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语立马涨红了脸,瞪一眼罪魁罪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么没羞没臊的话。
聂爸用筷子敲碗,发出碰撞的声音,“好好用饭,吃饱了才有力气。”
金湛噗嗤一笑,面片险些喷出来。
菲语和流岩连忙坐直身子,心照不宣地缄默沉静。
都是纸上谈兵,不敢动真格的家伙。
“聂爸,剧组那边有事,有空再过来看你们。”金湛在这里的每一刻,心里都像吊着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小坏迟迟不接电话,看来结果很严重。
“这么快就回去呀?”聂妈满是不舍。
“小湛有正事,那就先忙,有空再过来,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工具了,下次回来,就不能是一小我私家了。”聂爸倒是一副坦然的样子,在小辈面前故作坚强,还不忘记催婚。
菲语汗颜,老爸退休之后,把催婚催生当成了主业。
催生?菲语侧过头看向流岩,如果没有隐婚这件事,他也会遇到合适的人,结婚生子,过着其乐融融的生活。
也纷歧定,他是不婚主义,要否则也不会拉着自己陪他演这场戏。
菲语犹记得领结婚证后不久,偶然间听到顾宇与流岩的谈话。
顾宇没想到流岩下手那么快,“你们领证了?”
“嗯,时机刚恰好,我需要她,她也需要我。”
听到那话时,菲语背脊发凉,她满心欢喜等到的,只是他权衡利弊之后的好时机。
菲语那个时候便申饬自己,不能再对他泥潭深陷,他们之间只是相互资助而已。
想到这里,菲语轻叹一口气,金湛看她满脸愁容,以为不舍得,慰藉道:“小语,江湖再见。”
“好,有时机我们一起去看你。”流岩率先允许,体现出好丈夫的漂亮。
在社会上磨砺这么多年,他的情商似乎提高许多,菲语不禁有些纪念那个呆萌娇憨的流岩,那时的他虽然不善言谈,但只要看着他,就会很放心,很放心。
眼前的流岩,给她一种疏离感,像是永远无法猜到他心中真实的想法。
金湛离开之前,送给菲语一件衣服,“允许过你的,顶尖设计师亲手制作。”
菲语微愣,那个时候,以为他是开玩笑,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就已经计划好自己的未来,并为之努力。
那个时候,自己在做什么呢?说来内疚,只会陷在无意义的怪圈里无法自拔,幼稚地纠结,某人是否喜欢自己,究竟是谈情说爱的年纪。
“按你的尺寸做的,收下吧,不用客气。”金湛举着礼袋,胳膊有些酸。
迟到了许多年,原来计划求婚用的,不外,没有这样的时机了。
菲语不知他存着这样的心思,有时他们的想法很像,菲语在买龙塔钥匙链的时候,也想着与流岩在一起的时候送给他,邻近结业,他们关系也未能近一步,便看成生日礼物送给他。
说起来,钥匙链去哪里了呢?从来没见他戴过。
金湛上车后,与菲语摆手离别,目光一刻未曾离开,流岩黑着脸站在一旁,很是不爽。
“进屋吧,人家已经走远了”,流岩拉着恋恋不舍的菲语回屋。
“说什么胡话”,菲语有一种被丈夫误解红杏出墙的感受。
“外面风大,我们进屋吧。”
“这还差不多”。
乡下的日子宁静得很,菲语每天追剧,写软文,偶尔更新一下《不奢》的草稿箱,偶尔和流岩去市场买菜,时间过得很快。
某个宁静的夜晚,流岩边给菲语推拿肩背,边提议,“我们去旅游吧,去年K市的景点还没有逛完,另有许多网红打卡地都没有去过。”
“你都计划好了,还问我干什么?”
“我不想强迫你。”
“你这不算是强迫吗?”
“菲语,我……”
“我要睡觉了,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
流岩吃了闭门羹,不知如何是好,本计划借着旅游增进情感,没料到会闹成这个样子。
如果事先跟她商量,她不去怎么办,想着先斩后奏,乐成几率大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菲语被老妈拉起来,“快点起来,一会赶不上飞机了。”
“什么飞机?”
“去K市的飞机,你们不是要出去玩几天嘛?
小岩把行李都收拾好了,瞧你懒的。”
去K市?经过我同意了吗?
流岩拉着皮箱站在门口,露出辉煌光耀的笑容,那副样子真的很难让人跟他发脾气,然后他还特别体贴地说:“妈,让她多睡一会儿吧,我带了早餐,可以在路上吃。”
“啊,小岩,不用,你这么惯着她,永远都长不大。
快点起来。”老妈拍一下她,她悄悄瞪了一眼流岩,很是不情愿地爬起来。
到车上接着睡,菲语和流岩坐在后座,不知不觉两小我私家便靠在了一起。
小登对这局面见责不怪,识趣地放一首甜美的音乐,助眠又浪漫。
到机场的时候,流岩叫醒菲语,菲语一路迷迷糊糊,被流岩牵着走到检票口,坐在候机室,继续睡觉。
有了前车之鉴,流岩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不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