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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下无俗妻

大结局:归途

将下无俗妻 雾里小溪 6124 2020-02-28 13:37:22

  师仲柯微微动了一下极重的身体,却全身刺痛感传来,她痛出了声,她微微睁开眼睛,就见床边一个明朗的白衣男子握着她的手,低头垂泣,带着几分颤音: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

  她眼中朦胧,这些年,他真的变了,真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上将军。

  她喉咙干痛说不出话来,只干看着独孤朗,独孤朗的激动都写在了脸上,没有丝毫掩饰,他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突然举起一手:

  “我立誓!从今以后我会照顾掩护你们母子……脉儿爱习武我就来教…你出门我就给你做轿撵…要吃什么喝什么我亲自学…我给你做…脉儿不乖我来管教……决不会让你再劳累…你喜欢的绿竹我每日都浇水…红豆我也在悉心播种……另有梨花酿我给你准备许多许多……”

  师仲柯绷不住脸上的笑容,沙哑的声音低道:“你怎么还这么傻……”

  独孤朗怔了怔,咽了咽泪水:“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师仲柯心中有足够的理由相信,现在的独孤朗就是她命定的盖世英雄。

  师仲柯用力起身,独孤朗将她扶起,独孤朗急遽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师仲柯喝下喉咙干痛一瞬,一阵暖流入腹身体也舒服许多,她除了全身无力外,就是一些小伤口在撕扯,并无大碍,这时一小我私家推门而入,陈觅迩惊喜的笑道:

  “你醒了?!太好了,我真是担忧死了!”

  “娘!”在陈觅迩怀里的脉儿挣开陈觅迩,小小的法式却快跑向师仲柯,独孤朗将脉儿抱起递给师仲柯,师仲柯见到脉儿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脉儿指着独孤朗稚嫩道:

  “爹爹…独,朗!”

  师仲柯忍俊不禁,重重点颔首:“是爹爹!”

  脉儿看着独孤朗哈哈大笑,酒窝深陷开心的不得了,一下扑到独孤朗怀里,独孤朗接住他,脉儿在独孤朗脸上摸了又摸,小脸要也蹭一蹭,独孤朗被脉儿逗的不知如何是好,任凭脉儿玩下去。

  师仲柯看着他们父子相聚,心里无比欣慰,这一幕她曾理想了许多遍,但没有一次奢求会变为现实,但事过境迁,师仲柯欣然接受,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陈觅迩在师仲柯额头上摸了一下,放心道:“太医说只要退热了,就没事了,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脉儿,要回去睡觉咯,和陈姨睡好欠好?”陈觅迩叫着脉儿,脉儿有些不情愿,但照旧乖乖的投入陈觅迩的怀抱。

  陈觅迩抱着脉儿离开,师仲柯见外面虽黑夜却灯火通明,另有阵阵歌乐笙音,师仲柯问道:“这是…南凤国?”

  独孤朗颔首,他知道师仲柯的担忧是什么,他道:“和我来。”

  师仲柯与他站在楼阁之上,暖风微过,一片富贵唯美的景象映入眼帘,夜里随处歌舞升平,笙歌艳舞,火红的灯笼挂满大街,热闹特殊,人群门庭若市,人声鼎沸。

  “你昏厥了半月,三日前他继位了,史无前例的大赦天下!”

  独孤朗知道这是楚淮为了让师仲柯进入南凤国最好的措施,历代皇室登位没有大赦天下的前例,但楚淮继位后,开创了先例。

  师仲柯凝视着彩灯横街,举国欢庆的景象,“太平盛世,他做到了。”

  “等你身体恢复些时日,”独孤朗转身脉脉含情看着师仲柯,“我们结婚吧!”

  “我要明媒正娶,七书六礼,八抬大轿重新娶你一次!”

  师仲柯定眸,她不行置信还会听到这句话,她还未开口,独孤朗恳求道:

  “不要拒绝我!求你了!”

