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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下无俗妻

相认

将下无俗妻 雾里小溪 4850 2020-02-24 00:00:02

  ……南凤国……

  南凤国这几日热闹特殊,街上门庭若市,张灯结彩,黎民欢声雀跃,都在为他们的钧翊将军赞美。

  “钧翊将军,征战四方,真是大英雄!”

  “连蛮夷都丢了几座城池,钧翊将军真是英勇啊!”

  “可不,钧翊将军刚回国都几日,听说今日要在听雨楼大摆筵席呢,那早就被包场了!”

  “…………”人云亦云,岂论走到哪里,险些都能听到这个名字,她抱紧怀里熟睡的孩子,离开人群。

  “看路!看路!”街上几个侍卫在路中央招呼着,驱散人群。

  而在他们后面的就是一辆七珠马车,一看就是非富即贵,黎民纷纷退让,陆川在马车外警惕的巡视着四周。

  “你怎么回事,让开!”突然马车停下,一个侍卫吼道。

  这惊动了马车里的人,帘帐打开,一个器宇特殊的墨色衣衫的男子从车上走下来,他眼神深邃,黝黑的眼睛看着摔倒在马车前的布衣女子:

  “怎么了?”

  陆川说道:“将军,似乎是她被人群挤了出来,碰到了地上。”

  他向那个女子走已往,那个女子先紧张的看了看怀里的孩子有没有事,又起身站起,看着马车里的男子走过来问道:“是我的人太冲撞,女人和孩子可有受伤。”

  陈觅迩抬头看着这个男子,心头一把怒火,看到他的马车她刻意避让,却偏偏就让她就碰上了这个独孤朗!

  陈觅迩奔忙了三日,狼狈不堪,杂乱无序的头发飘来飘去,活像一个逃难者,此时陆川走过来也询问了一遍:

  “这位女人,你可有受伤?”

  陈觅迩恨不得现在就杀了独孤朗,可此时怀里的脉儿突然回过头去,眼睛就看着独孤朗,脉儿黑溜溜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工具,视线有磁力一般落在独孤朗身上不动,脉儿突然稚嫩道:

  “脉儿…”

  独孤朗也愣了愣,陈觅迩见此赶忙抱着脉儿道:“我们没事!”

  陈觅迩赶忙跑开,脉儿看到他爹怎么就这么反常!

  独孤朗的视线却迟迟不愿收回来,适才那一刻,看到那个孩子他的心突然涌出一种异样的感受,让他心痛有觉得喘不上气,而且那个孩子…竟然让他觉得看到了自己一样。

  陆川惊奇的看了看,“将军,适才那个孩子竟然和您有几分相像啊,真是像极了。”

  “脉儿…”独孤朗轻唤了一声,“应该是他的名字吧…”

  独孤朗马上失了神,但随即摇摇头,他真是白昼做梦,只是想象而已,那是人家的孩子,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走吧。”他又回到马车上,陆川也觉得今天遇到了新鲜事,似乎见了将军幼时的模样。

  陈觅迩躲在墙后,看着脉儿红了眼眶,“脉儿不怕,陈姨会掩护你!”

  陈觅迩看着金色牌匾,她沉了一口气,她终于找来了,楚淮!

  当无牙通传楚淮时,本不想通传,但那个女子却打伤了门外的侍卫,看着武功不弱,“殿下,外面有一个女子,打伤了门外的侍卫,声称受人之托来见殿下。”

  “受人之托?”楚淮抬眸,“让她进来!”

  当陈觅迩终于见到楚淮时,立即跪下道:“太子殿下,木元国失事了,她让我来找你!”

  楚淮眼睛一亮,心里触动心弦,最先想到的就是身在木元国的阙儿,楚淮命令无牙退下,他急问道:

  “真的是洛思阙让你来找我?出了何事?”

  陈觅迩将怀里的脉儿放下,脉儿看着楚淮,也不认生就是这般看着,楚淮一惊,“这是…脉儿吗?”

