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茗香楼二楼正对街的那个雅座上,一位年轻女子正端坐品茶,目光淡淡地看向正开业的新酒楼——陶然居。
两层高的小楼上高高地挂着红绸和灯笼,红漆的围栏和绿漆的窗棂相映成趣。
大门口,跑堂的小二围着大红腰带,站在大门两边迎来送往。
门口礼乐班敲敲打打,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走街串巷的路人,周边的住户,皆被这热闹特殊的场景吸引了过来。
掌柜的穿着一身暗红袄子,从大堂里走出来,笑盈盈地朝着围在大门口的人群作揖,“列位父老乡亲,各人好啊!”
“不才是这陶然居的掌柜,名唤张全,初来贵宝地,还请诸位父老乡亲捧个场,多多看护咱们陶然居!”
“下面请咱们陶然居的尹老板为咱们陶然居揭牌!”
张全带头拍手。
只见那人一袭月白长衫,玉冠将半束墨发挽起,手执一柄折扇,眉眼如画,挺拔如松,唇边嗤着一抹如沐东风的笑意,款款而来。
周边徐徐传来大女人小媳妇的悄声议论。
“诸位父老乡亲,尹某初来山西,还请诸位父老乡亲多多提携,今天所有来咱们陶然居用饭的人,都由尹某请客,让各人吃个痛快,玩得开心!”
那人振臂一挥,将陶然居匾额上盖着的大红绸子扯了下来,“陶然居”三个大字赫然屹立。
“诸位,请!”那人朗声道。
周边看热闹的黎民都争先恐后急急涌入陶然居。
那人依旧摇着折扇,面上的笑意却是止不住。
张全走过来,作了一揖,道:“主子,属下先去忙了。”
尹若茵微微颔首,“你去吧。”
张全应下,便走入陶然居的大堂招呼客人去了。
尹若茵看着陶然居里面热火朝天又有条不紊地忙着,满意所在颔首,转身走进了劈面的茶室二楼。
尹若茵大剌剌地在那名年轻女子的劈面坐下,拿起面前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哎,真是渴死小爷我了!”
那名年轻女子微微抬眸,淡淡瞥了尹若茵一眼,“你这般品茗,能跟我二哥聊的下去?”
尹若茵略带藐视地看了她一眼,“你懂什么?我们未婚伉俪之间有小情趣!”
年轻女子也就是孟祁玉,微微勾唇,“是,你们之间的小情趣我可没有兴趣知道,只不外,你一小我私家来山西,我哥他也同意?”
五年了,孟祁玉也再不是当年的小女人了。
只晤面前的女子端坐着,三千青丝用一根发簪微微挽起,鬓间青丝垂落,一双丹凤眼角微翘,眉目流转间似乎有光晕在激荡。
臻首蛾眉,琼鼻朱唇,肤白如雪,指如削葱,每一笔都似乎是造物主的杰作。
五年未见,面前的女孩相貌愈发出彩,明媚感人,似乎每一丝每一缕,都勾魂摄魄,叫人见之忘俗,勾魂摄魄。
尹若茵不得不认可孟祁玉得天独厚的美丽,每一次看,都让她惊艳。
“你哥他虽然同意了!”尹若茵宣布着她在这个家里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