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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下无俗妻

师叔的身份

将下无俗妻 雾里小溪 4231 2018-01-28 09:26:21

  夜里,无牙回到淮王府,无牙在书房内见到淮王道:

  “启禀殿下,她今日去见了木字号花魁眉妩,并相谈了许久,因距离太远,属下没有听到她们说什么。”

  楚淮不动声色,“另有吗?”

  “另有就是,今日早上长乐馆馆主收回了她的金蝶珍珠步摇!”无牙道。

  楚淮手中正题字的笔停了一下,笔墨在宣纸上染了一道,政界混杂,长乐馆步摇一事他自然是知道的。

  倘若她没有获得第二支步摇,也是她一个好的选择,如果她真的被长乐馆馆主看中,被选为了花魁…可她本就是他安插在长乐馆的眼线,尽管如此,她也不应有任何犹豫,但…

  为何他会有所担忧,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感受,又或许是怜惜,照旧其他什么,总之,他突然有些乱了。

  无牙看出了淮王的缓慢,道:“殿下,还要继续监视她吗?”

  他眼底划过异样,语气隐含莫名的怒意:“传令,让她回弄玉居,今日三更,派人去接应!”

  无牙是深深的惊讶,生怕自己是听错了命令,他看淮王却是那般模样,他尽管有万分不解,可仍然得默不作声接令:

  “是…”

  无牙赶忙出去,抬头看看黑下的天空,现在已是戌时,离三更不到两个时辰,站在他要赶忙去联系师仲柯。

  书房内的楚淮心里却乱的很,他放下了笔,走向一面被帘帐遮住的墙,他徐徐拉开帘帐,墙上一副已泛黄的画映入眼帘,上面画着一个站在莲花湖旁的白衣女子,眉心一颗美人痣昭示着她的气质,她手里一朵粉莲显得她越发秀气,但那女子却只有十四五岁的孩童样子,她的笑如那绽放的莲花,纯净可爱。

  这幅画照旧他亲手所画,本约定好是送给她的,可惜一别后,再无晤面的时机。

  从那之后他再也看过这幅画,直到今日,再次看到这幅画时,他心里一阵落寂,画中的人要是还在…

  而让他再看这幅画的理由是,他似乎看到了画里的她…

  虽然她没有美人痣,没有那般单纯的笑容,可是她那双眼睛和她的感受,都是似曾相识,他一再告诉自己那是错觉,可这错觉越来越真实了。

  “阙儿…你究竟身在那边!”

  …………

  师仲柯从眉妩那回来就一直思绪万千,她一直记着火字号花魁黎落葵,这小我私家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想去看看。

  这时一声开门声有人闯进来,师仲柯谨慎的看已往,来人她是认得的,是楚淮身边的暗卫,似乎叫无牙。

  “殿下有令,今夜三更长乐馆后门有人接你离开。”无牙直接道。

  “去哪里?”师仲柯问。

  “弄玉居!”

  师仲柯不解,为何要回到弄玉居,楚淮要见她不应这么周折,“淮王是何意,要我离开长乐馆了吗?”

  无牙一副冰块脸,“遵命就是!”

  说完无牙就快速离开,师仲柯还在种种疑惑之中,难道楚淮改了主意要她离开长乐馆,可她刚到这里不久,还没有获得任何对他有用的消息,楚淮为何就下了这样的命令,照旧他另有计划。

  但师仲柯千般思绪,她刚在这里遇到了苍樊,还刚下了要当花魁的决心,而且她才刚开始接近了独孤朗,现在如果离开,岂不是又回不来,她又丢了一个好时机。

  岂论这次如何,她都下了决心,她不能走,留在长乐馆内,是她最好的时机,但现在她需要一个对策说服楚淮。

  而师仲柯此时想到的照旧先做眼前之事,三更事后,她自会和楚淮解释。

  她拿了一个灯笼起身走出了房门,她要去见见这个黎落葵,如果能取得黎落葵的信任后资助,加上一个眉妩和阮悠朱,相信在长乐馆那里定会有所差异,做花魁一事没准也自会顺利些。

  火字号不像木字号,火字号现在还灯火通明,喝酒寻欢作乐的人仍是满座,师仲柯不禁唏嘘,果真是官居一级,心细一分,只有这些蝼蚁小官才会如此不知深浅。

  每个字号的花魁房间方位都是相同的,只是不知道黎落葵此时在不在,不外她的房间是亮着的,师仲柯试着去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消息,她正要离开到别处寻找,这时,里面传来一声椅子挪动的声音。

  师仲柯收回迈出的脚步,附在门上听了听,又敲了敲门:“黎女人你在吗?”

