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关于那个‘蛊术’的故事,也没有我们之前想象的那么庞大。
只是有一些离奇而已。
这简直是和一个妖怪有关的故事,而且这是一个来自苗疆的妖怪。
那个妖怪,也和江蓠一样,是一棵草木。
一棵生长于苗疆的萱草,因为得了偶然的机缘化了人形,便有意去学苗疆当地种种奇怪的‘蛊术’。
她原来就通妖术,又及其聪慧,所以不外几百年,她的‘蛊术’便也至高无上,慢慢地已经到了再无凡人能敌的田地。
那天,和苗疆的任何一天没有什么差异,阳灼烁媚,风和日丽,是苗疆最常见的天气。她正准备去一个乡村偷学那里特有的‘蛊术’,这时候,有一男子逆着阳光走过来,一拱手便问道:“请问女人,你可知这琥虞村在那边?”
她微微一抬头,看见的是一张极为俊朗的脸和一双极亮的眼睛,她从未见过那样悦目的人,所以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该说什么。
霁明看见她低头半是羞红的脸,便觉得自己简直是唐突了,便换了一口气又问道:“在下霁明,从洱钰城而来,不想来这里迷了路,适才是我唐突了女人,实在歉仄。”
她定了定神,抬起头答道:“没事,在这苗疆,像你这样因为迷路而问路的人太多了。”她又笑了笑,“只是,倒很难见到像你这般悦目的人。”
霁明看着她抬起的脸,有些愣神。
“怎么了?”她笑了笑,“难不成是我的脸也太悦目了不成??嗯??”
霁明反映过来,连忙拱手致歉道:“实在是欠美意思,只是女人简直和我的夫人长得太像了,所以我有些不敢相信。敢问,女人芳名?”
她便叹了一口气道:“我叫萱。”
霁明不解:“萱?只有一个字吗?”
“对,一个字。”她笑着望向他,可照旧难掩心中的失落。
这是自己第一次对一个凡人动情吧。
只是可惜。
“那萱女人,敢问这琥虞究竟所在那边?”霁明皱着眉问道。
她冷笑:“你这么一个有家室的人,又何须去这种地方冒险。这琥虞村向来是有去无回的地方。你既然是奔着这个地方而去,难道就不懂这个地方的规则吗?”
霁明微微一颔首,答道:“虽然是知道那里的规则,否则,也不会这般千里迢迢地前来。”
“那,看样子你是有什么事非去琥虞村不行?”她问道。
他便也如实答道:“我夫人重病,需要这琥虞村特有的‘蛊虫’做药引,所以不辞辛苦地前来求药,还望萱女人能指路。”
“你难道就不怕进去之后,你自己连渣滓都不剩了?”萱问道。
“萱女人,我极爱我夫人,若是没有这位药引,我夫人便没了救命的药。”他答道,“若是女人不愿指路,在下便先告辞。”
“跟我来吧。”她叹了口气道。、
在他望向她那一眼时,她就已经彻彻底底的输了。
他极爱他的夫人。
而她极爱他。
恋爱是世上最甜蜜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