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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岩菲语

17.风浪

流岩菲语 雪菲未央 2302 2021-03-17 15:05:29

  专业英语的监考老师是陈教授,他的监考气势派头如同上课一样,十分严格,容不得一点沙子。

  偏偏妍妍倒霉,交卷的时候,路过季纯位置,地上掉一张小抄纸,陈教授厉声喝道:“拿过来”。

  妍妍低头一瞥,捡起小抄,密密麻麻的铅字,字号小许多倍,离得远,并看不清写得什么。

  她走到讲台,把卷子放到上面,又把小抄交到陈教授手中,倦怠地转身,想着快点回去睡一个好觉。

  “站住,叫什么名字。”

  妍妍转头瞄一眼自己的卷子,写名字了呀,但老师问,便答道,“殷妍妍。”

  “在这里签个字”,陈教授冷冷地说道。

  妍妍困意十足,晕晕的,落笔写下殷字左半边,发现上面的题头——违纪名单。马上清醒,屈辱感顷刻间袭来,“我没抄,那个小抄不是我的。”

  “我没说这是小抄,你怎么知道?”

  “老师,您都能看出来,我会不知道吗?每年打印室都有许多人去缩印。”妍妍不耐烦地解释道。

  “流程这么熟悉,还说没做?”

  妍妍被问得哑口无言,小抄是打印的,没有字迹,但是她没做过的事情,没人能诬陷她。

  她路过季纯座位看到的小抄,一定是季纯,她不只一次看到季纯作弊,夏天写在裙子上,冬天把书藏在卫生间,没想到她这次这么胆大,敢打小抄。

  这个脏水,谁都别想泼到她身上。

  她能看见季纯作弊,其他同学也会看见,只是事情不临到自己头上,不会有人出来作证,而且如果没有实证,陈教授也不行能相信各人的片面之词。

  考场上异常平静,妍妍交卷较早,另有许多人在场,各人无不抬头看着讲台上的两小我私家。

  菲语相信妍妍,虽然她结果不拔尖,但为人灼烁磊落,不会做这样的事。

  班上大多数人,都不认为她会做这样的事,她任性,随心所欲,但是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各人心里都清楚,却没有人愿意站出来。

  “这不是我的,外面打印室不提供缩印服务,学校的打印室只能用饭卡,老师不相信可以查我的饭卡纪录。”

  妍妍能说出这一番话,还要谢谢她的室友,这些都是听她们吐槽的时候知道的。

  “这也不能......”陈教授心中疑窦,话还未说完,被妍妍打断,“老师,您要觉得证据不够,可以再查查,掉纸条位置的主人,看谁干过。”

  其实,妍妍另有许多措施,好比看打印室的监控,看考场的监控,但是那样纠缠,不知会连累几多人。

  各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到季纯身上。

  季纯低垂着头,看不见心情,虽然未指名道姓,但纸条确实是从她座位上掉出去的。如果不能自证,当年助学金事件怕是又回重演,那件事情明明不是自己做的,所有人却都觉得是自己贪恋那四千块钱,就连菲语也觉得是自己陷害她,没有人是值得相信的。

  这样的情况,僵持不下,直到季纯主动站起来,理直气壮地说:“不是我的”。

  “那就查查呗”,妍妍挑衅道,光脚不怕穿鞋的,谁怕谁呀。

  “行了,别延长各人考试,放学后,你俩来办公室”,陈教授不想扩大事态,延长各人的时间。

  菲语紧随着交卷,这次没有等流岩交卷才交卷,她很担忧妍妍,那个丫头,从来都不亏损。

  菲语在门口置物架上取书包,转头看见流岩也出来了,由于着急,冲他急遽一笑,转头离开,不意被他拉住手腕,“等我一下。”

  “呦呦,你俩干嘛呢,陈教授可在里面呢,流岩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妍妍双手环肩,散漫地靠在楼梯侧门。

  妍妍的话,像一把钥匙,将二人的手解开。

  菲语欠美意思地挽起妍妍的胳膊,“你另有心思说笑,什么情况呀?”