  这次里面传来疲倦的声音:“我已休息了,你有什么事?”

  “我是木字号的,有事要和黎女人面谈,如有叨扰还请黎女人见谅,不知女人能否通融一下。”师仲柯在门外道。

  “不管你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吧,我睡下了,不方便见客。”

  师仲柯皱了皱眉,她无奈正要走,可刚走几步,她却觉得哪里差池劲,黎落葵身为花魁,起码气质也是优雅温柔的,说话语气也不会如适才那般粗俗,另有就是她基础不问来意就直接谢绝,未曾想到倘若是馆主托令,总之,里面这个黎落葵有些奇怪。

  师仲柯悄悄的放下手里的灯笼,又回到房间门口,她透过门缝看到门里面是挂住的,而且烛光熄灭。

  越是如此,师仲柯越觉得怪异,她敲门又道:“黎女人,是木字号的眉妩女人让我给您送些工具,女人务必得收下,否则置β一会,眉妩女人就会亲自来一趟,那您可得必须易服出来了,黎女人照旧现在收了这工具为好,您说呢?”

  里面平静了一会,道:“好了,我这就出去。”

  随着房门打开的声音,师仲柯也警惕起来,而门也只是打开了一个小缝,在里面只伸出了一只手:“把工具给我吧!”

  这只手刚伸出来,师仲柯就确信里面的人绝对不是黎落葵,师仲柯反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拖,里面的人整个脸砰的一声撞到了门上,里面的人一声痛叫,趁着这个空隙师仲柯闯进去,将还神智昏昏沉沉的那人踩在脚下,“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冒充黎落葵!”

  “哎呦~你放开我再说,疼死了,我保证不乱动,各人都是女子你留点情面好欠好!”那人在地上恳求道。

  师仲柯轻轻的放开了她,那人在地上爬起来,先去点了几盏灯,房间里瞬间亮了许多,她又赶忙关上了门,“你别乱喊乱叫,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师仲柯看着眼前这个冒充黎落葵的女子,一身里衣,没穿一件外衣,简朴的垂落几缕长发,眉目如画,不浓偏淡的剑眉下一双清冽的黑眸,脸上另有一点红晕,而且在她身上透着一股洒脱之气。

  那女子咧着嘴揉揉肩膀诉苦道:“这长乐馆还真是卧虎藏龙,你竟然还会武功啊,我这胳膊差点就被你弄断了。”

  师仲柯奇怪的看着她:“你是什么人,黎落葵人呢?”

  “放心吧,她宁静着呢,”那女子呶呶嘴,“倒是你,我看你可不像是长乐馆的女人。”

  “这和你无关,我在问你黎落葵人呢?”师仲柯看出这小我私家没有敌意,但就这么在黎落葵房内平白无故泛起一小我私家,实在说不外去。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再者,你是什么人,我又怎么能随便告诉你?”那女子反问。

  师仲柯悄悄审察了她一遍,一切蛛丝马迹都尽收眼底,目光笃定道:

  “一个江湖人士孤身来到长乐馆,更况且照旧璃云山庄的门生,除了受人之托无非就是行侠仗义,我说的对吗?”

  那女子震惊的瞪圆了眼睛,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胳膊还在疼着,注意力都转向了师仲柯,对师仲柯的话真的是瞠目结舌,“你……你,你…怎么…会知道我?”

  师仲柯走近她,淡然低声道:“告诉我黎落葵的下落,我就告诉你!”

  “不行!”那女子仍是一口谢绝,后又为难道,“我都允许她了禁绝告诉任何人,一言既出!”

  师仲柯心里不禁暗想,真是个一身正气的江湖女子,可惜了,今日遇到了她。

  “既然如此,那他日见到璃云山庄的大师伯时,我会记得告诉他,你是怎么忤逆同门的!”说完师仲柯扭头便走。

  那女子却惊愕了一瞬,随即拦住师仲柯:“你刚刚说什么?你是…同门?”

