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问的这个问题,其实是空话,早就知道答案了。不外,阿木只是借谈话来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
“黄心女人,请品茗!”
适才离开的宫人,原来是去端茶水了。
阿木并不喜欢品茗,这个年代的酒水度数很低,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阿木一般都是喝酒来增补水分。
阿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里有一种特殊的香味,阿木从没喝过这个味道。但阿木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上边,只是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怎么?茶欠好喝?”拓拔焘却端着茶杯,先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慢慢地品着,似乎此时,什么都比不上手中的茶。
阿木其实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这会,两只手在袖子里悄悄捏了两下,骨节发出轻微的声响。
“陛下,奴婢想求您不要对北凉用兵!”阿木跪倒在地。
凭据阿木的计划,拓拔焘此时应该过来相扶。如果他能允许,此事就算了,如果他不允许,自己正好可以脱手制住他。
但拓拔焘偏偏就没有动,照旧慢慢地品着茶。过了一会,拓拔焘才放下茶杯,面无心情隧道“这事就不用你费心了!”
这话虽然没有说明,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阿木必须得动手。准备的话都已经说完,再往下,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此时,阿木离拓拔焘不外两米,最近的宫人离拓拔焘也至少有两米。以阿木的脱手速度,这么近的距离,其他人甚至不会有反映。
阿木猛地起身,飞一样扑向了拓拔焘,然后就这么直挺挺地趴在了拓拔焘面前。拓拔焘似乎早已知道,一动不动。
就在阿木全力一击的时候,周身枢纽突然如针刺一般疼,脑子也突然失去意识。力在刚发出就已经不知去向,在旁人看来,阿木就像是晕倒了一般。
等意识恢复的时候,阿木发现自己还趴在地上,在脑袋上方,就是拓拔焘,近在咫尺。阿木还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可手刚伸出一半,那种疼痛又突然泛起。拓拔焘就在自己面前,可自己却连他一根寒毛都伤不到。
阿木知道自己应该是中毒了,这次行动的失败已经是一定。这个时候,阿木反而没那么紧张了。慢慢地撑着坐了起来,抬头看着拓拔焘,拓拔焘依旧在不紧不慢地喝着茶。
“始平公主在哪里?”
阿木所有的事情,只跟始平公主讲过,看拓拔焘这神情自若的样子,自然是早有准备。能提前知道,只能是始平公主告诉的。阿木叹了口气,也没有怪始平公主的意思。究竟,始平公主和拓拔焘是血缘至亲,只能怪自己没有考虑清楚。
拓拔焘蹲了下来,盯着阿木的脸。阿木也看着他,拓拔焘深邃的目光,让阿木感受是如此的陌生,原来,自己对拓拔焘并没有自己想象的熟悉。
“你到底是什么人?”拓拔焘盯着阿木的眼睛,冷冷地问道。
阿木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躲开拓拔焘的目光。拓拔焘却不允许,一把掐住了阿木的下巴,迫使阿木的目光和他相对。
阿木想要搬开拓拔焘的手,却纹丝不动。阿木放弃了,含糊不清隧道“陛下难道不认识我吗?”
拓拔焘又是冷笑了一下“朕还真不认识你!始平公主能为了你来求朕,太子能为了你来求朕,这都可以理解。可长孙太尉也能来,朕就不太理解了。最可疑的,是南部尚书陆丽也来了。你来到京城,也就一年多的时间,如何能知道谁在朕的面前说话有用?你一个小小的歌姬,他们又为何能听你的使唤?”
由于拓拔焘一直掐着阿木的下巴,很难受,阿木动了两下脑袋,没用“陛下,现在问这些有什么用?我既然失败了,唯死而已,何须多说!”
拓拔焘哼了一声“死?你想得也太简朴了!朕有的是措施让你生不如死……”
“皇兄!皇兄!”
始平公主快速走了过来,武威公主和太子也都一起来了。三人来到近前,也不施礼,始平公主急道“皇兄,你不是允许我饶她一命吗?”
拓拔焘看了看她“朕改主意了!”
始平公主急了“皇兄,金口玉言!你怎么能这样?”
拓拔焘不想跟她纠缠,付托侍卫“先把她押入天牢,严密看管!”
始平公主一把抱住阿木“我不允许!”
阿木惨然一笑,有气无力地说道“公主殿下,别白艰辛气了,没用的!记着我跟你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