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恐惧包裹着萧玫,她畏惧极了,整小我私家哆嗦不已。甚至,连询问的语气都显得小心翼翼起来。
“小弟弟?呃,你叫豆丁是么?呃,你在四周对差池?你出来一下,好欠好?姐姐看不到你啦!”
不知是出于何以,那悚然的哭声戛然而止。
随即,响起了狡黠又稚嫩的孩童声。
“姐姐,姐姐,我就在你旁边哦。嗯,你要我泛起也可以啦!不外你要允许我。如果我泛起了,你就要陪我玩哦。”
旁旁旁…旁边…
天啊,难怪听得那么清楚。惨了,我命休已。为今之计,看来只剩下自救这唯一出路了。
“陪你玩?呃…”
“姐姐,姐姐,好欠好,好欠好?”
这种要命时刻,自己千万不能晕,箫玫,赌一把。横竖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再拖下去,早晚被吓晕已往。
“好好好,只要你泛起在我面前,我就允许你。”
“哈哈哈,太好了,姐姐我们拉勾勾,拉了勾勾,你就不能忏悔了。”
拉勾?不是幽灵么?幽灵不是没有实体的么,还能拉勾勾?影戏里的幽灵什么时候有过实体?有实体的幽灵,这么高级。这新奇的操作,彻底颠覆了以往萧玫的所有认知,刷新了她土包子的三观。
“拉勾?好吧,拉勾勾就拉勾勾。”
“耶!拉勾勾,拉勾勾,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狗。”
右手尾指上传来的酷寒触感,让箫玫满身的鸡皮疙瘩立马竖了起来。
“好啦,我要泛起啦!”
萧玫在想,这小家伙肯定是个急性子。这不,说泛起就泛起的。不外眼前的这一幕倒让萧玫瞬间有种无语凝噎的新奇感受。
实在是这不到自己腰下的小娃子,长得那叫一个酷炫,那叫一个软萌,简直活妥妥的萌系酷娃。小家伙身着一套酷酷的玄色紧身小皮衣,粉嘟嘟的漂亮脸蛋上印着两个讨人喜爱的小梨涡,光秃秃圆滔滔的脑门上架构着一副玄色的小墨镜。
呵呵,可笑,可笑,真可笑。原来,自己又惊又惧,怕了一整晚的未知存在竟是如斯模样。追念刚刚自己臆想的种种可怖存在,再比照这小家伙,那落差可不是仅凭三言两语就能道尽言明的。
作为一名及格资深的外貌协会忠实会员,萧玫欣赏长得美好的人事物。简言之,这萌系酷娃小豆丁,以视觉上来看就属于这类美好存在。
先前,萧玫内心的恐惧,畏惧,不安等等负面情绪,逐渐平复,消失。慢慢恢复冷静的她偷偷在自己心里做了另一番算计。
她清了清略微干涩的嗓子,马上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急速大转弯,狗腿讨好土地量着。
“豆丁呐,要不我们先出去再说,电梯里的空间太小太闷了,一点儿也欠好玩,我们出去外面玩好欠好?”
“好啊好啊!走,姐姐,我们出去玩。”
人比鬼,气死人。看,多爽性利落,这电梯门说开就开的,一丝拖泥带水的痕迹都没有。
就在电梯门微微半开的一刹那。说时迟,那时快。箫玫突然来了个出其不意的举动。
只见,她迅速迈开双腿,风似得朝着大门的偏向奋力狂奔。
“咦,游戏这么快就开始了?姐姐,别跑那么快呀!”
被猛甩抛下的小家伙还以为某女子已经开始了跟他约定的游戏之旅。殊不知,某人开启的却是她逃之夭夭的落跑计划。
身后的召唤,狂跑的萧玫充耳不闻。这时,有个声音重复在她的耳边回荡萦绕。
箫玫。赶忙跑,赶忙跑,跑出去,你就自由了。
过了很久,迟迟得不到回应的小家伙意识到他蒙当受骗了,被抛弃了。
他先是一脸茫然地伸出了胖乎乎的小手,习惯性抓了抓自己圆秃秃的小脑袋,在一旁默默思考总结起来。
很快,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姐姐,该不会是笨蛋吧?她该不会以为现在跑了,以后就见不到我了吧?