  “边走边说”。

  妍妍觉得这件事一定是季纯干的。

  流岩在一旁听着,还时不时听见妍妍说陈教授是老糊涂。

  “流岩你一直随着我们干什么呀?”妍妍看见陈教授这个自得门生,把怒气迁到了他身上。

  “我......”流岩一时语塞。

  “你老随着我们家菲语干啥呀,你们什么关系呀?”妍妍一股脑说出这些话,不是一时激动,她是真心觉得成年人的世界,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一直拖着,算什么好汉。

  “那我不随着了”。

  语毕,流岩加速法式,渐行渐远。

  菲语留在原地,怅然若失,话不是她问的,却句句是她的心声。

  一旁的妍妍拉住她的手,连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映。

  “没事啦,你去找陈教授吧”,菲语支开妍妍,一小我私家跑到宿舍三楼,静静地坐在晾衣架底端的横梁上,像放影戏一样回忆着,从他替自己求情,到刚刚他高冷远去,一点一滴捕捉着他喜欢自己,或者不喜欢自己的痕迹。

  跟他讲明时,也没有在乎他是否钟意自己,既然如此,何须再庸人自扰呢?

  随后,拍了拍衣服,起身回寝室。

  季纯温习还没有回来,听西晨说,那个小抄不是本班同学的,小抄上的内容与本专业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是一场乌龙吗?没有人再过问,小抄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掉落。

  各人都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就连两个当事人,也像没事人一样,不再提及。

  “你又怎么了?”寝室里只剩下西晨和菲语,其他人连夜的火车,返家了。

  “啊?没事呀。”

  “你的心情都挂在脸上,当我傻吗?”

  “这么明显吗?”

  “是呗,傻妞,流岩又怎么你了?”

  “没什么,就是不知道该不应坚持了。”

  一厢情愿的情感对相互都是折磨,她有时想确定他的心意,又担忧结果是自己肩负不起的。

  西晨有过类似的经历,明白她现在的记挂,“是你在追他呀,他不考察你就不错了。

  你就是太贪了,以前我有一个男神,每天下课能远远望见他,我就知足了。

  流岩还跟你一起温习,你就别瞎想了。

  你要真喜欢他,就别放弃,勇敢去追。

  就算未来没在一起,你也不会忏悔,不是吗?”

  听君一席话,醍醐灌顶。如果可以,她想一直生活在自己搭建的美好牢笼里,不去在乎他的态度,只要他跟自己说几句话,或者能够看见他,就够了。

  菲语买了许多几何种类的糖果,有奶糖、夹心糖、棒棒糖……因为闺蜜说,喜欢一小我私家,就给他买糖吃,想起你时,他满心都是甜的。

  在一号卧底聂宥宇的资助下,得知流岩的离校时间。

  聂宥宇提前把流岩带到校门口的公交车站,没几分钟,菲语抱着一个袋子走过来。

  聂宥宇跟她打一声招呼,比一个加油的手势,便闪退了。

  菲语嫣然一笑,默默给聂年老点一下赞,真是个称职的助攻侠。

  “你……有事吗?”流岩温柔地看着她,她似乎变得温婉许多,有些不太适应。

  “给你糖”,把糖塞进流岩怀里,灰溜溜地跑了。

  聂宥宇见她娇羞地跑开,凑到他身边,伸脱手,厚着脸皮说,“给我尝尝”。

  流岩下意识退却,看到公交车驶来,护着糖果跑已往。

  “你盯着手机傻笑啥呢?”聂宥宇凑上前佯装看流岩的手机,这小子果真心里有鬼,闪电般速灭了屏。

  那条消息已经被流岩深深印在了心里,【51天假期,51颗糖,每天一颗,记得想我。】

  屏幕另一面的菲语,盯着手机看了很久,都没有收到回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或许不会回了。

  厥后,菲语发现,自荚媚课给他发这种话,他都不回,可能是嫌自己太肉麻。

  51天假期,很长。

  菲语第一次刚放假,就开始期盼开学,看不见流岩的日子里,忖量从未停止。

  异地的日子,菲语觉得快疯了,每天都在他喜欢自己,和不喜欢自己之间彷徨。

  他会带自己一起打游戏,把他的堂弟介绍给自己,还会替自己出头。

  有一次游戏里有人骂自己菜,不善言谈的他,竟然不带一个脏字,狠狠地埋汰了那小我私家。

  有时又觉得他不在乎自己,每天说不上几句话,早上发的消息,下午才会收到回复,最长的一次,九天没有联系。

  起因是这样的。

  【我闺蜜叫我离你远点,说你现在就是在吊着我。】

  【我觉得你应该听你闺蜜的,我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以后你能遇到更好的人。】

  【你是因为烦我,才找这些说辞吗?】

  【我不烦你,我照旧很愿意跟你做朋友的。】

  做朋友?也许对一般人来说,朋友这两个字,是很亲近的称谓,但对于一个喜欢你的异性来说,无疑是进一步生长的屏障,甚至是伤害。

  菲语气恼。

  【你是不是讨厌我?