  师仲柯面对她无知的模样只好抬起她的右手,“你自己好悦目看你的破绽在哪里,璃云山庄唯一无二的红云流苏戴在哪里欠好,非要戴在手腕上,明摆着告诉别人你是璃云山庄的人!”

  被这么一说那女子很是羞愧的藏起了那只手,嘟囔着:“我也不知道你认识啊,早知道我就不戴它了。”

  见此师仲柯这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商星,你呢?你说是同门,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师仲柯眸色一闪,定睛道:“长云峡门下,师仲柯!”

  叶商星一听到长云峡更是两眼放光,除了满脸的惊讶照旧崇敬,“你你你…长云峡?!”

  别人兴许不知道,叶商星对长云峡可是一清二楚,都知江湖上璃云山庄名头正盛,可就是璃云山庄都只是长云峡的一个分支门派而已。

  她从小在璃云山庄长大,师父对她讲了许多年长云峡的故事,长云峡的人不外百人,但长云峡的每小我私家都是有天赋异禀的门生,主学谋策之道,那里的人个个智比诸葛,也从不下山,只隐身于长云峡。

  曾经几多人想请长云峡的人出山同谋大业,可长云峡的人将之拒之门外数月,听说长云峡至今已存一百年,可那里的人,终究是一个谜。

  叶商星不敢置信,她从小听得故事里的长云峡的人,如今就站在她面前,只是她觉得似乎在做梦,这个看似这么年轻的女子竟然会是长云峡那种地方的门生?

  师仲柯落眸,如夜幕低垂,她的声音也显得格外静谧,“璃云山庄乃长云峡分支门派,论起来,你该称我一声师伯才对,另外,告诉我黎落葵的去向,否则,结果自负!”

  师仲柯突然又变得凌厉的眸子让叶商星满身发冷,她怎么会给人如此恐惧的感受,似乎在她面前,由不得她去质疑。

  “我…”叶商星还犹豫着。

  师仲柯走向门口,偏头道:“长乐馆的花魁与朝廷官员甚密,她若失踪了,整个火字号的人,都要受到连累,璃云山庄只教给你武功如何行侠仗义,却没有告诉你世间险恶吗?!”

  师仲柯一直在等着叶商星的回覆,叶商星紧紧的攥着拳头,似是挣扎的一番,这可是她第一次出来行侠仗义,就要这么轻而易举的丢掉了?

  “那…你能不能救救她,我允许过她要带她离开长乐馆,我不能食言…”叶商星祈求的目光移向师仲柯,她仍然不想自己允许了别人的事,就这么背信弃义。

  师仲柯道:“她在哪里?”

  叶商星轻声道:“在柴房。”

  师仲柯皱眉,要带一个长乐馆的花魁离开长乐馆,岂是那么容易的,长乐馆的主人身份一直是极其神秘的,这长乐馆背后的势力更是深不行测,一旦失败了,她此次的要做花魁的事也会失败,也许下场会更惨。

  “师叔,门生求你了,我知道长云峡的人都是很厉害的,门生不敢奢求师伯做什么,只求看在同门的份上帮帮黎落葵,她真的很可怜的,…”正说着叶商星拉着师仲柯的手紧紧地握着,握的师仲柯硬是有些疼。

  师仲柯冷漠的挣脱叶商星的手,道:“天底下可怜人多了,你以为你救得过来吗?今日你救了一个,你也成不了再世菩萨,都是自身难保而已。”

  看到师仲柯如此的反映,叶商星眼底划过无尽失望,她眼里长云峡的人,不是这样的,怎会如此冷酷无情。

  当师仲柯正要开门时,身后叶商星的声音弱弱的响起,“长云峡…都是假的,你也是假的…”

  师仲柯没有应声,继续打开了门,阔步离开,火字号这里乱的很,她快步穿过每个房间。

  但脑海里却仍是回荡着叶商星适才那句话,不错,长云峡从来都是如故事里那般,可那只是外貌的事实,在长云峡更残酷的事实是,长云峡的每小我私家,尽是冷酷无情之人!

  她离开长云峡最后学到的一个谋策是,任谋策之人,须要断情,纵然对至亲之人,须要之时,也要绝不留情,斩草除根!

  但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夜里的风咆哮的吹过,她也无谓的站在原地,那日…替长乐馆侍奉丫头挡下那一刀,她又是出于何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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