算了,横竖豆丁小爷我也累了,那就下次再找姐姐玩了。姐姐,我们很快会再见的,很快。
翌日,某处,一幕诡异的场景正火热上演着。
某精神状况极端疲惫不佳的倒霉蛋小可怜正顶着两个新鲜出炉的招牌熊猫眼心情哀怨地盯着某处。
在某个凡人眼力无法触及窥视到的画面里。一樱桃小嘴里不停吃着超大七彩棒棒糖的萌系小酷娃,眼神挑衅,心情臭屁,洋洋自得地蹲坐于某人眼前的办公桌上。与正坐在他面前仅有一尺之遥的萧玫双双进行着大眼对小眼的“深情”凝望。
面对这越来越得寸进尺,分分钟挑战自己忍耐极限的秃顶小奶娃,萧玫决定克制克制再克制。
一分钟已往了
两分钟已往了
半小时已往了
一小时已往了
终于,忍耐到极限的萧美眉火山发作了。
“够了,马上立刻从我桌上下来,马上!”
突如其来的高声咆哮,威力巨大得如一颗飞投而来的原子弹,瞬时惊呆了一票吃瓜群众。
在这些吃瓜群众的惯性认知里,美眉萧玫从来都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至少,在成为女阎王得力干将后的这段时间里,各人都理所虽然地这样以为。
“呀,我的指甲。箫玫,你抽什么风?干嘛吓人一跳。”
被突然而至的咆哮声惊吓到差点修坏指甲的卦神李容率先不满抗议道。
“萧玫,你没事吧?”这体贴的一言,出自某专注事情近乎透明的老实人之口。
“玫姐,你怎么了?”时常惹是生非的菜鸟也好奇上前询问。。
“哈,没事,没事,适才我不小心睡着了,说梦话来着。”
尴尬渐起的萧玫情急智生,随便掰扯了个借口搪塞应付。
获得平淡无趣的回应,众人纷纷做鸟散,各自重新回归到自己的事情岗位做着自己的事。但精益求精,专注八卦事业永不停歇的卦神李容却燃起了熊熊的好奇之火。一脸兴奋窜到萧玫身旁嘀咕道。
“真的么?你该不会骗我吧?这不像你哦?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放心,你偷偷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
呵呵,信你才怪,你李容卦神的称谓又不是浪得虚名的。
“额,真的没事啦!我刚就是太累了,然后不小心睡着了,结果就,你知道的,最近又是生病又是加班,睡眠不足,所以嘛,说梦话这种事很正常啦!”
“切,没意思。算了,算了,横竖不说就算了。亏我把你当好姐妹,险些把我知道的一切小秘密都告诉你了。你倒好,哼。”
嗅到卦神李容明显的使气意味,萧玫做了个决定。
“额,容姐,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
萧玫瞥了一眼某臭屁的小奶娃,悄悄地把李容拉至一旁,指着某处,压低声音问道。
“容姐,你看到了么?”
“看到什么?不就是你的桌面么,该不会你在考我眼力吧?”
萧玫突然的神神叨叨直让卦神李容就地翻了个很是不雅的超级白眼。
似乎是为了配合萧玫,臭屁小奶娃立马摆出一张特欠扁的心情,大摇大摆地正对着卦神李容做着种种夸张极致的鬼脸,态度嚣张示威着。
“呵呵,姐姐,你不要白费劲了。其他人是看不到我的,也听不到我的声音。姐姐,注定了,你是挣脱不了我的。”
“你个死小孩!”萧玫抓狂地暗骂道。
或许是萧玫满腔无处宣泄的怒火烧得太过旺盛强烈了,以至于这恼怒跳脚的心声,小奶娃都清楚听到了。
“可不就是死小孩,难道照旧活小孩啊!不外小豆丁我不喜欢死小孩这个叫法。姐姐要么叫我小豆丁,要么叫我豆丁帅哥。”
气死人不偿命的小萌娃对着萧玫睁着无辜的水汪汪大眼睛,心情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