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玄的故事要从很久很久说起,或许是他还小的时候,随着父亲四处寻医。他本是一个贪玩的孩童,因而父亲诊病时他总是偷溜出去玩,这次的主顾竟是当朝有名的尊王。
他从未见过这样大的宅子,因而很容易在这里迷路,这里的假山泉水都与往日的那些达官显贵差异。
“那边来的小子,胆敢闯了内院!”后头一个黑胡子抓住了他的细胳膊,“你是何人,胆敢闯进尊王府,可是不要命了?”
“小人,小人随父亲来王府问诊,只是,只是随处走走。”小眼神微微闪烁着,恰似看到了内屋同样的一个小身影,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孩,“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尊王!”
“尊王爷岂是你这等小子能够打扰的,来人,将这人先关进这间屋子,等我去前堂问了,再做计划!”那黑胡子果真不是什么憨傻的人,只是几句话便把他困在了刚刚那间屋子里。
角落里同样蜷缩着一个身影,他靠近,身影却瑟瑟发抖,“你,你是人?”
“自然是人。”她懦懦说了一句,是个年纪尚青的女孩。
慕容玄觉得这愈发有意思,从随身的布袋中掏出一块饼,“你是饿了,他们对你欠好?”
“我不饿,他们给我吃的,给我穿的,对我很好。”女孩似乎卸下些预防,“你呢,大块头为何要抓你?”
他估摸着那个大块头应该是那黑胡子,“我同父亲来这尊王府看病,我是偷溜出来的。”
“偷溜?”她的声音微微一抖,“我,我也是偷溜出来,便再也没有回去过。”
“为何?尊王府的人难不成还能抓你一个女人?”
女孩没有说话,淡然地走到灼烁处,那双眼泛着唯一的希冀在这灼烁下愈发闪烁,“要是能逃,你一定要逃出去。”
“你,你不想出去吗?”慕容玄第一次看见那样的眼神,说不上来,但心里却不是滋味,“我可以求尊王。”
“不行!”女孩抬眸随后低着头,“你不能告诉别人,你见过我。”
“为何?”这是他问的第二次,可女孩照旧没有说话。
“若是他们囚禁你,即便他们是皇室也不应被此迁就。”
“因为这是秘密,知道秘密的人都市……”女孩抱着自己的胳膊,“你可以,可以把手给我吗?”
慕容玄看着自己的胳膊,被黑胡子抓得另有些疼,“可以是可以,但你得允许我,你不能弄断它。”
女孩双手抓紧他的手臂,似是抓着一根稻草一般,“你说,你爹是医者,这世上有没有一种药能够让人不再感受到痛,若是有,你能不能,送给我?”
“我……”慕容玄不敢看那双眼睛,恰似着双眼要埋入他的血骨,每一句都在说着要了命的话;他第一次觉得原来医者带给人的真的是希望,“你能等我吗?我……我的医术,还不大好。”
“好。”女孩笑着,原来她不那么恐惧时竟是个这样的女人,“可我,我怎么称谓你?”
“慕容。”慕容玄指了指她,“你呢,你叫什么?”
“吱吱,支支吾吾的那个吱吱。”也许,一切早已是注定的,轮回再多,也抵不外那时候的一句允许。