  你要是讨厌我,就告诉我,我也不是非赖着你不行。】

  他未回,菲语又气呼呼地回复。

  【你什么意思呀?你是欠美意思拒绝我吗?

  没关系的,就像在战场上,中了子弹的士兵,都希望同伴给自己一枪,那就解脱了。】

  他未回,菲语觉得自己不能那么没节气,下定决心,他如果不回,那就再也不搭理他。

  本以为会真的放弃他,直到第九天,才意识到不行能。

  第九天的时候,应邀加入初中同学聚会,饭桌上,阴差阳错地对酒精起了兴致。

  因为姥姥的缘故,她不喜欢啤酒,甚至是厌恶。

  姥爷好酒,每次醉酒,便对姥姥拳打脚踢,那个年代妇女思想守旧,以老公为大,姥姥任由他蹂躏,加上酒醒之后,姥爷总会千般讨好致歉,姥姥就那样过了一辈子,甚至没有为自己争取过一次,没有叫他不要再喝酒,没有提过离婚。

  也许是遗传姥爷的酒量,接连喝六瓶,脑子照旧清醒的,保持着理智,忍住不与流岩联系。

  她何等希望自己能够快一点醉,然后无所忌惮地跟他袒露心声。

  初中同学金湛的靠近令她始料未及,自己跟他不熟,上学时也没说过几句话。

  他很优秀,擅长社交,人缘极好,也很神秘,是初二时转来的插班生,各人只知道他生活在外婆家,其他的一无所知,中考之后,他又回到他出生的多数会,再也没见过他。

  此时的他,褪去少年的青涩,脸上轮廓越发明白,他身材修长,相貌出众,那双桃花眼格外撩人,如果不是早已心有所属,菲语怕是会对他动心。

  菲语不禁自嘲,竟为一个没有回应的人,坚守忠贞。

  “你还好吧,我送你回家”,金湛打横抱起她,微皱下眉,醉酒的人属实不轻,再次发力,将她牢牢护住,自己的肌肉可不是白练的。

  金湛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汽车后座,她可能把这里当床了,进去便一头躺下。

  许久未见,她的变化很大,初中时,她喜欢独来独往,特别寡言,除了回覆问题,也不怎么与其他同学交流。

  不喜交朋友,傲娇毒舌,其时,还气哭过几个女同学。

  金湛怎么看她都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想象不出她是怎么做到的,也很纳闷,自己一个风骚才子,为何对她念念不忘。

  金湛按着影象中的路线,顺利到达菲语家门口。走下车打开车门,叫醒她,她迷迷糊糊搭上他的脖子,不愿松开,他顺势抱住她,费些力气,把她从车中拉出来。

  “谢谢”,菲语看抵家门,瞬间清醒,忙推开他。

  冷风萧瑟,二人不约而同打一个喷嚏,金湛见状立马脱下外套,搭在女孩子身上。

  菲语浅笑一下,将外套还给他,“我抵家了,用不到,你穿着吧。”

  “你不请我进屋坐坐吗?”

  “改天吧,我爸妈睡了。”菲语看家里的没有开灯,许是爸妈睡了。

  “好吧,你也早点休息”,金湛目送着,看她走路直线,法式稳健,放心地起车离开。

  菲语进家门后,看到屋里空荡荡的,才想起来爸妈这两天不在家,许是自己真的醉了。

  喝醉的人,就该做些随心所欲的事情。

  拿起手机,给流岩打了一个电话,接通后,菲语轻声问道:“你干什么呢?”

  “躺着,准备睡觉。”

  “现在就睡吗?照旧在酝酿呀?

  唠几块钱的不。”

  “你喝酒了?”流岩眉头微皱,这是喝了几多酒,说话拖长音,咬字不清晰。

  “喝了一点,酒壮怂人胆,才敢给你打电话呀”。

  “有什么事吗?我家人休息了。”

  “哦,没事,就想听听你的声音。”菲语心中无比失落,九天,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数字吗?

  差池,他可能基础不在乎几天没有联系,不会细数与自己相关的时光。

  “没事的话,我挂了。”

  “嗯。”

  菲语率先挂掉电话,一头倒在床上,醉醺醺地睡已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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