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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岩菲语

32.青丝

流岩菲语 雪菲未央 2984 2021-04-04 13:27:05

  第三站,大学城夜市。

  夜市许多,但能称得上是一道风物线的,唯有这个B市一绝——B大夜市。许多人慕名而来,一为品尝美食,二为一睹风范。

  放眼望去,夜市整体泛起“H”型,由两条门庭若市的街道和一道天桥相连而成。

  现在,菲语正站在衔接两条街的天桥——H的横线上。相较于街道的富贵喧闹,这里偏平静一些。

  向下望去,每个摊位各具特色,合在一起又不影响整体美观。

  如同俊男的面容,眉黛青山,双瞳剪水,鼻梁力挺,朱唇榴齿,组合起来越发立体,风骚倜傥。

  站得高看得远,她眯着眼睛在众多摊位中,找到了锡纸生蚝和臭豆腐。

  她的口味过于奇特,影子从不敢苟同,童贞座的她,对这种口味极为鄙夷。不外,也不会拦着,只是默默与她拉开距离。

  菲语每次都市故意凑近影子,叫她尝一尝,“人间美味,来尝尝。”

  看到影子为了躲避臭豆腐,挤在一起,扭曲不已的五官,不隧道地露出得逞的微笑。

  影子被臭豆腐的气味折磨够呛,菲语看到毛蛋摊,越发兴奋。

  影子试图阻止,“菲,你看那上面另有毛呢。”

  “对呀,没有毛怎么会叫毛蛋。”

  “好残忍,听说毛蛋都是用小鸡崽做的。”

  “准确的说是鸡胚胎,活珠子。”

  影子露出一副不行置信的眼神,“流岩要是知道你吃这种工具,可能早就拒绝你了。”

  “这……”菲语面露难色,没有买下毛蛋,她和流岩的饮食习惯似乎真的可以用天壤之别来形容。好比水果,流岩喜欢寡淡的梨,而菲语喜欢榴莲、菠萝蜜这种味道奇特的水果。

  晚上,二人偷偷潜伏进影子的寝室,室友都不在,家近的回家,有男朋友的出去约会。两小我私家挤在一个床上,谈天说地,从相识讲到现在,偶尔夹杂着八卦。

  “你还记得金湛吗?”

  影子提到这个名字,菲语模糊一下,他似乎很久都没有跟自己联系了,骗子,不是说要一直联系的嘛。

  顿了几秒,回复道:“记得,怎么了?”

  “听紫紫说他出国了,初中那会儿紫紫不就暗恋金湛嘛,年前同学聚会,她跟他讲明了,不外被拒了,金湛说他要出国,不想异国恋。”紫紫是初中时的班花,人很漂亮,也很上进。

  “紫紫不是有工具吗?”

  “她那个工具就是个部署,高中时关系还挺好,上大学之后两人异地,紫紫遇到心动的男生就把她工具甩了,受伤了再回来找他疗伤。

  都不知道脚踏几多只船了。”

  菲语一惊,许多同学都不联系了,印象中,她们照旧初中那未谙世事的单纯模样。

  也对,过了这么多年,当初的白纸,不知涂抹了几多色彩。

  “对了,对了,听说这次金湛回来,是来找他初恋的。”影子越说越激动。

  “他初恋?”还真没有听金湛提过这茬。

  “他暗恋咱们班的一个女生,就是为了见她,才张罗的同学聚会,紫紫之前还以为是她呢。”

  是呀,金湛那种人间尤物,只有紫紫那种才貌双全的美女,才气配得上吧。

  不是她,会是谁呢?菲语难掩心中好奇,给金湛发了一条QQ,【听说你初中时暗恋咱们班一个女生,是谁呀?】

  厥后,金湛没有回复那条消息,菲语徐徐也忘了他没回复的事情,继续与影子聊新的八卦。

  菲语回程路上,收到聂宥宇的QQ,【几点到?晚上去看影戏不?】

  【可能一点就到学校了,看影戏都谁呀?】

  【你和我。

  原来想跟别人去的,被放了鸽子。】

  【叫你室友呀。】

  【恋爱片,他们不感兴趣】,况且,他也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被放了鸽子,那多没面子。

  【几点的,我看我能不能休息好。】

  【六点。】

  【OK。】

  聂宥宇好不容易放回血,菲语可不想错过这个时机。

  她回寝室后,收拾好工具,躺在床上小憩一会儿,被聂宥宇打来的电话吵醒。

  “年老,现在才四点,你去这么早干什么?”

