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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下无俗妻

邵芙蓉

将下无俗妻 雾里小溪 3286 2020-02-18 13:18:19

  无牙叩门走进楚淮书房,今日楚淮的脸色极差,他轻声禀报道:“太子殿下,有客求见。”

  楚淮愁眉锁眼,眼皮都未曾动一下,“不见!”

  “是。”无牙退出书房,太子殿下从木元国回来后这几日就是这幅模样,却也没听到出了什么事,无牙想为主分忧,却有心无力。

  楚淮这几日夜夜辗转反侧,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总会想到身怀六甲失明的阙儿,他心如刀绞,无时不刻都在担忧她会吃欠好穿不暖,生活是否无忧。

  然而让他恼怒的是独孤朗,相安无事的在南凤国战功赫赫,功勋伟量,家有美人在怀,有人伤悲有人喜,楚淮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他和独孤朗,他到底输在了哪。

  “来人!”

  无牙赶忙进来,“属下在。”

  “派人告诉独孤朗,破崖军要的长枪刀剑出了瑕疵要重铸一个月!”楚淮始终无法做到眼睁睁的看着师仲柯受苦,独孤朗却在悠然作乐,。

  无牙惊奇,明明武器都已准备好,太子殿下到底再想什么,“可…破崖军战后这两日后就要练习整兵了,这…”

  楚淮一道冷光射来,“按我说的做!”

  无牙只好爽性答道:“是,属下这就传令!”

  无牙现在看得出来,楚淮又在针对独孤朗了,练习整兵没有武器简直就是断了手臂,如此做不知道会不会惹怒独孤朗。

  无牙也难以想象,楚淮身为太子早晚就继位称帝的,独孤朗依旧是朝臣,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就更难说了。

  …………

  “禀报将军,太子殿下派人过来说,长枪刀剑出了瑕疵要重铸一月。”陆川禀报说道。

  独孤朗眉头一蹙,他心里明白的很,楚淮故意又在针对他,只是现在是破崖军战后练习之际,很是重要,不能延误太久,之前频频楚淮和他作对,他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对不招惹他,这次楚淮却把事做大了。

  “那就等着!”独孤朗起身,目光炯燃,“我倒要看看,到底出了什么瑕疵!”

  陆川都感应微许不安,吞了一口气,只要不在出什么事就好。

  这时一个女子一身紫色锦衣,面容秀丽,和独孤朗碰了个正着,一股浓厚的香粉味扑鼻而来,她眼中浅笑说道:

  “将军这是去哪?妾身还给将军熬制了…”

  独孤朗连退后两步,眼神余光瞥了一眼,冷言说道:“让开!”

  她就是皇上赐婚和独孤朗结婚的偏房褚妙妙,但结婚近半年时日,独孤朗连她一根手指都未碰过,而且基础不正眼看她,她每日见他一面都要提前探询好。

  褚妙妙委屈的眼角带泪,柔声道:“将军…妾身只想好好服侍您,您既然不喜欢,那以后妾身不再做即是。”

  褚妙妙梨花带泪,声泪俱下,她委屈是真的,她爹褚大学士职位也举足轻重,她也是家中的独宠千金,本以为嫁给了独孤将门,定风物无限,可谁知整日身居闺中。

  独孤朗向她走了一步,她心中窃喜,将军终于来慰藉她了,但独孤朗却拎起她肩上衣裳的一个角,硬把她拉到了墙根,话语酷寒:

  “别挡路!”

  说完独孤朗大步离去,褚妙妙见状心里的委屈和恼怒哇的一声的发泄了出来,陆川无奈状贴另一边墙悄悄走已往。

  楚淮纷歧会儿又叫来无牙,“派人去户部走一趟,就说为淘汰国库亏损,增强军队,暂将二品以上的武官俸禄减三成。”

  无牙也觉得殿下这次做的真的是很斗胆,二品以上武官也就只有独孤朗和楼百卿,而楼百卿本就不靠俸禄过活,武官官职也只是空有其表而已,殿下照旧刻意在打压独孤朗。

  “是。”看来殿下明摆着在和独孤朗宣战,这火气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当独孤朗听到俸禄一事后,无奈的点颔首:“好一个爱民如子的太子殿下啊!”

  他都不清楚楚淮为何突然对他搞了这么大的行动,似乎基础掉臂结果,只要他惨就行。

  他双手抱胸,在某处看着楚淮的府邸,一个想法油然而生,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那他就继续装死好了,他看楚淮另有几多花招,只要他不接招,他就不信楚淮独角戏还玩的下去。

  ………………

  辛妧婥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燕窝,给师仲柯盛了一碗,轻声细语道:“我听下人说你近几日食欲大不如前几日,想必是腹中胎儿在折腾你,我命人做了一碗燕窝,你趁热吃点,千万不要饿着肚子。”

  师仲柯闻着燕窝的气味,虽不香甜,但不至于厌恶,“这几日让您跑了好几趟,其实您不必做这些的,另有楚霄照料着。”

  辛妧婥轻笑了一声,“你呀别这么客气,你和阜昭是互利之系,但我分的清楚,我从不外问政事,我只把你当做贵客上宾,这些都是应该的,我也希望脉儿可以平安出生。”

