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逆天而行

　　我本是断心崖崖壁上的一株普通川穹，断心崖凶险无比，四周常有野兽出没。所以无人会到怎么危险的地方来采药。而我就一直生长在那里，享受着阳光雨露和稀微的灵气。这样宁静而又无趣的生长着。

　　就这样，我在断心崖渡过了一百多年。

　　在一百零一十九年的一天，我再差一年就可以修成人身的前一年，我清闲的日子到头了。

　　我被一个身手特殊而且视觉灵敏的才药妙手，给带走了。

　　然后，兜兜转转，我，以三百两的价钱被一户普通人家给买走了。

　　我很奇怪，为什么一户普通人家不惜花重金买我，带着这个疑问，我来到了他们的家中。

　　他们将我种植在一处情况最好的地方。在他们家中，我看到了一个刚出生的女婴。作为一株药材，我也是通晓一些医术的，自然也看出那女婴，患有心疾，而且无法根治。

　　看到那女婴，作为一株百年川穹，我也明白了自身存在在这里的意义。究竟，川穹，是治疗心疾的主要药材。

　　我也有些为之感动，这样普通人家的怙恃愿意倾家荡产买药来救自己的女儿，也实属少之又少。但是，我并不愿意用自身去救她。

　　如果我还尚未开启灵智，我也就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熬成汤药就谁，也就无所谓。但是，我现在开启了灵智，我有了自己的意识，我想为自己而活。况且，就算用我百年的药身与红花、丹参等一起熬成汤药，也无法根治她。又何须白白浪费我一条性命。

　　所以，我计划在这里，在那女婴病发之前，修炼成人身离开这里。只是，这里的没有断心崖的灵气，修炼成人身，至少需要十五年。我也只能边祈祷，边努力修炼，希望能在那女婴病发之前离开。

　　在这户家中待了段时间，我知道那女婴名叫离歌，知道她的怙恃喜唱戏，所以给她起了这个名字。从生活的点滴中我越发体会到他们对离歌的爱，但是，这并未改变我的初衷。究竟，我们的身份差异，我同情了他们，我就会失去生命。

　　每天，离歌的怙恃都很是细心的照顾我，就这样照顾了我五年，而他们的女儿，离歌也五岁了。

　　在离歌五岁生日的那天，他们把离歌带到我的面前。他们告诉离歌，我的身份，告诉她我对她的重要性。而且教会离歌如何照顾我，以后都由她来照顾我。他们让离歌来照顾我，是想让我保佑她可以长寿百岁。

　　呵~，真是愚蠢，一个身患无法治愈心疾的人，还想企图长寿百岁。

　　离歌因患疾病的原因，无法出去和其他同龄人玩耍，所以她缠上了我。

　　她每天给我浇过水之后，便开始在我面前唱戏。说实话，我真的不理解这戏好听在哪，这反而还影响我的修炼。但是我又无法作声制止她，只能任由她唱。

　　她唱完，还不走，还接着和我唠叨，唠叨着一些我不想听的空话。我也没措施，只能听着。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慢慢的，慢慢的，我似乎觉得，戏曲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听，它似乎别有一番韵味。而每天从离歌那里，我知道了许多连她怙恃都不知道的她的秘密。

　　那天，她对我说：

　　“川穹，我昨晚心疾又发作了，我其时透不外气来，感受自己要死了。还好，还好，我挺了过来，要否则今天就见不到你了。”

　　我听了她的话，猛然一怔。原来，她是这般坚强，原来，她心中一直惦念着我，不是为了我的药效。

　　那一刻，我对她的看法开始改变。我开始学会倾听她的话语。

　　听到她说：“川穹，我看到爹娘为我费心为我白了头发，我很惆怅，我在想，我是不是死了就好了°”我难受极了，这般善良孝顺的女孩，不应遭上天如此看待。

　　她告诉我了她全部的心事，我也越来越了解她。我从开始的厌烦变得越来越欣赏她，喜欢她，心疼她。

　　当她问我：“川穹，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差池？”

　　我想，这样的善良优秀的女孩，我愿意一直陪伴着她。

　　我想对她说：“阿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可是，我无法说话，回覆不了她。所以，我越发下定决心，越发勤奋修炼，渴望早日修炼成人身，在她身边陪伴着她。

　　时间过得很快，十五年已往了，我就要修炼成人身了。可是，意外发生了。不幸，又降临在阿离的身上。

　　阿离的怙恃在火海中丧生了。

　　阿离获得消息后悲痛欲绝导致心疾病发昏厥了已往。

　　我十分焦急，强行突破，化成人身，到她身边照顾她。

　　她心疾发作，普通的药物基础无法压制。所以，我取了自己的心头血和其他药物一起为她熬制了汤药，并喂她喝下。虽然，我的心头血，也无法根治阿离的心疾，只能压制和延缓心疾发作。

　　我看着她的模样，心疼极了。

　　我对她说：“傻瓜，你说你不想失去我，你可知我也不想失去你。”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因为强行突破而且失去了些心头血，导致我无法以人身支撑照顾到阿离醒来。

　　我又化成了川穹的模样。

　　还好，阿离挺了过来。

　　阿离，似乎知道是我照顾的她，她醒来跑到我跟前

　　问我，是不是我照顾的她。

　　问我，为什么不见她。

　　我很告诉她，我有千千万万的话想对她说，但是，我却开不了口。

　　听到她说：“我只有你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心疼极了，我也很懊恼，为什么在她需要陪伴的时候，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再重新开始修炼。

　　阿离，很坚强，坚强的让人心疼。她开始去落梨园唱曲，赚钱养活自己。她照旧和以前一样，给我唱曲，和我聊天。而我也时刻都在修炼，太想陪伴她在她身边，好让她不那么坚强。

　　五年，我终于修炼成人身。我以为终于可以陪伴阿离，可是上天无情的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被我的心头血压制的心疾又发作了。

　　等我修成人身赶到时，阿离已奄奄一息。

　　我看着床上的阿离，明白她已大限将至，我痛恨上天的不公。我不想让阿离死，我想救她，我想救她，这是我唯一的想法。

　　我想到了一个禁术，可以救阿离而且根治她的心疾。结果是灰飞烟灭。

　　看来，要违背诺言了，我看着阿离，有些不舍。

　　“阿离，对不起”。我不能一直陪着你了。对不起。你一小我私家，要好好的。

　　我念起了禁术的咒语。

　　我以六神无主灰飞烟灭为价钱，换取阿离的生，我不忏悔。

　　禁术很快便开始生效，我感受到自己正一点一点的消散，我看着阿离，直到最后。

　　今后，世上再无川穹。

　　川穹用禁术就活了离歌并治好了她的心疾让她今后不再疼痛。可是禁术就是禁术，川穹不知道的是，离歌虽被救活却也只能再活二十年，二十年后，离歌依旧死去进去下一世的轮回转世。

　　川穹违背诺言，逆天而行，害得自己灰飞烟灭，也害得离歌失去爱人永生永世活在痛苦之中。

　　如果，川穹看到离歌的痛苦的模样，会不会忏悔当初的决定？

　　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川穹和人类生情，本就是一场错误。跨越种族的爱恋，本就是逆天而行。

　　有书上说：

　　逆天而行，必成灰飞烟灭，像飞蛾扑火，不是愚蠢，而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