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也不是那么令他讨厌吧？
白果的家在城郊，舒雅租的屋子离这里另有一段距离，路途算不上近，开车已往还得一些时间，一时间车里面的情况寂静的有点诡异。
舒雅上车系好宁静带，手里的包包紧紧的被攥住，说不清楚是兴奋照旧紧张，眼神紧紧地盯着前方，背部挺直。
缄默沉静了能有十几分钟，车子突然打了一个弯，前面拐角出来一辆公交，大灯一闪一闪。舒雅精神紧紧地崩在一起，可能是视觉错位的关系舒雅一瞬间以为要撞到公交车上，惊呼一声。等到车子平缓的转已往，稳稳当当的超前行驶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我开车驾龄好几年了，很稳，更况且载着你。”
更况且载着你……
是因为载着她更要小心开车吗？
舒雅抿唇，对这突如其来的开撩有点不知所措。
荣光嘴角浅笑，若隐若现的。在路边黄色灯光和树影的斑驳中朦朦胧胧。
他的余光扫过舒雅装作若无其事看窗外的身体，眼神重新落在前方的路上。
“最近几年……还好吗？”
舒雅听完之后就愣住了，眼神眨眨，僵持着身体确认自己没有幻听才转头看已往。
终于问了。
他们五年没见。第一次晤面在凰朝，他开头深情，最后不屑。说：“嗤——是很久了。”
第二次晤面，在影视城拍定妆照。他说的话不多。没有一句是说给自己的。
第三次晤面，在超市。他皱眉拒绝和自己同行。同样没有一句话说给自己。
第四次……也是这一次。开始简朴的你好，到现在终于开口的：“最近几年……还好吗？”
他们林林总总见了这么多次的面，这句她一直想说却没有说出口的话最终由它说出来。
舒雅低头，眼角是落寞。
“……还好。”
说完了之后可能觉得气氛有点诡异，小心地抬头看了眼荣光，声音低低的。
“……你呢？”
荣光稳稳的开着车，眼神盯着前面的路况，听完转过头看了眼舒雅，随后继续开车，熟练的操着偏向盘，拐弯，直行。
舒雅见荣光没有回覆，以为他是不想回覆，转过头若无其事的看着手指，轻轻的摩挲。
“你觉得呢？”声音缱绻，像是隔了一个世纪，通过浑朴的钟声穿越而来。“舒雅。”
——
“哥，我怎么觉得这两小我私家气氛差池劲啊。”
白果送走舒雅和荣光之后脸色狐疑的看着收拾桌子上餐具的白韶。
白韶行动熟练，闻言转头瞧了眼白果，嘴角浅笑，怎么看都像是一只温柔却阴险的狐狸。
“舒雅找你说什么？”
白果闻言打开冰柜的手一顿，随即拿了一包零食出来拆开吃了一口。
“也没什么，似乎是她喜欢许多年的人……不喜欢她？”
白果说的不太确定，说完了就无奈的笑了笑，脱了鞋靠在沙发上。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白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的白果，转身端起盘子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