  师仲柯心潮起伏,思绪纷繁,她侧身聆听着街上飘来的笙歌,淡然道:“给脉儿起个名字吧。”

  “我……”独孤朗还没有听到师仲柯的回复,心里一直紧揪着,又说到脉儿的名字上,他挠挠头:“我书哪有你读的多,照旧你起吧……”

  “太平盛世,君子显赫,就叫君赫。”师仲柯淡然道。

  独孤朗重重颔首,对脉儿的名字很是开心:“好!独孤君赫!”

  “那……我适才说的,你愿不愿意?”独孤朗满眼期待,小心翼翼。

  师仲柯侧眸,“你府里的那个褚妙妙呢?”

  独孤朗心里一惊,“他爹被罢黜了,一家都被发配了,我立誓,我从来没有和她接触过,一点也没有,你可以问陆川,陆川知道!”

  见独孤朗的求生欲很强了,师仲柯凑近独孤朗,亲昵道:“找个良辰吉日,不能有半分堕落!”

  独孤朗兴奋的眉眼都成了弯月,嘻嘻笑道:“一定!七日后良辰吉日,我找人算过了,我已准备的差不多,就差你了!”

  师仲柯惊讶地看着独孤朗,“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还假惺惺的问我?”

  “没有你我和谁拜堂呀~是不是?”独孤朗将师仲柯抱在怀里,无尽温情宠溺。

  师仲柯被独孤朗惹的一笑,她贴在独孤朗的胸膛之上,“木元国怎么样了?”

  “木元国皇上重伤没能挺已往,颜阜昭重伤刚愈和楚淮同一日继位,两国同时换新帝,照旧史无前例。”独孤朗叹口气,“但木元国皇宫官道都被毁了,没有十年定是不能重建,南凤国也借了不少银两已往,算是两国交好吧。”

  “那辛妧婥定是皇后了,他们也算是苦尽甘来。”

  独孤朗一愣,“难道苦尽甘来的不是我们吗?”

  师仲柯抬眸浅笑:“这你也要盘算?怎么这么小气了?”

  “我怎么能不小气,好不容易和你重聚,不敢再有一点疏散,否则,我翻遍了天下也要再把你找出来。”

  “哈哈……”师仲柯仰头看着独孤朗气呼呼委屈的样子,不禁狂笑,“上将军,气魄如此吝啬。”

  “谁管的着我,有你相伴就行。”独孤朗把师仲柯抱的紧紧的,生怕一松手就又跑了。

  “对了,我看屋里那一堆工具都是什么?”师仲柯不经意看到房间里堆了一堆工具,茶具笔墨纸砚,应有尽有,

  独孤朗瞥了一眼,无奈道:“脉儿从他舅舅那讨来的。”

  “舅舅?”师仲柯想了一下,“楚淮?”

  “还能有谁,这几日脉儿就在他那,看了什么都想要,人家的笔墨纸砚,金银珠宝,就连屏风都带了回来,就查帝王冠了。”

  “还真是娇惯脉儿,这么小就学会要工具。”师仲柯也无奈,楚淮竟然忍着孩子的性子。

  独孤朗也发愁,“脉儿这自来熟的性子,真的得改改,见谁都要抱上几下,你还没见脉儿粘着楚淮让他写字,到底给他写了两遍名字,脉儿才罢休。”

  “改?怎么改?脉儿还不是随了你,你都没悔改来,他能改到哪去?”师仲柯挖苦道。

  独孤朗哑口无言,爽性就认了:“好好好,我的错,随我随我,我儿子像我也未尝欠好啊。”

  师仲柯的目光放眼望去,这片祥和安乐,是几多年来几多人的梦寐以求,为了这片安乐,几多灵魂何在地下。

  七日后,南凤国举国上下同庆,京都随处红灯高挂,全城笙歌艳舞,黎民领赏,红绸铺满整个国都,热闹鼎沸,唢呐琵琶乐声在国都内一步步绕了三个来回,鼓乐喧天,全城齐鸣,家家户户能从迎亲的队伍中领的大赏,今日这番大婚局面,前有未有。

