间,要么是追剧打游戏,懒得写。
菲语才明白GL建设文娱事情室的意义,团队事情,远比小我私家走得远。
看样子老员工没有计划资助自己的意思,这里连个卖力人都找不到,菲语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倍感孤苦,如果每天上班都能摸鱼,似乎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可是她还年轻,才二十多岁,正是学习的年纪,她不想这么快过上混水摸鱼的日子。
而且每个公司都不会养闲人,一无所知,早晚有一天会被开掉。
菲语第一次因为无所事事,而感应惊骇不安。
回抵家里,还在担忧上班的事情,人事部的同事都很忙碌,自己部门的同事,又绝不掩饰地欺负新人,明天的太阳真不是那么好见的。
流岩知道菲语没有吃晚饭,带着两碗馄饨回来,菲语缩在沙发里,专心致志地刷着综艺,没有看他。
他轻手轻脚地把馄饨解开,放在茶几上,又拿来一瓶醋,搅拌好后,端给菲语,“你脸色不太好,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菲语懒懒地看一眼他,有气无力地说:“没有,没时间管你。”
闻言,流岩松一口气,放下馄饨,挪动着身子坐在她身边,轻轻搂过她的脖子,温柔地问:“那怎么了?事情不顺心?实在不喜欢就不要去了。”
流岩的胳膊垫在脖子上,很舒服,也很有宁静感,菲语贪婪这种感受,眼前的一切又觉得不太真切,他很少在乎自己开不开心,不会过问事情上的事情。
“事情挺好的。”
“你的样子,没有挺好的样子,你真不适合撒谎。”
“你适合撒谎,你昨天去暖锅店干什么了?”菲语坐直身子,转过头,气呼呼地质问。
“吃暖锅呀,还能干什么。”流岩双手背过头顶,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下意识拒绝与她对视。
“撒谎,你不喜欢吃暖锅,也不喜欢喝酒,可是你昨天都做了。
你跟谁一起去的?”
“你……这是在查岗吗?”流岩跃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菲语,菲语被他吓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半个身子躺在沙发上。
“不是,我……只是好奇。”
“昨日的夸奖,是怕我被抢走吗?”
“什么?”
“你昨天做梦……说……”
“你肯定听错了,或者你还没睡醒。”菲语羞涩地将脑袋贴向沙发靠背,像处在沙漠里的鸵鸟,试图把头扎进沙子里面。
“我还没说,你慌什么。”
“不管你说没说,都不是我说的。”
“也对,你怎么会说那种话呢,太不文明了。”
“什么话?”
“算了,不行能是你说的,我就不告诉你了吧。”
“挺大个男生,磨磨唧唧的。
不说拉倒。”
这个恼羞成怒的样子,还真拿她没措施,可是,就喜欢这样的她呢,没措施,她所有的样子,他都喜欢。
“没什么,你以后有不开心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流岩在菲语的额间轻轻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