  “脉儿!”脉儿自己点颔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楚淮轻轻拉着脉儿的小手,“竟然这么大了。”

  陈觅迩话锋一转重声道:“请殿下务必脱手相救,木元国小皇子颜黎漾提倡谋反,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今木元国生灵涂炭,在危机之时,她叫我带着脉儿来到南凤国,将脉儿亲手交给您,另有九殿下也被困木元国,如今生死未卜!请殿下相救!”

  楚霄看陈觅迩栉风沐雨,一路来定也不也容易,在看着眼前的脉儿,另有楚霄,他没理由拒绝,他说道:

  “你起来,我即可进宫,就算是楚霄,南凤国也不会置身事外!”

  “多谢殿下!”陈觅迩心里终于看到了希望,师仲柯让他来找楚淮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楚淮派人安置下她和脉儿,马不停蹄的就赶往宫中,这次木元国谋反,师仲柯又被牵涉其中,如果让父皇知道,恐怕又是一场风浪,只能借着楚霄身份,要想措施将楚霄从木元国宁静带回!

  无牙给他们部署了房间,“你们先吃点工具,如果另有需要尽管开口。”

  “这位年老,能否劳烦你照看一下孩子,我出外有事。”陈觅迩问道。

  无牙惊奇,也只好允许:“好。”

  陈觅迩一路乔装乔妆来到南凤国,躲过木元国的追兵,她打开肩负换好了自己的衣衫,另有两把双刀一定要带上!

  陈觅迩一路探询,来到听雨楼,听雨楼外面被人扼守,她看了看从后边一跃而上,直接上了二楼,她径直走到二楼的贵客堂,因为她的突然泛起,来宾上的五十多人齐齐的看向她。

  “这是谁?”

  “不认识啊,不是将军请来的吧?”

  而陈觅迩的眼睛就直直的定在最里边主位的独孤朗,她拔起背上的双刀时这群人才后知后觉,“有刺客!”

  但陈觅迩双刀而上,踏桌而过,双刀连伤七人,刀法利落,她如弓箭冲向独孤朗,独孤朗转身盖住了陈觅迩的一刀,

  “你是何人!”

  陈觅迩不屑于和独孤朗多说半个字,双刀在手心旋转几圈,巧妙躲过独孤朗的攻击,她另一刀从天而降力道十足,可惜独孤朗盘旋侧身躲过,陈觅迩一刀将桌面劈成两半。

  但陈觅迩片刻不停,她的速度极快,每一招追击独孤朗死穴,独孤朗从适才看她就很眼熟,他突然想起来:

  “你是适才街上的女子!”

  独孤朗这句话分了神,陈觅迩极快的一刀砍在独孤朗手臂上,伤口不轻也不重,鲜血渗出来,这时楼下的兵大批跑上来,陈觅迩见此从窗口一跃而下,不见踪影。

  陆川带人上来,要跳窗追击,被独孤朗拦住:“别追了,你打不外她。”

  陆川惊奇道:“将军你受伤了!”

  “无事,她无心伤我性命,她是刚在街上拦路摔倒的女子,派人去查一下。”

  “是!”陆川仍是很在意,南凤国之内竟然会有人行刺将军,那个女子确实让人很在意。

  独孤朗今日本是宴请与他一起征战的士官,没想到还遇到了刺客,而那个女子,究竟与他何仇何怨。

  陈觅迩刚砍了独孤朗一刀,却仍是不宁愿宁可,她看着吃着正香的脉儿:“我允许了你娘,要砍他两刀的,现在还差一刀,我补不补?”

  脉儿笑呵呵道:“补。”

  陈觅迩知道脉儿也没有听懂,叹道:“他可是你爹,脉儿想不想见你爹?他叫独孤朗。”

  “爹…独,朗…”脉儿丫丫学话。

  “是独孤朗!”脉儿总是落一个字,陈觅迩提醒道,“可你娘嘱咐我,到南凤国后,不能让你们父子相见,更不能相认,还不能提她的名字!”