  “请你用饭。”

  ……这倒是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好。”除了一口允许,脑子正常的人,应该都没有其他选择。

  然而,聂年老照旧给她上了一课,到商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受骗了,他略带歉意,但不容反抗地说:“那个,欠美意思,饭改天请你,先帮我选个项链。”

  “项链?你有情况呀。

  快说。”

  “嗯,给你找个嫂子。”

  “谁家的女人呀,这么有福气?”

  “你不认识,我初中同学。”

  “走吧,钢铁侠。”

  菲语一面挑选项链,一面探询,大致知道聂宥宇心仪的是什么样的女人。

  柳叶弯眉,圆脸,长得比力高,但是不纤细,不外,胸大有料,抱着很舒服。

  她是他的初恋,从高一处到大二,她提出分手,本以为她移情别恋,心灰意冷很久,厥后侧面探询到,她一直跟他一样,没有喜新厌旧,喜新厌旧,仍是孤鸾寡鹤,便下定决心,要把她追回来。

  “差池呀,聂宥宇,你六点去跟你初恋约会,影戏怎么办?”

  “你自己看吧。”

  “那多欠美意思,为啥不带她过来看?”

  “原来是说一起去的,不外她飞机误点了。”聂宥宇专心致志地看着菲语挑的幸运草吊坠,和小狗吊坠,完全纷歧样的气势派头。

  “那你……”

  “别磨叽了,一会儿流岩过来。”

  菲语一时不知是该兴奋,照旧该哭,心情变得极为庞大。

  五点半左右的时候,流岩看到菲语,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她手中拿着两张票,向他走来,“聂宥宇有事,看不了了。”

  流岩没有接过影戏票,眉头一皱,苦笑着问道:“原来你们约的吗?”聂宥宇昨天便兴高采烈地跟流岩说,他追回了初恋,还要一起去看影戏。

  菲语对“约”这个字眼很敏感,立马摇头,“不是,不是,他临时通知我的,说被放了鸽子,不想浪费影戏票,就自制我了。”

  “为什么聂宥宇约你,你就来,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你……是在嫉妒吗?”

  “没……没有,看影戏这种亲密的事情,你怎么能随便允许呢。

  这对女孩子欠好,我知道了,就要管管。”

  “管?流岩,你还真是缺心眼,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你骂我?”

  “没,我只是实话实说。”

  菲语加速法式,突然看到前方有一条无人牵领的小狗,止住法式。

  “你怕狗?”

  “才不怕,我怕你。”菲语看着那条还没有自己膝盖高的小狗,口是心非地说道。

  “你又骂我。”

  菲语用抚慰孩子的口吻说:“变智慧了。”

  “我看你一点都不怕我。”流岩委屈地撅着嘴,明明是她主动追求自己,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被牵着鼻子走,说什么她都不听。

  菲语心底照旧有一丝丝怕他的,尤其是他用一副教训小孩子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的时候,满身都有一种被压迫的感受。

  菲语眼见小泰迪靠近,徐徐退却,一个趔趄,身体后张,差点急出眼泪,身体被一只坚实的大手护住。

  “别怕,没事”,流岩声音轻柔,菲语心安许多。

  流岩接过她手中的影戏票,单手蒙住眼睛,带着她徐徐向前走。

  菲语再次睁开眼睛,眼前一亮,浪漫玫瑰厅,情侣专用。

  菲语发现流岩太瘦了,她和他之间没有任何阻挡,只是莫名留了一个手掌的距离。

  思忖间,流岩稍稍扭动身体,与菲语紧紧靠在了一起,菲语暗笑,之前还道貌岸然地说男女有别,还说他没嫉妒,口是心非的家伙。

  影片的内容菲语全然不知,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身旁的流岩,他倒是处变不惊,正襟危坐,未曾侧目。

  他的侧颜越发立体,不说话的时候,也保持着笑颜,可能因为爱笑,使得他看起来,像比同龄人小两三岁的样子。

  “看够了吗?”流岩突然张开双臂,抱住菲语。

  温柔的声音,蛊惑得菲语酥软无力,脸贴在他的胸前,忏悔自己没有涂口红,他今天穿着白色卫衣,留下一个嘴唇印,应该无比精彩。

  倏地影戏结束,室内明亮起来,菲语与流岩随着大波,起身离开。

  “以后,不能随便允许男生看影戏。”流岩仍对聂宥宇请菲语看影戏这件事情铭心镂骨。

  “为什么?”

