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的味道,或许三人都不知道,但蓝墨天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很凑巧,蒙汗药的味道与板蓝根,险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蓝墨天嗅着鼻子,往此外坛子里都闻了一闻,居然都淡淡地有这种奇特的味道,但只有自己杯子中的那些酒,气味的浓度已经到了自己不得不发现的田地,略微抬了抬眼皮看了看眼前邪笑着的三人,蓝墨天马上明白得一清二楚。
这三人显然是想让自己酒后吐真言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简直是有些格格不入,难怪三位同门会设此计诱使自己说出真相。
“也罢。”蓝墨天心想,既然你们那么想听我的故事,我就将这一世蓝玄的身世都统统见告即是,至于现代的,别说说出来了,就算是真说了,有人信吗。
三人的人品,蓝墨天是完全可以信任的,况且蓝玄的身世迷雾重重,就算日后泄露了出去,对于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想到此处,蓝墨天悄无声息地运转起天外功,在体内形成周天轮回,慢慢地连接出了一条完全由真气形成的管道,从食管一路通到了下阴,如此一来,酒液便不会经过消化,直接排出,自然就不会喝醉了。
蓝墨天笑道:“承蒙三位抬举,师弟我喝即是。”说着,头直勾勾地仰起,将杯中之酒一口便闷了下去,雪白的上等酒液险些和透明无形的真气融为了一体,徐徐沿着内壁直达下阴。
欢无痕面露喜色,嘴角不行捉摸地扬起,随后收回。
“来来来。”蓝墨天强行憋了一口气,良久才吐了出来,白皙的脸上马上浮出了两朵祥云,装作已经喝醉了一般,拿起酒坛,为三人一人倒了一碗,道:“师兄师姐不必客气,一起一起。”
正巧在为喜无忧倒完了第三碗烈酒之后,蓝墨天一头重重地磕在了酒桌之上,不是用高尚木材搭出的木桌险些坍塌,木板“咯吱”声不停于耳,可见蓝墨天这一下的力道是何其的重。
“不会是下多了吧。”云钟虎冒充喝了一些,见蓝墨天已然倒下,有些怀疑地问道。
“墨天兄弟。”喜无忧伸脱手,抚了抚蓝墨天的头发。
只见蓝墨天一脸享受地转了个身,四仰八叉的靠在椅子和酒桌的边缘,还喃喃地说道,“舒服,真舒服。”
“哼!”喜无忧忙将手抽了回来,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了。
欢无痕面带笑容站了起来,拍了拍喜无忧的香肩柔声道:“不必生气,此般效果,决然是最好的。”随即面对蓝墨天,换了个比力亲和的语调,道:“听君一言,胜读万卷,有何愁苦,尽数道来。”
蓝墨天自然是醒着的,心中悄悄受惊不已,这摄魂术的威力着实不低,错非自己有天外功护体,恐怕就算没醉也得中招,却还要装的像逛窑子的令郎哥一般,色色隧道:“你是谁啊?”
此话一出,喜无忧与云钟虎皆是忍不住相互扶着肩吐了起来,实在是...太恶心了......
“听君一言,胜读万卷,有何愁苦,尽数道来。”欢无痕如同催眠一般连连重复,他的声音对于蓝墨天来说简直是魔音贯耳,无奈蓝墨天只得提前结束了这场独角戏。
他开始说起了蓝玄的身世,或添油加醋,或真情流露,甚至连那团他自己都没搞懂的,缺失的影象,也全都如实相告。
越是听下去,欢无痕越是显得缄默沉静,倒不只是他,就连喜无忧和云钟虎也是如此。
此时,他们才觉得自己做错了,发生在苍鸾门的故事,着实是一段悲剧,纵然是一个普通人,听到蓝墨天所讲也难免动容,更况且这三人,曾经也都有师尊。
他们的师傅,和蓝擎苍、李林霖等人的遭遇,又是何等的相似。
“来,喝酒。”照旧喜无忧先站了起来,捧着酒碗,一饮而尽,没有许多的话,只三个字——敬师尊。
直至午夜子时,原本约好四人在圣尸堂之巅相会的蓝墨天面无心情地默默站起,看着已是宿醉的三人,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扶起了桌上自己的那个酒杯,为自己倒了一杯雨花酿,郑重地说道,“这一杯,墨天敬三位。”
一饮而尽......
似乎是下意识的行动,就在蓝墨天将三人烂醉不堪的身体安置回各自的房间后,突然觉得腰间鼓鼓囊囊的,伸手一摸才想了起来,即是早上叫喜无忧为自己包的那两斤九天销魂散。
夜深人静,无人打扰,正是与喋血剑交流的绝佳时刻,不外在这之前,蓝墨天还得解决一件事情——尿急。
实在是今日所积加之刚刚那一大杯烈酒,导致蓝墨天现在感受下面都快炸了,慌忙地摸了半天才找到了圣尸堂的茅房,一泻千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