  陈觅迩也很是心急,眼看天都黑了,楚淮竟然还没有回来,她还担忧一件事,即是楚淮身为太子,就算和南凤国皇上禀报,南凤国也只会以救出楚霄为目的,那师仲柯和辛妧婥,就欠好说了。

  可师仲柯又不让她去找独孤朗!

  无牙此时进来,“这是几套孩子的衣衫,看看合不合身。”

  “年老,能不能劳烦你再照看一下孩子,我还要外出一趟。”陈觅迩说着,却已经起身走了。

  无牙不知所措的看着脉儿,今天他已经看了两次孩子了,她到底有几多事……

  医生给独孤朗包扎好伤口,陆川说道:“将军,已经派人去查了,那女子应该不是国都之人,还要再查。”

  独孤朗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会让他招致了杀身之祸。

  正这时,门口侍卫突然被人踹飞进来,陆川下意识拔剑相对,而当看到那两把双刀时,独孤朗皱眉:

  “你是什么人,对我如此恨之入骨,还敢独自闯进将军府,一天之内刺杀两次如此执着!”

  陈觅迩仍然半个字都不想和独孤朗说,陆川举剑而上,陈觅迩基础不把陆川放在眼里,一刀一偏把陆川的剑打偏了刀锋,直接越过了陆川气冲冲的向独孤朗而去。

  独孤朗这次迅速拔剑与她平分秋色,俩人交锋刀剑之间电光火石,每个招数都招招狠厉,独孤朗不得不认可这个女子不仅用双刀,武功竟然能于他难分伯仲,而她的招式快而准,就看准了独孤朗的皮肉。

  直到独孤朗终于肩上也挨了一刀,陈觅迩自己不再脱手,却目光如刀,恨不得将独孤朗生吞活剥。

  “你是什么人?!”独孤朗再次问道。

  陈觅迩双刀收回背后,看着他肩上那不深不浅的一刀,觉得该收手,但是她心里的怒火怎么也平息不了。

  她视如寇仇,切齿道:“抛妻弃子,设宴取乐,我应该杀了你!”

  独孤朗确实听不明白,“抛妻弃子,什么意思?我从没见过你。”

  “师仲柯!”

  陈觅迩咬牙道,本是不想说,但她真的忍不住看着师仲柯一小我私家受苦,这小我私家还无事一身轻。

  独孤朗双眸一缩,心里的某处痛的厉害,这个名字永远是他最不行触及的地方,当从陈觅迩口中说出来时,殊不知他心如刀绞,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在哪?!”

  陈觅迩双眼含泪,尽是对师仲柯的同情恻隐,她忍不住再次拔刀相向,但这次独孤朗却不再躲,他只想知道那个名字的人。

  陈觅迩握紧了刀柄,差一分就刺进独孤朗的胸口,“独孤朗!你给我每一个字都听清楚!”

  陈觅迩字字句句都充满了恼怒,“师仲柯初到木元国就怀了你的孩子,他被小皇子监视数月,要害死他的孩子,师仲柯为了生下孩子孩子投靠三皇子颜阜昭,她身中噬寿水之毒,但为了产子拒不解毒,失明两年之久,生孩子时在破旧的地下室遇到难产差点一命呜呼,从那之后她身体就极弱,受不了一丝半点的冷气,眼睛恢复却不能见强光,她如今深陷木元国谋反之中,生死未卜,你还在大摆筵席!”

  独孤朗身体一下垮了下去,陈觅迩的每一句话都如一把刀在他身上划过,远比陈觅迩真实砍的两刀还要痛,痛到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撕扯着他流血。

  独孤朗泪如雨下,一手捂住眼睛痛哭不止,这一刻他再也撑不住了,三年了,他一直让自己强大,坚不行摧,可在今晚,这几句话让他三年的伪装瞬间瓦解,体无完肤。

  独孤朗抬眸泪眼朦胧,“脉儿……真是我的孩子…脉儿。”

  “脉脉不得语,这是她起的乳名,至今没有正名。”陈觅迩说道。

  “脉儿在哪?…”独孤朗急问道。

  陈觅迩退后几步,“交给了师仲柯让我找的人手上,她最信任的人!”