  师仲柯垂下头喝了几口燕窝,她听的出来,辛妧婥这几日少气无力,虽面带雅笑,可辛妧婥有了心事,她道:“味道真好。”

  “那就好,对脉儿也好,我再让他们给你换着法做做看,总不能只吃一样,”辛妧婥边收拾着,又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那…你多休息。”

  “皇妃是有心事很重,虽不能替皇妃分忧,希望闻其详。”师仲柯淡然道。

  师仲柯话落,辛妧婥顿了顿,目光之中失了几分光线,停顿一会儿呆笑道:“这都让你看出来了,本想绝口不言的。”

  “皇妃身边虽有三皇子,却无知己,难免缺一个孤苦时说说话的人。”师仲柯一语道破,辛妧婥心里的阴霾似乎一下押一个出路。

  辛妧婥长叹了一口气,透着心酸无力:“你知道邵芙蓉这个名字吗?”

  “不知,她是何人?”师仲柯问道。

  提到这个名字,辛妧婥心里就会紧紧绷住,“她是郡主,两年前她初来京都,我奉皇上之命邀她入府招待,但那时我还不知,只有我一小我私家被蒙在鼓里……”

  辛妧婥哽咽声传来,“一个月后圣旨下达之时我才知道,邵芙蓉是皇上为了拉拢他爹袭王而刻意放在颜阜昭身边的人,我与阜昭结婚多年未得一儿半女,得此机缘要将邵芙蓉改立皇妃。”

  “可三皇子已有正妃,皇上为何还会下旨?”师仲柯疑惑不解。

  辛妧婥啜泣继续说道:“因为邵芙蓉有了阜昭的孩子…我却…全然不知,一心待她如亲妹妹悉心照顾…”

  师仲柯不由得想到这其中定然有着阴谋,颜阜昭不会对辛妧婥这般始乱终弃,“邵芙蓉做了什么?”

  “我不知他们做了什么,我陪贵妃到寺庙求福走了几日,回来后发现他们……我也不知邵芙蓉给阜昭下了什么迷魂药,她名节是大,一月后竟然又有了身孕,皇上立即赐婚,邵芙蓉逼我离开,手段应有尽有赶我出府,那时我父亲正不在京都,我又伶仃无助,阜昭也被皇上日日留在宫中,可她真的有了阜昭的孩子,我又不能做什么。”

  辛妧婥楚楚可怜,潸然泪下,师仲柯难免对她同情恻隐几分,“我相信三皇子不会弃你不管,如今邵芙蓉在那边?”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邵芙蓉厥后小产,他爹被降了职,我问过阜昭,可他只说可能是天意如此。”

  师仲柯听来也绝对太过巧合,这之中肯定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平息,已是大喜,为何你这几日皇妃还会因此忧愁?”

  辛妧婥拧紧了手,“邵芙蓉…我昨日进宫,又遇见了她…”

  辛妧婥付之一笑,摸索着抓住辛妧婥的手,“今时差异往日,她父亲不在风物,她的郡主身份也虚有其表,可皇妃仍是皇妃,你父亲是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如果她在做什么轻易之事,你一句话就可让她恐惧,何须担忧,再有,三皇子对你,还怕她不成?”

  辛妧婥心里明白,可话虽如此,两年前的那次,让她久久不忘,那道坎再次泛起,“我…不想再被蒙在鼓里一次,万一他们又在筹谋着什么,我有些怕了。”

  师仲柯无奈,邵芙蓉对她的攻击真的很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辛妧婥身上活龙活现,师仲柯泰然说道:

  “三皇子公务繁忙,如果她在欺负你,你来找我,搪塞他们的企图,还绰绰有余。”

  辛妧婥马上喜笑颜开,擦了擦泪痕:“我…真是丢人,明明是正妃,还怕她。”

  师仲柯再一次发现辛妧婥为何传言那般,她比传言还要真上几分,人善被欺的原理辛妧婥不吃教训,但她也不想告诉辛妧婥这句话,辛妧婥是纯白无暇的,想染黑一小我私家,是天下最容易的事情。

  师仲柯笑着打趣道:“上天不欺善者,皇妃福泽深厚,谁敢伤害你,上天也不饶他。”

  辛妧婥破涕为笑,“你真是取笑我。”

  其实颜阜昭不告诉辛妧婥这之中的事,也是为了掩护她,辛妧婥没有经受过人心险恶,倘若她发现每日同床共枕之人都是那般心机叵测,想必她不再如今日这般还要寻人分忧解难。

  而邵芙蓉一事,师仲柯联想到了袭王军领七营的事,袭王七营三军被揭了勾通官商的老底,今后便势力大失,而长云峡当年秘史去查过,袭王被皇室人诬陷,但长云峡却就此作罢,因这事太过常见。

  这么一想,师仲柯似乎明白了那件事的基础,根在辛妧婥,本在颜阜昭,可怜了袭王,至于邵芙蓉只是必有的牺牲者。

  师仲柯不禁吐了口浊气,虎毒不食子,但颜阜昭却不是虎,他是皇室,不会任人宰割,更不会任让何人伤害辛妧婥,邵芙蓉的小产真相究竟如何,总有人,是心知肚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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