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发凶狠的眼神,瞬间就虚了,瞄了一眼依然昏厥不醒的王俊长。
莫不是昨天晚上这个不省心的喝多了,乱说八道了?
“你们口口声声的说把我跟我妈当成一家人,可是事实上呢,原来他一直都对我存着龌蹉的心思!”
初夏的声音软,平常就算是真的生气了,也是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可是今天她的嗓音明明照旧那样,却让王厚发身子一激灵,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声音虽然不能改变,可是她的眼神却变了,那是一种王厚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凌厉,阴冷!
王厚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把王俊长骂了一百遍,也没空去盘算自己身上的伤了。
“夏夏,这肯定是误会,俊长平常就是爱开玩笑,在说了男人喝了酒的醉话怎么能认真呢,阿……阿嚏!”
初夏讥笑一声,“误会?是不是误会他心知肚明!”
王厚发僵硬的扯扯嘴,脑袋嗡嗡直响。
楚锋面目严峻,“昨天的事,如果在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他!”
王厚觉察得满身发冷,一个劲儿的哆嗦,嘴唇都白了。
“不,不,不会的……”
初梨花看见王厚发脸色这么难看,赶忙走到他跟前。
用手一摸,温度烫的惊人。
“厚发,你这是打摆子了,我去给你叫医生。”
初夏也没拦着她。
既然昨天晚上没打死这个禽兽,今天她也不会看着他死!
没多一会儿王俊长也醒了,父子两人的反映都差不多,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初夏说他折了的右手,是跟王厚发对打的时候,撞到了墙上。
王俊长虽然也觉得荒唐,但是却没怀疑。
究竟他们父子俩那么好的酒量都醉成了这个样子,就更别提楚锋这个不喝酒的投军的了!
初梨花请来了村里的医生。
医生看见这对父子的样子着实被吓了一跳。
一量温度,一个烧到了39度7,一个烧到38度9。
两人清醒了没多大一会儿打了针,喝了药又昏睡了已往。
医生说的清楚,他们这样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基础就别想下炕了。
初夏这才放了心,跟楚锋离开了老王家。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回去的路上,初夏突然想起来什么。
楚锋看了她一眼。
“昨天晚上你是故意说不会喝酒的吧?”
一壶烈酒,连那对父子都喝趴下了,可是他却跟没事人一样,早上比她起来的还早,这样要是都算不会喝酒,那这个世界上预计就没有会喝的了。
“我说的是我很少喝。”
而不是不会。
他的回覆依然精简,初夏的嘴角抽了抽。
果真……
探究的眼神看向他。
他们做保镖的,不应该都是朴直不阿,灼烁磊落,可是这个男人,腹黑的水平却到了令人发指的水平!
他真真是刷新了她对他的认知。
察觉到初夏的注视,楚锋眼睛眯起,“嗯?”
“没什么,回家吧。”
初夏急遽的收回眼神。
楚锋挑挑眉头。
他似乎并没有说错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