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虽然怪我,是我食言,是我懦弱,我不愿意去面对那些未知的风险,不愿意去面对那些困难的事情。
不愿意放弃我的梦。
那些有关前生的,奇妙的梦。
落落说的对,那些梦,虚无缥缈。
她说的对,那些梦简直是虚无缥缈,可惜我现在才醒转过来。
离开洱钰城后,我们一路向东南走去,走了很久很久,或许是一两年吧,我们来到了这个国家最东南的地方,这里有嫩嫩的杨柳,有弯弯绕绕的水乡,有拱拱的石桥,有不尽的月色。
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
和其他地方虽然有相似,但是却也奇特。
奇特的是,我和江蓠一到了这个地方,就再也不想离开了。
曾经有一个侠客,一生风雨,却倦了江湖纷争,就在莫家桥娶了一个女人,今退却出江湖,就在那莫家桥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一生。
如今,我们也在这个地方,住了下来,这一晃,已经五六年了。
以前如松说,我们应该开一个可供妖怪居住的客栈。在这凡尘的妖怪其实真不少,他们偶尔会累,也想找个地方歇歇脚,我和江蓠便给他们提供一些他们所需要食物,种种奇奇怪怪的,各式各样的食物。
经过这么长的行程,我对着一些工具已经不再感应奇怪,每个妖怪,其实也有他们自己差异的旅程和征途。他们也会经受人间的离合悲欢,聚散离分。
他们也会去爱别人。
他们也会希望别人能够爱他们。
他们也有自己的私心,也有欲望,也会有着黑暗的一面。
但是更多时候,他们更会以诚去看待别人。
他们有的会很厌恶人类,有的却很厌恶同类。
南渊,你说这是不是很巧。
恰好,人性中,也有善有恶。
其实,我们和他们本就没有什么差异。
至于我的梦,厥后,我已经慢慢地学会了不再去做梦。我倒是遇见了好几个像梦里一样的穿着淡青色衣服,笑起来眼角有颗小痣的女人。江蓠总是试探着问我是不是,我只好回覆他,我不知道。、
其实我知道,那不是。
没有什么前生注定。
如果真有前生的话,那也应该没一生都是纷歧样的,会遇见差异的人,那样才会足够有趣。
而我这一生,已经把属于我的女人弄丢了。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说了几多话,但是,但是,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一个行动,就能知道对方想要什么,愿意去为她做许多许多事情。
她最后当着他的父亲和江蓠也要开口问我,我却没能,没能陪着她。
听说她现在已经是女帝了,这个帝国,依旧是国泰明安。
江蓠说,她做的很好,应该是做的很好了。
我自愧不如。
南渊,我不再做梦了,你知道吗?许多人都希望能有前生,希望这一世不如意的自己上一世平安喜乐,传奇而又幸福。纵然许多时候潜意识里知道这都是假的,但是依旧有一部门人乐而不疲,陶醉在营造的幻梦中,无法自拔。可这所谓前生,不外是有人妄想着自己操控着自己的欲望,得不到的,所爱的,不能爱的,都于一幻梦中获得满足。
所谓人间客,就是游遍世间悲欢苦乐,尝遍世间悲欢咸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