  “嗯?”流岩止步,菲语跟在后面,玩手机没看路,撞到了他身上。

  “好,以后只跟你看影戏。”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只身,单独跟男生看影戏,会让别人觉得你很随便。”

  “那你还跟我看影戏,你是不是要毁了我的清誉?”

  菲语挑逗的语气,让流岩有些应接不暇,“我纷歧样。”

  “你有什么纷歧样?”

  “我……是你的绯闻男友。”

  绯闻男友?菲语雀跃起来,向他凑近,“要不把绯闻两个字去掉?”

  “不要,走开。”流岩推开她,径直向前走去,许久发现,她没有跟上来。回过头,看见她蹲在原地,神情落寞。

  心中徒然一惊,原路返回,还真是见不得她伤心,他若是一走了之,她怕是又要妙想天开。上次聚餐,喝多酒,不想在她面前失态,便想着快点走,回寝室一吐为快。却不知她以为被抛弃了,她说自己不表达想法,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够明确了,他从来不沾酒,也不喜欢加入什么生日会,但她希望自己去,他就允许了,没想到却事与愿违。

  “菲语,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好吗?现在不适合谈情说爱,首要的任务是考研,不是吗?”

  “是”,菲语瞬间恢复元气,他进步很大,不再把自己一小我私家丢下,还以为他又要一走了之。

  端午节放三天假,菲语计划回家看看,考研的同学都在计划,这个暑假不回家了,所以,端午假期,是最后回家的时机。

  放假前一天,菲语无心听课,直到下课铃响,她心不在焉地跟在流岩后面,流岩见她状态不正常,便问怎么了。

  “把你左手拿出来。”

  流岩乖乖地伸出左手,在菲语的指示下摊开。

  菲语将那个装有自己一缕青丝的手链,戴在他的手腕上。

  “这是什么?”

  “手链呀,我编的,端午节有个好彩头。”说完便一溜烟跑了,唯恐流岩不收。

  菲语的美意情,一直保持到假期回来的晚高数课,这是代课老师的最后一堂课,为了交差,进行一次模拟考试,方便了解各人学习的情况。

  流岩今天穿着一件灰色截袖,手腕上一干二净,没有任何饰品,也没有那条手链。

  “你怎么没戴手链?”老师取卷子还没有回来,教室里很喧闹,菲语小声问着流岩。

  “写字不方便。”

  “我记得我给你戴的左手。”

  “我不习惯手上戴工具。”

  “借口”。

  流岩默不作声,他怕弄脏,就没有戴,而且,他不习惯戴这些女孩子家家的工具。

  “你要是不稀罕就还给我,省得放在你那里浪费。”

  如果可以,菲语更希望,他能够把自己给他的真心还回来。

  代课老师开门,教室瞬间变得平静,从第一排开始向后传卷子。

  菲语看着每道题都很熟悉,但是怎么解都解不出来,一旁的流岩一直很认真的答题,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打扰到他。

  菲语心里越发烦乱,自己太没前程了。

  流岩很快就做完了,提前交了卷,他走后,菲语越发心烦意乱,会做的都写了,不会的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五道大题,只会一个,其他的就期待老师能给点步骤分吧。

  菲语气呼呼地回到自习室,正准备拿书包离开,发现桌堂里多一抹鲜红艳丽的颜色,很耀眼。

  仔细看来,竟是自己送给流岩那条手链。欠美意思劈面还给自己,所以用这种要领吗?

  菲语扯下自己手腕上带有相思豆的手链,与流岩那条,一并扔进了垃圾桶。

  终究照旧错付了。

  菲语躺在寝室翻来覆去,没有泪,似乎泪水在无数次的失望中,耗干了,心也像一片没有人滋润的沙漠。

  第二天一早,季纯揉着双眼,跟菲语诉苦,“你昨天说梦话声太大了,我都没睡好。

  一直喊为什么,为什么。

  你的眼角一定另有泪痕,你喊的时候带着哭腔,听得我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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