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鸟,很老,老到足够死去。我,很年轻的,除了风,对任何事物一无所知。
在那只鸟死去之后,我努力的开出花朵,在失败频频之后,终于乐成了。
一朵火红色的花,开在最高处的枝头上,迎着阳光,煽动着花儿的翅膀。
我又试了一次。
另一朵,水红色的花,开在枝桠丛里,是个巨型的花骨朵。虽然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这是花骨朵,以为自己失败了。
离下一季风来,另有一些时候,我可以再做一个梦,一个水红色的梦,希望这个梦不要像火红色梦一样,让人伤心。
时光包裹不住梦境,梦境也藏不住人。
那个水红色的梦还没来得及开始,血色的浪漫已经肆无忌惮的散落,散落在浅白色的河里,散落在蓝绿色的湖里,散落在茫茫沙漠,散落在离离荒原。
欠好的梦,不愉快的梦,就该忘却,就像忘却一阵风,忘却一场雪,忘却冬日的雨夏日的阳。
劈开魂体,虽有蚀骨之痛,亦有新生之喜!虽然,另有隐藏的惊喜!所谓新生之喜,其实是一具新的躯壳,是男是女?是物是人?神是魔?是仙是妖?都有可能!是毫无前途的庸才?照旧万年难有的天才?一切皆有可能!
睁眼,或许是在人间。
过了两日,才知道自己姓潘,名金莲,有个矮个子老公。
又过了三日,惊觉自己红杏出墙了,对方是个开药铺的,据说有点来头!
天哪,我一棵老树,哪吃得消这么庞大的人生哦
怎么办?
把情人抛了吧!?
“潘娘子,你当西门大官人是吃素的吗?上了手,才玩儿了两天,你就关门闭户了?哪有这样的事情!”
妈呀,情人抛不掉!抛老公吧!?
“三寸丁,虽然随你抛!可他有个弟弟,是衙门里的都头。他打虎英雄的哥哥,怎能随你欺负去了?”
怎么办办妥呢?
要不,拿点钱,多出去?!
把钱粮都收拾一下,把衣物都收拾一下,把自己也收拾一下,躲出去吧!
正收拾着,隔邻的王婆就来敲门。啊呀!?情人来了,怎么办呢?先应付一下!
“娘子,去老婆子那里做针线!”
我随着她来到一个屋子,屋子摆了针线布头,也摆了好大一张床,铺了水红色的被褥。
西门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