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菲实在受不了这股浓重的汽油味儿，她捏着鼻子拉着莫景城站远，莫景城拿脱手帕递给她，林清菲接过。
助理拿脱手帕擦着莫景城的肩头衣服上的汽油，明显感受此时的莫少没了平日的温和，整小我私家都镀上一层冷光。
莫景城对着身后的保镖直接命令：“去拿枪，直接击毙她。”
“不行。”林清菲坚决差异意，“我要问清楚一些事情。”
这般简朴粗暴，可是和他的相助同伴席昊阳学来的。
那时的她不懂。这世间，简陋只有陆烨北这种‘贪玩儿’男人才会纵容她。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在种情况下，有这般好的兴致让她问清楚，莫景城是个温和洽说话的人，却不是个贪玩儿的男人，这一点上，他不会任着林清菲的性子。
莫景城怒了，在林清菲面前他从不生机，但这次他确实怒了，指着吊灯上的疯女人，“林清菲。我不管你和她之间有什么过节，我外面另有一群来宾，这里另有我的相助同伴。
连汽油都敢洒自己一身，万一她身上还带了什么危险物品，我的文定仪式被毁了谁来卖力？这些人的性命谁来担保？我以后的生意还做不做了？”紧接着命令身旁的保镖：“去拿枪。”
那一刻，她阴差阳错地想起陆烨北，预计现在她要炸白宫，陆烨北都开着私人飞送她去，还会给她提供种种武器装备，甚至帮着她一起炸。
但是，莫景城很谨慎，他不会这样无所忌惮的任她妄为。那时她就知道，和莫景城顶多能生出革命友谊，却不是一个频道的人。
她颔首同意，“好。在你开枪之前我必须问她几件事。”
莫景城真是理解不了这个女人，忍着胸腔的怒火，强行温和下来劝她，“她已经疯了，没有理智，疯子的嘴里能说出什么话。”
他刚想要拦她，却被她侧身躲开。
林清菲不回覆，她是执拗的，她认定的事谁也不能改变。她大着胆子再次走回离耿芊芊较近的位置，站在一个相对宁静的规模。
即便莫景城不开枪，耿芊芊自己就在清醒之时已经决定了死。林清菲自然毫无忌惮，直接问：“耿芊芊。是谁指使你杀了林井存。”
“啊——”
耿芊芊突然撕心裂肺大叫，她完全失去了正凡人的情绪，高喊：“你们都是骗子。骗子。”
林清菲肩上又溅了几滴汽油，虽然她知道耿芊芊已经疯了，而且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她实在猜不出来是谁让她绝望成这般，短短时间却已改变了她的命数，由生向死。
医生可救人，却也参不透人心对命格的导引。
这样一个玩儿人心，决天命的妙手，恐怕世间少有，陆家的男人就是这稀有物种。
人死前会有回光返照，再不济，也另有那么几分清醒，林清菲相信，耿芊芊的回光返照也快来到。
她要问清楚，也让耿芊芊死得明白，林清菲徐徐开口：“你是北城医学院结业的，我去过林井存住过的医院看过监控录像，林井存死之前，你办成护士的模样进过重症监护室，林井存很可能是因为打了空气针而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