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湛的话令菲语名顿开,流岩以获得顾家工业为由,让自己陪他演一场戏,现在钱也拿到了,公司也开了,导师也当了,过着令大多数人都羡慕的乐成人生,大可以与自己离婚,另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这样……对各人来说,都是解脱。
他是在记挂婚后工业吗?
小靓敲两下桌子,“想什么呢?”
菲语回过神儿,一本正经地问:“我什么时候能转正呀?”原来接下这个事情就是因为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现在每天在这耗时间,还不如像金湛说的,离个婚,就成小富婆了。
“转什么正?”
“就是成为娱文作者呀。”
“你还真想转正呀?你不是写小说的嘛,为什么跑这里写八卦?”
“你怎么知道,我……”
“大姐,我是干什么的呀,我是HR咦,你真以为我在这里无所事事呀,我专业就是修这个的。
你的资料我都看过,虽然不止是你给我们的简历。”
菲语心情沉了下来,她对自己这么好,是因为“非石”,而不是小实习生“耳双”,果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菜鸟好。
菲语默默放下筷子,“那就等着辞呈吧。”
“不是吧,我就问问,你在郁闷什么?你要是真想转正,我找时机给你说一下就是了。”
小靓有些急,这个小姐姐怎么阴晴不定的,说生气就生气了。
“真的吗?那就都靠你了。”
小靓无奈所在颔首,怎么就被这个姐姐缠上了。
小靓手机闪了一下,打开一看,是一条振奋人心的消息,【Lion,明天回公司开会。】
接着是经理部署事情任务,小靓获得一个近距离接触Lion的时机,为与会人员添茶水。难得有时机见到Lion,小靓立即放下碗筷,回到办公室琢磨明天会上的穿搭攻略。
看到小靓的反映,菲语不由得想起自己大学的时候,不放弃任何接触流岩的时机,每次看到他都异常开心,似乎他是太阳,会融化心底酷寒的角落。
不会化妆,也要扑个粉,找点仪式感,究竟女为悦己者容。
照旧年轻好,很久没有那种感受了。
【晚上去染个头发呀?】
小靓确定好梳妆攻略之后,觉得还差点什么,需要染发来锦上添花。
菲语有点小郁闷,流岩不让自己染发,说要注意形象,顾家的人都是比力守旧的,作为他名义上的妻子,也要注意一点,而且染发对头发欠好。梨花烫没有跟他说,他都很生气,险些卡住自己的考研复试,还好赵老师把他的理智拉了回来。
【我可以陪你去,我不染。】
【好滴,好滴。】
小靓驾着豪车把菲语拉到发廊,给菲语羡慕坏了,富二代就是好,小小年纪就有车了。
小靓比自己小四岁,车房都不用费心,哎,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小靓选色特别斗胆,“就这个闷青色。”
闷青色?看着跟绿色差不多。
“小靓,Lion可能不会喜欢这种,说不定他是一个守旧的老头子呢。”
“不是,他是一个很潮的年轻人,我见过他的背影。”
“可是这个颜色,一般人都接受不了吧?”
“我们Lion不是一般人。”
“好吧”,不仔细看,也不是很绿,希望她的lion眼光独树一帜吧。也是,现代人都很开放,很少有像流岩那么死板的,而且GL里也不都是一板一眼的玄色发型,千奇百怪,五颜六色的都有。
“你要不要来个挂耳染?”小靓指着模特的发型问道。
“不要了。”
“没想到你照旧个守旧的人呀,挂耳染,就一绺,不喜欢就藏起来嘛。”
藏起来?菲语有点心动,很久都没有染过头发了,大不了不让大魔头知道就好了,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山高天子远,他也管不到,大不了他回来的时候就把那一绺藏起来。
于是选了一个亚麻色的挂耳染。
小靓摸着菲语的的挂耳染,格外稀罕,有点忏悔自己染了全头,要否则去染个红色挂耳染,不撞色。
“你的也挺悦目。”菲语礼貌回应,小靓的脸型偏瘦,梳什么发型都很悦目。
“是吧,我觉得也挺好。”小靓越看自己的头发越满意,取消了挂耳染的想法。
菲语顺了一下自己的挂耳染,和齐刘海,原来没想剪齐刘海,觉得是初中时代的发型,但是耐不住发型师的巧舌如簧,“美女,你看起来也不大,为什么把自己妆扮那么老气,相信我,留个齐刘海,保你年轻十岁。”
谁不想年轻十岁呢,菲语阴差阳错所在颔首,任他在自己的头上鼓弄。
“我送你回家吧。”小靓热情地说道,天色已晚,地铁已停,也不放心她一小我私家打车回去。
“好”。
菲语报上地址,小靓微微一顿,可能是巧合吧,听说Lion住在那个小区。虽然通过一些渠道,得知Lion的或许住址,但她从来都没有在这里看见过他,据说,他很少回来。
Lion的身份就像谜一样,连刑庄那样的家伙,都扒不出他的真实身份。
“你认识lion吗?”
“不认识呀。”
“哦,白开心了,你们似乎在一个小区。”
“是吗?”菲语忘记自己住的地方,是富人区,与自己这个寒酸的打工人,似乎身份不符。
“我也不确定。”
“那看看会不会偶遇。”
“哎,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无缘劈面不相识。”
“明天,明天不就认识了嘛,别气馁,有志者,事竟成。”
想到明天就能见到lion的真面目不禁兴奋,菲语也替她开心,可惜自己没有那个福气。虽然没有特别浓重的追星情结,但难免会小小期待能够接触越发优秀的人。
菲语让小靓停在离家不远处下车,不是不信任她,只是不想增加不须要的烦恼。
她不知道的是,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小靓,完全不知道富人与普通人生活质量有什么区别,不知道一个普通小白,基础住不起豪华小区。
菲语穿过静谧的小区,身上映着灯光照射的斑驳树影,走进一处没有灯光的院子,输入指纹的时候,想起一件暖心的事情,之前门锁只有数字密码,她不经常回家,忘记密码是常有之事,流岩便换成了指纹锁。
这个榆木脑袋,也不是很愚。
折腾一天,有些乏累,打开玄关处的门,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换了拖鞋,又打一个哈欠,住别墅真是麻烦,想到自己的床,还要多走一层楼。
“啊!”菲语起身看到抱膀端坐在沙发上的流岩,“你回来怎么不开灯?吓我一跳。”
“为什么才回来,老公不在就可以晚归了吗?”
“跟同事去做头发了。”
流岩刚刚看向菲语,齐刘海,梨花烫,耳边两绺……非玄色的头发,得出一个结论,小丫头,学坏了。
默默咬紧牙,担忧起来,她去了什么公司,遇到了什么同事,刚上几天的班,就一起出去玩。
“男同事,女同事?”
“啊?”他的关注点竟染不是那两绺异色的头发。
“听不懂?”
“哦,女的呗,谁跟男同事一起去做头发。”
流岩松一口气,极其收敛地浅笑一下,“嗯,挺悦目的。”
挺悦目的?他八成失忆了吧,不是明令禁止,不允许染发烫头的吗?早知如此,就不让自己的头发单调那么久,怎么也得来一个大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