  午时三刻,在全城人的面前,她一袭红色嫁衣,上面的孔雀栩栩如生,大气华贵,嫁衣尾翼长十尺,后六位娇美的宫娥拖住,华贵且惊艳,她一出红色薄纱下的一张倾国的绝美容颜,红唇皓齿,肌肤白皙,惊艳四座。

  她红凤金带在腰间随风摇弋,步踏金莲徐徐走上红席之上,而他并肩之人,褪下酷寒战甲,一拢红袍,脸色绯红,衬特别外的欣喜之意,二人同行在红席之上,两位般配至极,举世无双一对好美人,无不让人羡慕。

  她头上的纱幔被风吹动,露出了笑意更浓的红唇,这场大婚,无父无母,但金朋满座,皇上亲临证婚,举世瞩目,另有一个身穿红衣的小令郎在旁瞪着黑溜溜的眼睛,欢声雀跃不已,拍手大笑。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伉俪对拜!”

  这一声落,她心中微颤,如果这是一场梦,她只愿永远不要醒来,陶醉现在,十年风起风落,春去秋来,她终是握紧了他的手,十指紧扣,白头偕老。

  钧翊将军大婚,天下皆知,正妻貌美聪慧,名为洛思阙!

  一日事后,城中还陶醉在富贵喧嚣之中,而师仲柯却要送客,韦意敬重道:

  “在下奉主命令护送女人离开木元国,并送上女人和将军的大婚贺礼,已过许久,该回去复命了,另有就是,这封书信是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务必让女人亲自过目。”

  师仲柯打开书信,面露笑容:“告诉皇后娘娘,就说我允许了。”

  “是。”韦意虽不知信中是何内容,但想必也是个好事。

  韦意转身离开,独孤朗不解问道:“信里写了什么?”

  “他们要认干儿子呢,脉儿真是好大的排场。”师仲柯不禁大笑。

  独孤朗则更惊奇,“这孩子真是了得啊,母亲洛君府千金,父亲上将军也就算了,舅舅南凤国国君,寄父照旧木元国国君,日后真是要翻了天了。”

  师仲柯笑笑,道:“那也要看他的造化了。”

  这时陈觅迩背着肩负,一身布衣走过来,师仲柯见此:“你这是要走?”

  陈觅迩颔首,“如今海不扬波,木元国重建需要人手,我怎么也是木元国的人,总归要回去的,经历了这么多事,什么恼恨不恼恨的,我也看淡了,放心吧,我还会回来的,你可得每日告诉脉儿陈姨在木元国,不要等他大了就忘了我。”

  师仲柯虽有不舍,但也不能强留,“放心,这些年,也谢谢你,让你吃了不少苦。”

  陈觅迩一挥手,“什么苦不苦的,先苦后甜吧,那我走了,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师仲柯目送陈觅迩骑马而离开,独孤朗则道:“她还砍过我两刀,竟然提都不提。”

  师仲柯异样的看着他,胳膊怼了他一下,“提什么?不是早就好了,为了给我出气而已。”

  “我没诉苦,怎么敢诉苦啊,她砍十刀也行啊。”独孤朗揉了揉被怼痛的肚子。

  ………………

  陈觅迩刚出城门,就碰见一小我私家在马上停留,陈觅迩笑道:“怎么?再等我啊?”

  韦意颔首,“一起回木元国同行较好。”

  陈觅迩冷哼一声,“走吧!”

  韦意在后跟上,道:“你可记得你在冷宫那日怎么说的?”

  “记得,死了给你上香!”陈觅迩挑眉,“可你这不没死?”

  “我在世,你允许要酬金的,怎么报?”韦意侧眸道。

  陈觅迩琢磨了半天,“那你想我怎么酬金?”

  “嗯……”韦意也故作思虑,最后道,“家里缺个管事的婆娘。”

  “你说谁婆娘!”陈觅迩刀鞘就砸了已往,被韦意手腕盖住,连连改口笑道:

  “好好好,女人,女人!”

