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疼，是因我而存。这一刀，是我欠你的。”
她轻轻闭上眼，握着他的手向自己胸口撞去。
琉紫扇发出一声悲鸣，她伏在眼皮上的睫毛颤了颤，面色未动。
轰——
她疼得弯下身，眸低低得垂着，眼底似一潭死水，惊起绝美的波涛。
感应胸口传来的钝痛，她唇角一热，鲜血蜿蜒而下，滚烫烫地落在脖颈间。抬眸，她目光凄凄地看向他，又闭上了眼。
热量在体内汹涌起来，她低下头，看见胸前红衣依旧，却可看那颜色略深，染了一大片。
那是血的颜色。
握着他的手一转，扇柄朝上翻，洒出一片纷纷扬扬的血雾。她伸出另一只手，接住。
她再次趴下来，解开他的衣衫，将那只染满鲜血的手覆在他的胸口上。
“我们扯平了......”她半个身子倚靠在他胸膛上，感受属于他的，沉静却暗潮汹涌的雄性气息，“可我也有个要求。”
“那个要求，和你刚提的一样。”
这波扯平了，她却又牵扯上了新的门路。她好希望，他能陪他一路走下去。
她上瘾了，那种被痛爱的感受。
“我是不是很自私，”她对着他的脸轻声呢喃，“自作主张地硬把你扯进来？”
心上掀起一阵尖锐的疼，她敛眸轻笑，眼角已泛起点点泪花，落在他的胸膛上。
那里，刚被划开，留下了属于她的，另有他的心头血。
她疼累了，便趴在他身上睡了已往。闭眼前，她悄悄抓紧他的手，指尖的心头血，融进他那印记里。
-
“喂，娘子姐姐？”
花棠睁开眼，胸口仍在作痛，猝不及防线来了一下，刺激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他的脸从模糊到清晰，她模糊地挪了挪身子，帮他拉好衣服。
穆离却不买账，拉住她伸过来的手，向她自己心上一盖，问她，“你是不是很疼？”
“我可有荣幸，陪你一起疼？”
花棠笑了，心上却恰似被狠狠一捏，疼得更厉害了。
泪水，汹涌而出。
“你有荣幸啊......”泪水肆意地流，流够了，她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朝他扯出个笑，“命都和我连在一块了。”
她想救他，却不想离开他。
所以她要将他拴在身旁。
“我问一句，我可有这个荣幸，让你陪我一路走下去？”
她不想解释过多，那显得很烦琐很怨妇。如他所说，心有灵犀，何需解释。
现在才明白，她没有放弃，是接纳，是融合。
他郑重所在头，眉眼浅笑，明亮清澈的笑。
“相互荣幸。”
花棠拿起血泪珠，心中似已猜到了几分，但照旧问他得个证实，“血泪珠，为何要挖出来？”
是为了方便和她一起寻找珠子前世的主人么？
看，契约印记都做了。
“你不说要一起寻找吗？”他果真这么答道。
“那为什么要这样冒险？没有什么比你这条小命重要啊。”她把玩着他垂落在肩头的发。
他皱了皱眉，似犹豫着什么。
她看向他的目灼烁堂堂的，充满了不解和探寻。终是熬不住了，他无奈说道：
“你当初不是说，珠子不能离开身边周遭十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