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湛来啦,流岩你出去买点菜。”聂爸跟在流岩身后进屋,见金湛在,立刻付托女婿买菜招待客人。菲语感恩感德地看着老爸,幸好他支走流岩,否则自己肯定难逃一劫。
金湛热情地起身,“聂爸,钓到几条大鱼呀?”
“两条,不是很大。”
金湛接过鱼袋,开心地说:“是我大展厨艺的时候了,给各人做个红烧鱼,怎么样?”
“你小子做什么都好吃,随便做,随便做。”
菲语照旧老样子,坐在桌边欣赏金湛做菜,时不时挖苦两句,“不愧是金大明星,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也不看看小爷是谁,你没选小爷真是瞎了眼。”
“真心话吗?”
“虽然真心。”
“你就不怕我告诉小坏?”
“你就欠好奇,我为什么一直不介绍你们晤面吗?”
菲语名顿开,“老谋深算,不外,我们早就认识了。”
“不能比我早吧?”
“我们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
“那是挺早,他是我们学校的学弟。”
“我知道。”
“你又知道?”
“你这智商怎么考上研究生的,我知道你在哪个学校,也知道你在哪个学校。”
“别说了,别说了,我的锅,我的锅。”
“你怎么回家了?”
“我也不知道,醒来就在这里了。
我应该在酒吧才对呀。”
菲语细想起来,昨天流岩走后不久,金湛派人来学校接她。
之后的事情,菲语记不太清了,上车之后就感受身体不太舒服,晕晕乎乎的,那时以为是晕车,今早才知,是发烧了。
“还说呢,你家流岩怎么有我的手机号,我金大少的号码可是保密级此外。”
菲语一脸无辜地向金湛眨眨眼睛,虽是伉俪,但流岩许多事情,她都不知道。
说曹操曹操到,流岩拎着菜回来,菲语屁颠屁颠地跑已往接他,“辛苦啦。”
流岩在菲语额头上留下轻轻一吻,菲语错愕,他又想搞什么?
流岩的手自然搭在菲语肩头,一同走到厨房,“大舅哥,辛苦你了。”
菲语忍俊不禁,原来是在吃金湛的飞醋。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关于金湛,流岩知道几多呢?昨天自己烧得糊涂,不会做了什么越矩的事情吧。
金湛手起刀落,“啪”地将葱段弹飞,转头看一眼流岩,觉得他脑门上写着几个大字,“占着茅坑不拉屎”。
菲语白他一眼,似乎在说:“你才是茅坑,你全家都是茅坑。”
金湛看着护夫心切的菲语,认命地切着菜,这流岩真不知道修了几世的福。
见到他们相处的状态,金湛就知道自己没戏了,菲语毒舌狂妄,从不让人,不管是男生照旧女生,都别想让她处于下风。
但是在流岩面前,她不再张牙舞爪,变得格外温柔,像是无色无味的清水,随着他的形态变换形状,变换味道。
“不用客气,妹夫。”妹夫两个字咬得很用力,像要把人生吞一样。
菲语瞄一眼流岩,他何时有这喜好,千方百计要做别人妹夫。
流岩将菲语手中的菜拿下,递给金湛,“真是欠美意思,你是客人,还要你亲自下厨。”
“流岩,你怎么欺负小湛?”聂爸换一身家居服,看到眼前一幕,略显震惊。
闻声,流岩后颈发凉,手软哆嗦,菜袋掉到地上。
菲语暗笑,老爸何时练就了让人闻风丧胆的能力。
聂爸拍着流岩的肩头,嘱咐道:“你帮帮小湛,小语不会做饭,家里都是你做饭吧?”
流岩心虚所在头,菲语确实不会做饭,但二人基本上都在外面用餐,很少在家中吃。
金湛的厨艺确实不行小觑,屋子里弥漫着鱼香,各人围坐在餐桌旁,翘首以待。
聂爸拿出珍藏的好酒,招待两位贵客。
“流岩,小湛,满上。”
流岩听到自己是第一顺位,开心地接过白酒,倒满面前的酒杯,又殷勤地帮聂爸满上。
菲语在一旁观戏,不加阻拦,流岩惧酒,自从在西晨生日会上被灌啤酒之后,难受至极,便不再碰苦涩的啤酒,平时应酬会沾点红酒、果酒之类的。
至于白酒……他的解酒酶,应该不允许他任性吧。
“哥,北方白酒烈,比红酒度数高许多。”菲语美意提醒。
“没事,不用担忧,都是自家人。”流岩先干为敬,喝了一大口,辣得发出“嘶哈”的声音。
聂爸大笑,“傻小子,慢点喝,白酒后劲大。”
金湛轻抿一口,他不太喝酒,但不想扫兴,适当喝点。
金湛心里明白,聂爸不把自己当外人,但与女婿相比,照旧差了一截。
席间,金湛喝得五迷三道,接到一个电话,“喂,推了吧,我要休息一阵。”
流岩揽过金湛的脖子,“来呀,喝呀,谁的电话这么扫兴。”
见他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金湛断定,这小子喝多了,否则,他那高冷狂妄的性子,肯定不会靠近情敌。
“金湛?你在干什么?”电话那边质问道。
金湛手忙脚乱地放下酒杯,电话那边从小助理换成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我……那个,小坏,你听我说……”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酿成漫长的嘟音。
金湛打回去,那头没有接。
菲语保持一张观戏脸,小坏对他要求严格,除了日常接戏,也格外注重金湛的身材治理以及康健治理,每日锻炼不行少,饮食有专门配方。
一般除了应酬,不会让他沾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别管他了。”流岩扔掉金湛的手机,劝道。
金湛觉得有理,索性举杯痛饮。
酒过三巡,聂爸聂妈已经下桌,回屋休息,菲语拄着腮,强撑着眼皮,看着二人称兄道弟,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
男生的友谊,真是奇怪,上一秒还喜欢同一个女生,下一秒就完全忽视这个女生,谈天说地。
金湛抓住流岩的手,涕泪交加,“我跟你说,你小子太走运了,你要好好珍惜小语。
说起来,都怪你小子的泛起,延长我这么多年的青春。
我从初中起就喜欢她,初中欸,那时候喜欢一小我私家,很纯粹的,我觉得这辈子非她莫属。”
初中?菲语瞬间清醒许多,金湛初中喜欢的人竟然是自己。在她的印象中,金湛是四年前第一次讲明,她以为他是那个时候,才对她动心的。
没想到,比她想象中更早一点。
看他一副好逸恶劳的样子,没想到这么痴情,猛然想起,影子说过,金湛组织同学聚会是为了他一直暗恋的人。
菲语有些模糊,初中时的自己,孤僻酷寒毒舌,竟然会俘虏金大才子的芳心,她何德何能呢?
金湛揪住流岩的脖领,言辞猛烈,“就因为你,我这么多年的坚持和努力,都付之东流了。
都怪你。
我喜欢她这么多年,结果她名花有主,结婚了,你让我怎么办?
我这颗心,拔凉拔凉的。
空落落的。
你特么知道那种感受吗?
你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
流岩身体不稳,一个趔趄坐在地上,金湛也随着坐到地上。
二人盘腿促膝长谈,菲语有些乏困,趴在桌上睡着了。
金湛趴在流岩身上,说了一堆,吐字不清,流岩半个字也没听清,突然觉得后背浸湿,一股难闻的气味传来,“你吐我身上了!”
流岩恼怒至极,他素爱洁净,坚决推开金湛,脱掉上衣,露出白皙的肌肤。
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金湛,抱起菲语,走向她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