  陈觅迩瞪了他一眼,把头扭了已往,韦意定眸疑惑道:“那你愿意不愿意?”

  “你都不问问我姓甚名谁,祖籍那边,芳龄几何,不怕招了小人?”陈觅迩瞥道。

  韦意一一道来,乐意盎然:“本名陈诗贤,书香门第,至于年纪,就算你半老徐娘我也认了。”

  陈觅迩一刀又差点挥了上去,“你倒是查的仔细,再说什么半老徐娘我就一刀砍了你!”

  韦意哈哈笑着,“我嘛身世简朴,孤苦伶仃一个,自小孤儿,二十有三,这年龄应该不算老吧?”

  “老!快老死了!”陈觅迩回怼道,却看不出丝毫怒气。

  韦意皱皱眉,“那和半老徐娘岂不是更登对?”

  “你!”陈觅迩气道,“活该你找不到婆娘,这张嘴早该缝上。”

  韦意这时拉了一把陈觅迩马的缰绳,勾住了马的马鞍,突然陈觅迩的马受了惊,陈觅迩一个趔趄,韦意赶忙乘隙将她抱了过来在自己身前。

  陈觅迩大惊,“韦意!你故意的!我的马跑了!”

  “那不正好,咱俩一起拼集拼集共乘一匹马,我又不嫌弃你,”韦意将她困的牢牢的,“要是你嫌弃我也没辙,这是我的马,你只能走着回去了。”

  陈觅迩仰头怒视着韦意,咒骂了一句:“鄙俚!”

  韦意嘴角一笑,“你可别乱动,要是我突然有了此外想法,荒郊野岭的你就惨了。”

  陈觅迩还想骂上一句,韦意一甩缰绳:“驾!”

  马飞快的跑了起来,陈觅迩情急之下抓住了韦意的双手,又觉得没法,反倒是抓的更紧了些,韦意眉眼一笑,默然不语。

  二人一马向着木元国的偏向飞跃而去。

  ………………

  木元国行宫。

  辛妧婥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给颜阜昭倒了杯热茶,又给一边的颜奕,也是如今的奕王也递上了一杯茶,颜奕连忙接过道:

  “皇嫂另有身孕,这些让下人来做就好了,那边亲劳。”

  辛妧婥笑笑,“无事,我看着各人都在为重建奔忙,我这也闲得慌,这些小事总是可以的。”

  辛妧婥看着颜阜昭这几日也没怎么休息,才是心疼,这当上了天子,就每日如此劳累,话锋一转道:

  “她和独孤朗的大婚我没能去也是遗憾,倒给她们备了份贺礼送了已往,也不知道她喜欢不喜欢。”

  颜阜昭笑道:“心意到了便可,她又不是看金财的人,你倒是多心了。”

  “那就更好了,看着她们如今终于重逢,我也开心,”辛妧婥收了茶盘道,“那你们聊,我出去走走。”

  “嗯,慢着些。”颜阜昭柔声道。

  辛妧婥出去,颜奕继续适才没说完的话,“皇兄,那日我真的被小黎漾抓起来了,但醒来后就躺在护城河一个箱子里,也是奇怪,我以为肯定死了。”

  颜阜昭心中一阵伤感,“黎漾终是敬重你的,他原来也没想杀你。”

  颜阜昭亲耳听到城楼那日颜黎漾的话,以为真的颜黎漾掉臂颜奕对他的兄弟之情,很是心寒,但颜奕却被颜黎漾早就送出了皇宫,他只是不愿意认可,他也很喜欢颜奕这个兄长。

  颜奕深深叹口气,红着眼睛:“没想到小黎漾这么糊涂,竟然…唉!”