  说完,陈觅迩离开了独孤朗的书房,不见了踪影,独孤朗心肺俱裂之痛,顷刻间让他蒙受了万箭穿心之苦。

  他什么也不想,阔步就走出去,陆川在后道:“将军,您去哪!”

  独孤朗没有回应,但他知道那个师仲柯可信任之人是谁——楚淮!

  楚淮刚回府不久,独孤朗就硬闯了进来,不管通传不通传,阻拦者都统统挨了打,他冲进楚淮的书房,楚淮怒道:

  “独孤朗,你干什么!”

  而独孤朗看到的就是适才的陈觅迩,另有她旁边吃工具的男孩,这个孩子,真的和他很像啊…这是他和师仲柯的孩子!

  “独孤朗?”陈觅迩惊讶,她没想到独孤朗后脚就闯到这里了。

  脉儿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想起了陈姨和他说的,看着独孤朗:“独,朗…爹……”

  独孤朗霎时心疼百倍,这声爹让他热泪盈眶,他试着慢慢靠近脉儿,而脉儿也并不畏惧,反而就看着他,独孤朗终是忍不住抱住了脉儿,

  “脉儿!…对不起…对不起!”

  楚淮唯有缄默沉静,看他们相认后楚淮说道:“楚霄也被困木元国,父皇无意和木元国开战,木元国更是叛乱之时,计划派使者已往接楚霄回来,如果接洽反面,再兴兵做后计。”

  “我救他们回来!”独孤朗毅然决然道。

  楚淮虽然知道独孤朗的救法,“派使者去只能接回楚霄,但她父皇不会同意的,需要另辟蹊径。”

  独孤朗起身,眼神如铁:“我说了,我会救他们回来!”

  “你不要激动,军令不下,你不能兴兵!”楚淮斥道。

  “我不会激动,使者去与不去基础于事无补,我会用自己的措施,救回他们!”独孤朗看着脉儿,心里想法越发坚定,“结果都由我一人肩负!”

  楚淮没法劝诫独孤朗,因为独孤朗说的是真,使者去不去对师仲柯来说,毫无意义,他沉了口气,拿起桌上的一个盒子道:

  “兵符!加上你手里的破崖军兵符,你好自为之!”

  独孤朗虽对楚淮此举惊奇,但楚淮对师仲柯,更在心底无可替代,这是他最大的退让,独孤朗单膝跪下,双手接下兵符:

  “谢太子殿下!”

  这或许是他们最和谐的一次,目的一致,都要一场冒险,违抗圣命,楚淮又道:

  “我会替代原定的使者前往木元国,我前入木元国,你在后方等我消息!这是命令!”

  “我明白!”独孤朗知道让楚淮一个太子去充当使者,本是多冒险的事情,而且他要去定是为了也要回师仲柯。

  “那脉儿怎么办?”陈觅迩问道。

  楚淮说道:“独孤府都要出战,脉儿暂时先放到我府里吧,我会找人悉心照料。”

  “也好,”独孤朗蹲下身,看着脉儿可爱的模样,心里越举事受,师仲柯到底经历了几多苦难,还给他生下了脉儿,“脉儿,我一定把娘给你带回来!”

  脉儿咯咯咯的笑作声,小手摸着独孤朗的脸,开心道:“去找娘。”

  陈觅迩不知道她自己这么做到底对差池,她私自告诉了独孤朗,还让他们父子相认,不知道结果如何,陈觅迩只是不想师仲柯日后留下遗憾。

  而她看来,不仅楚淮,这个独孤朗也很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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