  颜奕抱着腿上的白尾狸猫,顺顺狸猫的毛色,眼泪说来就来,啪嗒啪嗒的落下来,颜阜昭就当没看见,黎漾有如此结局,颜奕终是惆怅。

  三日后,南凤国。

  钧翊将军府的下人们都被遣散了,偌大的府邸变得空空如也,独孤朗带着脉儿,和师仲柯在桥上看着水下涟漪:

  “他准我和你云游四海,但是圣旨上加了一句,有召必回!”

  “究竟你是南凤国的将军,但如今天下太平,他不会轻易下召的。”师仲柯眼中平静,能够和独孤朗一起云游,这是她最大的意外之喜,“在木元国,我还怕你早就把我忘了。”

  “尚知你还生存于世,叫我如何敢忘,明知你正受苦难,我岂能夜夜独醉,我只能扬名立万,让你无论身在那边,都能知我在横扫沙场,盼得终有一日能和你相见。”独孤朗正目,这是他这三年之间的祈愿,每一天都思之如狂。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天下之大,可要许多几何年也走不完,千万不要忏悔咯。”师仲柯侧眸笑道。

  “我不悔褪下将名,以后陪你煮酒烹茶,静在红尘,我们一家牢固自在,安享天涯。”

  独孤朗眸中闪烁,恍若星辰。

  师仲柯摸摸脉儿的脸蛋儿,“光景绵长,一切过往皆碾为灰尘,又是一季花开,终于伴君得以长守,脉儿今后可要和爹娘品尝叶竹清苦之味了。”

  脉儿咯咯笑着,趴在独孤朗身上格外开心,似乎再说只要和爹娘在一起,怎么样也开心。

  高桥之上,夕阳落尽,三个身影相依,在桥上徐徐走远,再不问过往。

  南凤国皇宫,楚淮一人月下独酌,显得有些萧条,无牙过来道:

  “皇上,该休息了。”

  楚淮纹丝不动,端起杯中梨花酿一饮而尽,眸中如月色冷清,

  “我最荒唐之事,即是我自幼结识于她,倾付真心数十载,却不及她思甚独孤朗万分,最后我孑然一身兵权天下,还要准许他们逢后三生,韶华白首。”

  无牙深知楚淮现在心中所感,“来日方长,皇上。”

  楚淮起身,对月长叹,“姻缘无缘也无份,如今大梦一场,就此作罢。”

  世间他皆可得,最后唯独所爱终是由不得他,唯有松手,方知自有。

  城门一早大开,楚霄就背上了行囊,对着东方初日长叹:

  “回首一看,乱红千秋几载,富贵落尽又是一富贵。”

  “九令郎不必空叹,都是过眼云灰,您行走民间,才是逍遥悠然。”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楚霄看着连生笑道,“皇兄还真的把你还给我了。”

  连生却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丝绝不理会楚霄心情,不外楚霄也习惯连生如此,伸伸腰道:

  “人家个个举案齐眉,唯独我孤苦伶仃一个,又要悬壶济世了。”

  连生说道:“九令郎尝尽了他人相思之苦,伊人忧伤,看了诸多人生,也不亏。”

  楚霄一听,拍着连生的肩膀,“这话说的不赖,说得对,我照旧行走民间,悬壶济世,这才是一大幸事啊!”

  楚霄一跃马上,“连生!走,我们又要闯荡江湖了!”

  连生上马,二人起驾而去,城门之处又是人来人往,一如既往。

  几世朝朝暮暮,几生安乐太平,后世可赞美韵事,三冬已去,暖风多掠面。

  ………长云峡……

  “从今以后,由你继任长云峡长老,隐姓埋名,永生不得出山,你可愿意!”

  “我愿!”

  他闭目凝听,一切过往云烟,他终是得来了因果。

  “从今后世再无莫氏,不见珺寰!”他跪地而拜,“门生受命!”

  日落,月明,风清,云淡,朗月少年终成将,南柯一梦藏阙一字,淮水平阳,不泛涟漪,珺寰除莫另殊途,商星陨落成一叶,霄云连连相生而终,苍云樊花终奉洛子,百卿退居安太平,世人不念洛十年,只记独孤与思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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